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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再做,就這樣牽著而已,乖乖地聽人指導出殿往后山去。 人群穿過長道,又穿過全是符咒的穿山通道,來到一所臨海的院落,這才轉(zhuǎn)身離開。等人都走了,他才撲到王文靜懷中,緊緊地摟住她,無聲地嗚咽起來。 不停地說著,自己和阿娘去了哪些地方“阿娘病死了。我……我想找到阿姐……可我也不知道阿姐在哪里………我去了阿姐去的那個地方,可他們說,進關(guān)的人都死了,一個也沒出來……后來…………后來我就到處走,我想阿姐一定不會死的,可能在路上能遇到阿姐呢,可……可太大了,那么城鎮(zhèn),那么多人……太大了……再后來,這些人就把我抓來了,他們問我家在哪里,我也說不清了,父母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阿娘叫什么……又問還有什么親人,我說還有阿姐的,可我也說不出來阿姐叫什么。阿娘不就是阿娘嗎?阿姐不就是阿姐嗎?他們都覺得我傻……只知道自己叫什么……什么也不懂……” 他那么委屈,說著哇地哭了起來,可說話卻還是懂得用極小的聲音:“小顯好害怕。小顯真的好害怕。阿姐你不要丟下小顯了。小顯以后都乖乖的。很乖很乖的。” 王文靜緊緊地摟住他。 外面守著院門的人也聽到了哭聲。 但他們并沒有進來查看。 關(guān)在這里的小孩子常常會這樣哭,他們并不在乎。 王文靜環(huán)視四周,破破爛爛的被褥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桌上有半個沒有吃完的饅頭,水碗也臟兮兮的。胳膊上還有被鞭打的新傷,想來是不聽話受人教訓。 她心里搐痛“沒事了,沒事了。”等他情緒穩(wěn)定些,高聲叫外面的守衛(wèi)拿吃的來。 守衛(wèi)進來前,小顯嚇得立刻推開她,只站在一邊,垂著大頭,不言不語的木訥樣子。生怕自己會連累阿姐也被打罵。 守衛(wèi)進來一臉不情愿,說“他還沒有覺醒。到時候醒了,便是元祖附身,此時的事一件也不會記得。” 王文靜喝斥“我叫你拿就拿。你要是不想干,我這就便你回過我?guī)煾福兴屇闳ジ蓜e的‘好差事’去。” 他這才轉(zhuǎn)身去了。 不一會兒吃的喝的拿來,她讓小顯去吃,自己轉(zhuǎn)身把這屋子里不能用的東西全收拾了拖出去,打掃完,又叫守衛(wèi)換了能用的來。 小顯拿著吃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她。生怕自己一移開視線,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王文靜拿了新被子在院子里曬,他一時看不到人,急忙追出來,摔得門牙掉了也不顧,一嘴血地悶聲狂奔,在院中四處尋找。見到王文靜在花叢后面拍打被絮,才松了口氣。見王文靜看到自己,連忙拉著袖子想把血抹掉,只不停地說“一點也不痛。真的。小顯不怕痛的。”說話都些漏風。 王文靜看著他,心里發(fā)酸,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蹲下緊緊抱著他。 小顯安心地把大腦袋靠在她脖頸間,小聲說“阿娘說,阿姐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小顯以后都會聽阿姐的話。阿姐要做的事,就是小顯要做的事。小顯現(xiàn)在長大了一整歲那么多,能幫阿姐做很多很多事了。阿姐不要丟下小顯好不好?小顯真的好害怕。好想好想阿姐。” 第42章 張三酒 王文靜摟著小顯,想要應聲,但心臟突然‘砰’地一下,像是什么東西沖破了障礙,突然被驚醒了過來。一剎那股力量便在她身體中流竄起來。一開始只是小小的,一股寒流,可漸漸,越來越大,越來越冷。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思緒都被凍結(jié),而唯一鮮活、炙熱的,只有騰騰的殺意。 殺死他。 她眼眸轉(zhuǎn)動,凝視著懷里小顯的側(cè)顏。 白凈、清瘦、而弱小。帶著一點點稚氣。 殺死他! ………… 甬道出口陶姜負手站著,注視著不遠處的小院。時不時能看到王文靜進進出出的,小顯跟在其身后。而此時,兩個人都不動了,只在院中相擁矗立。看著只是別久重逢的親人,在感嘆著分離的時光,但漸漸,有微光從半跪著的身影上冒出來。那騰騰的光亮像是有生命,突地蓬勃而出。 一向冷靜的陶姜,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甚至還向前走了一步。 身后響起腳步聲,他都沒有回頭。 但隨后那些光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黯淡下去,收歸到軀體之中……兩個相擁的人影分開了,仿佛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陶姜無法抑制地露出了怒容,猛然回頭,看向身后的來人。發(fā)現(xiàn)是張三酒之后,他不動聲色地收斂了表情“兩人竟然是姐弟。實在意外。想不想上天開的一個玩笑?”語氣十分輕松,似乎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若真是不舍得殺,執(zhí)事可要失望了。在向?qū)氝@件事上,執(zhí)事一路不加阻攔,連鑒別式都不來,分明是想撇清干系,想必是盼著我得手,到時候再判我一個大不諱。一舉兩得。說起來,和我相比,他應該更不想元祖再世。畢竟權(quán)柄已經(jīng)在手中握了多年……這次元祖若真醒過來,執(zhí)事這位子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已是冒了大忌,恐怕連整個大姓都要被牽連。” 張三酒顯然也對院中的發(fā)展感到意外。她沒有理會陶姜,皺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罷了只回了一句“執(zhí)事如何不正統(tǒng)?”看了陶姜一眼,便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