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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還沒開口就迎上了容碩壓迫性的目光,當下慢吞吞的把頭縮領子里,雙手捧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的抿茶。 小九一直把臉埋在容碩懷里,自然看不見他們之間的動作,容碩說話后聽著身后沒了聲音,心底雖然擔心她,但也覺得漫漫跟容玄都沒反對,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畢竟那是她的摯友,他不能說不讓她去。 空域的情況緩不得了,不然容碩也不會冒這個險。漫漫把治療空域的時間定在了明天,當晚朱蕭便歡喜的如同孩子一樣,拉著漫漫喜哭了幾次。 他們沒把容碩的情況給朱蕭說,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免得他也跟著想太多。 晚上吃過飯后,容碩跟小九都回了房,容玄依舊放不下心。趁著小九洗澡的空擋把容碩喊了出來。 容玄看著斜倚在廊邊紅色柱子上的人,牙根咬的都有些癢,道:“我都替你擔心,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嗎?” 容碩笑了,“你在擔心,小九更是擔心,這種時候,我要是皺眉發愁,你們的心還不得從嗓子眼跳出來。” 她還有閑情跟她開玩笑! 容玄都想去捏她的脖子,可想想她說的也對。容碩要是露出一分擔心軟弱的姿態,莫說小九,恐怕就連她都會覺得心慌。 她蹲下,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容碩也撩起衣擺坐下,兩人抬頭望月,時間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她剛來這里聽她說了空域的情況后的場景。她那時是怒,現在是憂。 果然空域家的臺階坐不得…… 她把這話跟容碩說了,她難得的點頭附和。 閑話扯了沒兩句,她又忍不住的說道:“蛻皮期靈氣本來就弱,你再渡給空域,不說你自己的身體,就說小九,萬一……萬一他在這時候渡劫,你要如何?” 她看容碩的側臉道:“經過妖化一事,你覺得雷劫,他能輕易渡過嗎?” 容碩閉了閉眼睛,轉頭看她,眼底幽深如同漩渦一般仿佛帶有蠱惑之力,容玄只覺得自己都要被吸入這雙眸子中,這時她語氣堅定的道:“必須能渡過。” 也許是她蠱惑的眸子,也許是她堅定的語氣肯定的話,莫名中容玄竟感覺安心了不少,松了一口氣,道:“你做事最有分寸,我就不多說了,只說一句話,”她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低頭看著她,說道:“你知道小九那性子,如若你出事,他又該如何?” 說完她便嘆息一聲離開。余下容碩一人坐在階上沉默。 高掛于半空中的月,在她面前的庭院灑下一地清冷的月光,投在她身上,將坐在臺階上沉思的她身影拉的很長,映在身后半開的門上,覆在站在門后小九的臉上。 小九收回準備開門的手,抿了抿嘴唇放輕腳步又回了屋里。 容碩在擔心他…… 她雖為上仙,萬年修行道行,可卻也不是無敵的。她有冬眠期,還有蛻皮期,如今軟肋中還要多上一個他…… 他們相遇是從他偷雪蓮開始,如果不是他提前摘了雪蓮,雪蓮就不會延遲成熟,也不會有朱蕭去偷雪蓮差點傷了他,更不會有她提前結束冬眠期來救他以及找雪蓮。 如果沒有那些,她的身子便不會本來就存著疲憊,更不會體內有妖血提前蛻皮期。更不會擔心救空域時身體承受不住,也不會擔憂他的渡劫期。 種種似乎都是由他而起,這兩日小九想了很多,卻沒有一絲后悔自己會遇上她。如果沒有自己,那她還是孤寂的,那樣沒有靈魂般的容碩,其實并不快樂。 她說他在她萬年孤寂的生命中開出了花,投入了光。那他便會一直陪著她,至于渡劫期,他會自己努力渡過,不能再讓給空域治療后一身疲憊的她來cao心! 小九暗暗做下某種決定,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卻在她披著一身清冷月光推門進來時閉上眼睛裝睡,半點沒在她面前露出一絲想法。 她先是來到床前看了看,才去洗漱。帶著一身濕潤的水汽掀開被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 就像被濕潤的羽毛撫過唇瓣一般,軟軟的涼涼的,卻帶有一分水汽,輕柔的不像那個往日里纏著自己不停索取的她。 小九因這輕柔的一吻,心尖忍不住輕顫,想起剛才清冷月光下,坐在臺階上的她清冷又堅毅的背影,莫名眼眶有些發熱想哭。他手指攥緊身下的床單,將這讓她擔心的淚水又逼了回去。 他裝作被擾醒,伸手白嫩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子將唇瓣印在她的嘴巴上。 容碩輕笑,托著他的腰,低聲問他,“想要?” 蠱惑一般低沉的聲音,使小九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幾不可聞的輕嗯了一聲,伸手去扯她身上系的松松垮垮的衣帶,手摸上她微涼的肌膚。 容碩微微挑了下眉頭,湊近他頭頂的耳朵道:“待會兒不許哭著求饒,喊妻主也不行。” 小九耳朵抿了抿,不服氣般的輕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張口叼住她的唇瓣,用牙磨蹭兩下。 容碩將他放平,手從他中衣下擺處伸入,覆上他腰,輕車熟路的找到他敏.感處,在那里揉.搓。 他軟了身子,哼唧出聲,在她三兩下的挑.逗.撫摸下,身子開始變化。 最開始小九尾巴還是收回去的,等最后情.難.自.禁的時候不自覺的又幻了出來,隨著身體的反應尾巴也不停的掃著她的腰,尤其是她將自己更深的納入體內,一浪接著一浪襲來吞噬著他思緒意識的快感順著背脊直沖頭腦之時,他忍不住蜷縮著十根圓潤的腳趾頭企圖抵抗一二,然而最后仍是潰不成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