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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跳下去。 跳窗唄,摔不死就賺了。 前面那句是虞禾說的,后面那句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門的黃毛說的。 他聽到了周哥他們的擔憂,卻只是嗤笑一聲:讓你們傍晚的時候鬧騰,現在后悔了吧? 周哥: 周哥忍不住提醒:你也困在這里了。 只是三樓而已,你以為我會擔心?黃毛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會怎么樣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看戲。 周哥憋屈吧,還不能真的和黃毛翻臉,他憋悶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從三樓也可以下去,把床單綁在一起,慢慢滑下去,如果所有陶偶都往上來了,那我們下去也會更安全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做也是要這么做的。 于是周哥和阿合去房間里把床單拿了過來,準備從虞禾他們房間下去。 黃毛也跟過來了,他是來看熱鬧的。 三個弱不經風的女人,一個明顯虛胖的中年男人,這三個看怎么能下去。 床單足夠,綁出來的床單繩也足夠長,可他們在將床單繩綁在床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是那些陶偶來了。 他們下意識的放輕聲音,可那些陶偶敲的還是他們的房間門。 再快點!藍姐語速極快,她說:誰第一個下去? 我我吧。周哥咬牙,你們給我拉著點繩子,我也下去看看安不安全。 主要是周哥看這繩子只是綁在床上,這床也不是很重,他怕他最后一個下去,把床給拉翻了。 從三樓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至于說第二個下去之類的他臉皮還沒有這么厚。 定下第一個,阿合領了最后一個:我最后一個下去。 那小虞第二個,綿綿第三個,我第四個。藍姐果斷。 外面敲門聲越發大,周哥來不及害怕就趕鴨子上架的翻了窗,他有點怕床單撐不住他的重量不過是他想多了。 床單還是承受得住的,但是,他的手有點承受不住。 還不知道房門可以支撐多久,周哥也不敢多留,閉著眼瞎滑下去,還一個沒抓穩,摔了一下。 不過因為當時距離地面不遠了,他就是摔得有點屁股疼,沒啥其他問題。 第二個是虞禾,虞禾也沒客氣,順著床單爬下去,不過她的動作就比周哥靈巧很多了,拉著床單踩墻壁窗臺借力,三兩下就下去了。 第三個是綿綿,她其實也有點慫,但是因為之前虞禾的動作都很快,她也咬牙下來,雖然有點磕絆,但是也沒摔。 輪到藍姐了。 她拉著床單下去,結果在下到二樓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這種酒店里面,每一層的窗戶幾乎都是垂直平行的,也就是說,他們下來的時候會經過二樓的窗戶。 所以藍姐下來的時候,正對上了臉都湊到了窗戶上的一個陶偶。 之前下來的三個人,周哥閉著眼滑下來的,虞禾壓根就沒在意陶偶,綿綿下來的時候晃了好大一下,也沒心思去看窗戶,所以直到現在,才被藍姐給看到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只陶偶伸出手來,抓住了藍姐的褲子。 藍姐臉色登時就變了,她猛的一甩腿因為在半空中,她的力道不足,她褲子的質量又很好,沒有甩掉陶偶的手,也沒有撕破褲子。 就是這一耽擱,另外一只陶偶也出現了,并且抓住了藍姐的腳腕。 陶偶力氣很大,藍姐感覺自己被抓住的腳腕像是要斷了一樣,甚至麻木到沒有感覺,她一咬牙,腦中飛快轉過各種念頭。 哦嚯,被抓住了啊,我說你們也真是心大,居然連這都沒想到,你們不是檢查了一遍嗎?黃毛沒用上床單,靈巧的從窗臺和空調機上借力,還有心思看笑話:哎,可惜了,你要不要我幫忙給你砍斷腿?斷腿總比死了好啊。 藍姐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有考慮過黃毛說的。 但是她隨即就反應過來,現在才是第一天的晚上,先不說如果被砍斷了腿,她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就說之后可能出現的各種危機,她斷腿之后,其他人能護住她嗎? 就算這個副本運氣好過去了,可是下一個副本呢? 藍姐臉色慘白,是疼的,也是因為絕望,她冷靜說:多謝,不用了。 你不知道吧,在副本里受到任何的傷勢,什么缺胳膊斷腿啊,出了副本之后都會恢復的,你真的不需要嗎?黃毛吊兒郎當:你可要早點想好了,不然你就要被拉進去了。 不得不說,知道自己的傷勢會好,藍姐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了,因為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她愕然看過去,居然是虞禾? 小虞,你來做什么? 藍姐又驚又怒,而且她有點不明白,虞禾是怎么上來的。 但是虞禾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只抬腿一個橫掃,包裹在黑色運動褲里面的,明顯纖弱的腿,掃過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冷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