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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白凈的臉龐有些泛紅,動作也有些扭捏起來。 “也不是為了你,”沈暖嘀咕一聲,又皺著眉頭催促的問她,“到底是什么事?我們待會兒還有事呢?!?/br> 他本來是打算今天自己去的,誰知道陳言說曹畔約他在學子苑棗樹下見面,他覺得曹畔跟楚廂一起長大,家離得很近,肯定對他家更熟,便想著一起去也行,才在這里等她半天。 曹畔一看他皺眉頭就知道他等急了,急忙說道:“我、我去準備了這個。” 說著將手里奔跑了一路卻護的很好的食盒遞給他。臉微微有些紅,羞澀的說道:“這是我、我自己做的。” 沈暖嫌將手伸出來凍的慌,便吸了吸鼻子湊近聞了一下,臉上露出兩個小梨渦,恍然大悟笑道:“原來你是準備這個去了。聞起來很香,一定很好吃。” 曹畔一聽這話,覺得有戲,心撲通撲通跳的更快了,語氣也有些急促歡喜, 問道:“你喜歡嗎?” “我喜歡有什么用?”沈暖吸了下鼻子,用手指頭揉了揉,說道:“得楚廂喜歡才行?!?/br> 曹畔一愣,不解的問道:“關楚廂什么事?” 聽到她這話,沈暖擰起秀氣的眉頭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這難道不是去看望楚廂的禮物?” “這、這是給你準備的?!辈芘弦詾樗`會了,便急忙解釋。誰知道沈暖臉色更古怪了。 “我又沒摔斷腿。”沈暖瞪了她一眼,“你是詛咒我?” “不是不是,”曹畔急忙擺手否認,想著他的話,抓住一個關鍵詞,“摔斷腿?楚廂摔斷了腿?” 沈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居然不知道?你們家離得那么近,你居然不知道?”兩家就隔了一個院子,她居然不知道?“楚廂昨天從大理寺衙門回去的路上馬車相撞,他從里面跌了下來,被翻倒在地的馬車壓斷了腿。我今天在這里等你就是為了和你一起去看他,難道你找我來不是為了這事?” 曹畔拿著手里精心準備的食盒愣在了原地,腦海里想的都是昨天她去找楚廂時的場景。 沈暖快要及笄了,以后大概也不會再來學子苑學習,她想趁著還能見到他趕緊跟他表明心意,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便去找同是男子的楚廂說道說道。 楚廂臉色雖然有些難看,最后還是建議她親手做點沈暖喜歡吃的糕點,在兩個人有紀念意義的地方表明心意。 最后她把地點選在了這顆棗樹下,在這里,她才確定讓自己變強來保護沈暖的心意。 誰曾想,他回去的路上,居然會摔斷了腿。 還沒有告訴她…… 明明兩家離得那么近,他讓人來說一聲也不要一刻鐘,她便能去看看他,為何,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她發燒他都會過來,而他出事卻不告訴她。 曹畔忽的想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楚廂離她有些遠了,開始跟她保持距離。以前,他都會跟她動手動腳要打她,這種事情,現在卻好久沒有發生了。 兩人關系,是什么時候開始逐漸遠了…… “你怎么了?你還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沈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好好的還發起呆了。 曹畔哦了一聲,說道:“我們一起吧?!彪S后便收起手里的食盒抱在懷里,本來放在懷里面的東西咯的她心口有些悶疼。她跟著沈暖一起出宮,而本來打算借糕點表明心意的事卻因為楚廂而提不起心情。 一路上她都安靜的坐在角落里,沈暖疑惑的多看了她兩眼,以為她擔心楚廂,也就沒說什么。 等到了左相府,因著沈暖親自來的,左相出來迎接,客套一番將人帶到楚廂房里便把時間留給他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吩咐好下人要招待好貴客之后便出去了。 沈暖將系在脖子處的斗篷解下來遞給一旁跟著他的陳言,坐在床邊,看著靠在床上臉色有些疲態蒼白的人,皺著眉頭關心道:“你除了腿傷著了,哪里還不舒服嗎?臉色怎么這么差?” 楚廂笑著拉下來沈暖要摸自己額頭的手,說道:“沒事,就是腿有些疼,沒睡好而已。別擔心,我自幼習武,這傷不算什么,過兩天就好了?!?/br>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沈暖看他手腕處也有擦傷,心疼的說道:“我帶了藥來,你看著擦些。” 楚廂笑著點頭,拉著沈暖的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完全忽視了站在一旁的曹畔。直到沈暖說曹畔給你帶了吃的,楚廂才扯了扯嘴角,眼皮都沒抬的問了句是嗎。 曹畔聽他這么說,心底有些壓抑,也不好當著沈暖的面問他出事怎么不告訴她。便將手里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低著頭邊打開食盒拿出糕點邊說:“還熱著呢。你……” “我不餓。”楚廂直接開口說道,對上沈暖的眼睛,又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他,道:“我不愛吃糕點,你一向喜歡,去吃點吧。” 曹畔拿著糕點的手瞬間頓住。 沈暖張了張嘴,看著情緒明顯不太對的兩個人,沒有說話。 “婁沉還等我回去批折子呢,看到你還好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養身子?!鄙蚺χ孓o,他看了眼還站在桌子邊的曹畔,看她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便自己先出去了。 等沈暖走了之后,楚廂臉往床里面側著,權當做沒看到還沒出去的曹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