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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弄著喜帖的手指收緊了些,君輕裘有些拿不準這喜帖的意思,心中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代寫的魔族手滑寫錯了? 這樣想著,他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卻是那日在山腳下見過的那個魔族。 那雙不含任何欲望與雜念的淺色瞳孔在眼前浮現,君輕裘心頭微微頓了頓。他垂眸看了眼那喜帖。 無論如何,顯然這退婚帖不能這么簡單的寫下去了。 他看向一旁研好的墨,皺眉收了筆。準備還是將這喜帖明日拿去交與掌教。 但是不知為何,因為那張喜帖君輕裘晚上竟然沒有睡著。 這對君輕裘來說倒是一次新奇的體驗,他天生便有劍心,心無旁騖,秉行君子之劍,從未生過雜念。 這還是第一次。 夜晚幾度聽見窗外的鳥鳴,君輕裘垂眸思索著白日里的喜帖,在天亮之后才看向窗外鳥雀,只覺得眼睛有些干澀。 一夜未睡的后遺癥已經來了。 君輕裘按了按眉心后,昨夜想的那些事情便已褪去不少。在有弟子來敲門后,他又恢復了往日那個端莊持重的君子劍。 君輕裘心中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青越劍派與平日有些不一樣。 平日里門派中總是十分安靜,周圍弟子們早起之后便會去做早課習劍。可是今日卻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在說著什么。 一直到走在殿外看見沒有人練劍,他才微微皺起了眉。 “怎么回事?”他看向旁邊師侄。 那師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而這時那邊談論的話卻已經傳入了耳中。 君輕裘沒有想到他們議論的竟然是魔族之事。 “哎,你知道了嗎?聽說那枯榮海的魔尊現在大肆收納寶物,準備到我們青越劍派來提親了。” “八荒之中依附枯榮海的魔族這兩日一直在向那魔尊進貢,聽說連北海都被翻遍了。” 幾人小聲說著,顯然也是剛剛才聽到的消息。 君輕裘握著喜帖不自覺停下腳步。 “你們在說什么?” 他聲音清穆好聽,一下子便叫周圍安靜了下來。 君輕裘只聽見了后半句。 剛才議論的幾個弟子聽見聲音后行了一禮,這才猶豫著說起剛才的事情。 “我們是在說外面傳進來的消息。” “聽說那魔尊豪擲了大量珍寶,外面都說他是不日后準備來我們這兒提親的。” 如今這青越劍派與枯榮海息息相關,魔族那邊一有個什么消息他們都能收得到,不只是他們,外面甚至議論的更加厲害。 “君師叔您怎么來了?” 說話的那弟子說到這兒才想起了之前魔尊好像是喜歡君師叔的,他看了眼君師叔依舊俊美霽月的面容,反應過來之后霎時住了嘴。 這樣一想,似乎總覺得君師叔現在頭上有點不太對呢。 第十章 君輕裘心中想著剛才聽見的事情,并沒有看到旁人的目光,在聽到各荒之人向魔尊進貢珍寶之時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那喜帖此時還在手中,直到耳邊那句有些疑惑的“師叔”響起來,君輕裘才回過頭來看向恭敬無比的幾個人:“以后這些事情不要再議論了。” 他頓了頓道:“青越劍派是清凈之地,我不希望再聽到這些閑話。” 君輕裘一向待人溫和端方,這還是他第一次眼神冷淡。說話的弟子心中咯噔了一聲看向君師叔,只看見他持劍疏離,目光清透,頓覺自慚形穢。 “師叔恕罪。” 君輕裘搖了搖頭,最終只是道: “去練劍吧。” 早在他出現之后殿外議論的人便止住了聲音,此刻聽見君師叔的話也不敢再看熱鬧,連忙散開。 君師叔雖然君子,但是在正事上卻從不留情的。 在圍繞在大殿周圍的弟子散開之后,君輕裘才收回目光來,徑直朝著前面的正殿而去。 清虛真人正坐在椅子上,聽見聲音后睜開眼來,看著小弟子神色不變的從外面過來,不由嘆道:“你都聽見了?” 君輕裘點了點頭:“現在就連我們門派的弟子都在議論這些。”來這兒找掌教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酵的那么快。 君輕裘想到方才議論是非的一些弟子,微微抿了抿唇。 清虛真人將茶杯放在桌上道:“這魔尊行事高調,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按捺不住要送聘禮了,屆時我們必定淪為修真界的笑話。” 他看了君輕裘一眼:“拒婚書可寫好了?” 君輕裘今天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掌教,我此次來正是要說這個。” “您先看看這個喜帖。” 當時魔尊送喜帖而來,幾人不可置信,在震驚之下竟然忘了看喜帖,君輕裘回去之后才知道這喜帖不對。 他將帖子遞過去。清虛真人不明所以的翻開,原本還皺著眉頭看,可在看到“天下第一美人君輕裘”時卻睜大眼睛。 分明是他大徒弟出嫁,為何上面寫的是小徒弟的名字? 難道是魔族在寫的時候寫錯了名字? 清虛真人第一時間內心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傳說中暗戀君輕裘多年,收藏了君輕裘無數畫像的魔尊會認錯人。 清虛真人臉色疑惑,抬頭看向小徒弟,見他清俊的面容上也是不解,不由道:“你再回憶一下你與魔尊當時初遇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