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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萬年食髓知味的容碩憋了這么些天也是夠了,每次等他熟睡抱著他她都在想那幾日兩人纏綿時的滋味,卻又不得不忍著。 如今,小九不怕,那她還擔心什么,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人跟煮熟要吃的雞蛋似的剝個一干二凈吞吃入腹。 也好讓她知道她到底有多“愛”他。 小九被這么折騰了一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自然是錯過空域對童月的處理。 不過事后聽漫漫說,空域將童月法打回原形廢除法力,抹去一切記憶讓他重新修行。至于玄墨,空域對她到底是沒狠下心,而是跟蓬萊仙尊打了個招呼,將人送到她那里去了。 蓬萊仙尊用仙草換了個得力能干的侍從自然是雙手贊同,歡歡喜喜的將玄墨以及她肩頭的那只小綠鳥一起帶回了蓬萊。 等仙島在蓬萊仙海上再次消失之后,想要再見玄墨,估計又是百年之后。對玄墨那種清冷的性子,也許清凈的蓬萊仙島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同時那里仙氣充沛,適合還是小鳥的童月修行和養性。 對于這個結果小九也覺得是最好的了,童月能夠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倒是希望他不會再辜負了玄墨。 空域如今已經恢復,容碩又是蛻皮期,幾人商量了一下便準備離開靈域。 容玄和漫漫離開后準備先回趟天池,去看看漫漫的母父。容碩則準備帶著小九回她雪山腳下的那處院子。 容玄不放心,硬是逼著容碩在周圍布下不少結界才離開,并說等她到最關鍵的幾日,她會帶漫漫趕回來。 容碩知道她一是怕她出事,二是怕小九要渡劫,也就沒拒絕她的提議。 他們四人離開那天,空域辦了一個踐行宴。三個老友皆喝了不少,晚上小九都是半撫著容碩回的屋。她滿身酒氣,卻笑著對他說:“只此一次,下次定不多喝。” 小九嘟起嘴巴,幽幽的撇了她一眼,明顯是不相信的意味更多。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她多少是真醉了,當下就放下巾帕伸手捧起她的臉,趁著她醉酒,才壯著膽子對她假裝兇巴巴的說:“下次再喝多,就不讓你上床睡了!” 她坐在床沿,聽著這話似乎一下子就當真了。伸手攬住本來正為她用巾帕覆臉的人,臉埋在他的小腹間磨蹭了兩下,才仰頭看著他,認真道:“別生氣,我保證下次不多喝了。” 小九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對著那雙眼睛各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騙你的,我才沒生氣呢。” 說完又拿起帕子準備浸濕給她擦臉。身后的容碩不知酒醒了多少,只是倚在床柱上,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小九一張薄臉皮,愣是硬生生的被她看的紅了臉,半推半就隨著她在醉酒時來了一番醒酒“活動”。 辭行了空域之后,兩人就回了雪山腳下的那處院子。看著這里一切依舊,小九心情不免都歡喜了許多,總覺得又回到以前那種跟她一起每日悠閑快樂的日子。 趁著容碩去休息,他先是把田鼠從洞里揪了出來,拉著他坐在池子邊對他跟一池子的鯉魚說他和容碩要成親的事。 容碩說等她過了蛻皮期就給他辦一場六界最大的成親儀式。小九一邊覺得太過于高調炫耀的同時一邊心里又暗搓搓的期待和歡喜。 對于他這種炫耀幸福的行為,除了田鼠攝于他的yin.威縮著脖子聽之外,那一池子的魚都對岸上的他吐泡泡,拍尾巴濺水花。 看著他們這樣,小九身后的尾巴又翹高了幾分,哼哼道:“嫉妒也沒用!” 氣完了魚小九可算報了當面被魚尾抽了一大嘴巴的仇,抖落著頭頂的耳朵歡喜的跑去陪容碩洗澡睡覺。 這樣輕松悠閑的日子過得太過于幸福,以至于小九都忘了自己還面臨著雷劫。 那日,小九夜里猛的驚醒。看著睡在他身旁平安無事的容碩,伸手緊緊的攥住自己胸口處的衣衫大口喘息,依舊覺得心有余悸,臉上更是不知什么時候淚流滿面。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讓他以為那是對未來的預知。 夢里他因之前差點妖化為天雷所不認同,九道雷劫劈下,一道劈去一只尾巴喪失一條性命,直至第九道天雷在空中黑壓壓的濃厚云層間穿梭閃爍著耀眼白光,發出震耳雷鳴之聲即將對他劈下之時,已在蛻皮期極其虛弱的容碩化為原形上前硬是為他擋住最后一道天雷。 蜿蜒的白光打在她身上,本就老化的皮頓時血rou模糊一片。頓時,他眼前便只見一抹銀白光亮隨后就是漫天紅色…… 再接著他便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直到天空烏云雷聲盡數褪去,他才在一片灰蒙蒙中看見滿身是血的她…… 這幅畫面給小九的沖擊太大,以至于他都不敢對容碩說,只能一邊摸眼淚一邊將這事用紙鶴傳給了漫漫,讓她和容玄快些快來,他總感覺他的渡劫之日不遠了。 對此容碩唯一的感覺就是小九更粘她了,每日視線幾乎都是放在她身上,連平日里逗田鼠也不去了,而是時刻跟著她,沒事就跟她蹭蹭親親。 自己現在正在蛻皮,容貌多少還是變了些,小九這幅依舊不嫌棄反而更喜歡的樣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往日他盯著她發呆容碩還能自戀一點說是垂涎她的樣貌,如今呢? 容碩還未想明白,容玄就帶著漫漫來了雪山。她來的似乎有些急,而且一來漫漫就是直奔著小九去了,只留下容玄陪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