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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云輕笑一聲,“離開路家這腰板都硬了啊,行啊,給你捧場。” 說完她看向臺下,臉上是倨傲的神態:“今天我買單,想聽什么點吧。” 其他人還有些摸不清情況,她的小姐妹最先反應過來,不知是臨時想的還是早有準備,報出的樂曲名都是公認高難度的,如《伊斯拉美》、《唐璜的回憶》等。 “會吧?鋼琴家。”路景云諷笑著,語氣極盡輕蔑,仿佛不相信路璨然能彈出來,等著看笑話般。 這些樂曲別說剛接觸鋼琴的人,就是成名的大師也極少演奏,但凡對鋼琴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有多難彈。 路璨然也不是什么聞名的鋼琴家,聽到這些曲名有些人就先變了臉色,和同伴竊竊私語著。 明擺著就是為難,也沒人敢替路璨然說話。寧城還有幾個路家,根據路景云給出的信息,很多人已經能判斷出他們的身份。 路璨然笑意淺淺,“jiejie的朋友都對鋼琴很有了解呢,我能邀請一位一起嗎?” 他笑得干凈純粹,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被為難一樣,看得人替他擔心。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路景云臉上的怒氣給了他回應。 說實話,路璨然不太懂路景云為什么要來,她不說又有幾個人知道他曾經的身份,路家又與他有什么干系。現在怕是立刻就要傳出去,路家的小兒子不受寵,竟然要靠自己打工養自己。 “看來大家也不是很想聽呀,我還是彈其他的吧。”路璨然似乎有些遺憾,臉上的笑都淺淡了些,“jiejie不餓嗎?來餐廳應該吃飯呀。” 路景云冷眼看著他,似乎比以前還要厭惡他。 路璨然不在意了,依然是笑著,像是什么也沒明白。 臺下看戲的已經散了些,仍然留意著這邊,甚至有人悄悄拿出手機拍,豪門八卦什么的最引人好奇了,何況那男生是最近傳聞要復出的譚令美的兒子。 路景云看到了快步上去奪過砸在地上,兇道:“拍什么拍,吃你的飯!” 被她這么一喝止,其他人也默默收起手機,倒也沒人因為用餐氛圍被破壞而離開,餐廳的負責人也在一旁觀望著,準備適時出來調解。 “路璨然,你別裝了,說什么要彈鋼琴,不就是想像你那個戲子媽一樣拋頭露面,虛榮!”路景云指著路璨然厲聲斥責,“以退為進,真是高明!” 路璨然聽完臉上隱隱有了怒氣,罵他自己他可以忍,罵譚令美不行,笑意微冷:“我們早和路家沒關系了,你們發生什么我也不關心,路家的一切我都不要。我mama是演員,是明星,演戲是她喜歡的,是她的事業,與你們經營企業一樣,你沒資格貶低她。” “呵,生氣了?嘴上說的好聽,你有本事回家勸勸爸爸呀,跟他說你什么都不要,你不認他。你敢嗎?”路景云冷笑著,眼里全是輕蔑厭惡。 路璨然懶得和她爭,冷冷掀了下唇:“你以為我沒說過?與其找我麻煩,不如你們父子三個好好相親相愛情比金堅。” “說得對,柿子挑軟的捏算什么本事,路璨然可沒辦法說動你爸。”霍成宣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戴著副款式夸張的藍色漸變墨鏡,拽拽地走了過來。 “路璨然,懟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怎么這會兒不行了。”走到路璨然旁邊,手往他肩膀上重重一壓。 路璨然默默翻了個白眼,吵架大多數時候解決不了問題,他沒必要和路景云對噴。 “最近挺閑啊路景云,你哥聽說天天累成狗,你做meimei的也不體貼點。”霍成宣戲謔道。 路景云白他一眼,“關你什么事?是過氣了嗎?有功夫管閑事。” “這可不是閑事,我死對頭只有我能欺負。”霍成宣開玩笑般說到,墨者遮擋著看不清情緒。 “我來接人的,爺爺的壽宴路璨然可不能缺席,你呢愛來不來,愿意在這站著也行。”霍成宣說著一把將路璨然拽了起來。 “走不走?”霍成宣問? 路璨然默了默心說時間還早,不過今天也確實沒辦法工作了,還得去給霍爺爺準備壽禮。于是他點點頭。 “jiejie,下次再來啊,給你彈我新練習的曲子,很好聽的。”路璨然故意這么說到,果然路景云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個度。 霍成宣忍著笑催他:“趕緊的,我忙著呢。” “知道了。”路璨然去和餐廳的人說了聲,隨著霍成宣離開了。 出了門空氣都清新了很多,路璨然問:“她怎么不找你麻煩?”這么輕易被放走,想想都不真實。 霍成宣隨口道:“我厲害唄。”臉上還有點小得意。 路璨然沒理他。 霍成宣緊接著正色道:“她不敢,我可是霍家三代單傳的獨孫,惹了我她可沒好果子吃。” “你說說你,名正言順的路家小少爺,怎么就能老被她欺負?你差她什么了?” “哦也對,你爸心偏到天外去了,但凡多重視你點,路景云都不敢明著來。” 霍成宣一句一句的真實又氣人,路璨然恨恨地踹了他一腳。 “嘶,過河拆橋啊。”霍成宣順著他的力道躲開幾步,齜牙咧嘴道。 他就是在裝,用了多大力道路璨然心里有數,懶得配合他。 “霍爺爺喜歡什么,我還沒準備禮物。”上車后,路璨然邊系安全帶邊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