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之小皇帝、撿只小狐貍、快穿吾之商鋪、我不可能是主神[無限]、穿成頂級綠茶后我成了萬人迷、替jiejie嫁給未來儲君后、真實夢魘系統、離別不早,芳華不小、意想不到的重生、復仇之三公主愛的旋律
“他累什么!”沒讓竇氏把話說完,寧大老爺就非常生氣地打斷了,“你這個逆子,跪下!” “我為什么要跪?”寧蔚站得筆直,眼睛直視寧大老爺。 寧蔚這種好像一點都不把他看在眼里的感覺,讓寧大老爺火氣直線上升,回憶起了寧蔚離開京城之前說的那些大不孝的話:“你做錯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沒有等來真正的回答,寧蔚開口:“既然父親也說不出來我哪里錯,那我為何要跪。” 竇氏笑著拍了拍寧大老爺的手臂,柔柔地開口:“老爺,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家里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你快別和孩子一般見識了。” 然后,竇氏轉向寧蔚:“大少爺誤會了,自從大少爺去了洛南省,老爺一直很擔心你,昨晚知道大少爺你回來后,想著讓你好好休息就等到了今天,老爺思子心切,見大少爺遲遲不來,以為派去的下人偷懶,剛把人發作了一通,火氣還沒消下去呢。” 竇氏開口,寧蔚非常敷衍地點了點頭:“夫人所言極是。” 什么極是?竇氏皺眉,她怎么沒聽明白寧蔚的意思,她剛才說了什么嗎? 寧蔚不過是客套一句,隨口亂回答的罷了,被竇氏過度解讀,以為寧蔚是在暗示什么。 竇氏想著寧蔚的話,導致她接下來的話不太確定要不要說出口,她看了眼站如青松、身姿挺拔、清俊硬朗的繼子,心頭一陣煩悶。 寧蔚并不想主動開口,寧大老爺則認為寧蔚如果知道錯了就該認錯,坐在座位上自以為很有威勢地等著他。 大家都沒有說話,屋內勐地就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剛進軍營的時候經常一站就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讓寧蔚這樣在屋內站著,沒有日曬沒有雨淋,對他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一邊站著,寧蔚一邊想著梁平州的事,那群山賊狡猾得很,上次他設法找到了山賊的老巢,設局在山寨下圍攻他們,卻因為提前走漏了消息叫他們從暗道跑了。 等過了年回去,爭取春耕之前找到這群山賊,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在回京城之前已經安排了不少人去暗尋山賊的蹤跡,山賊的蹤跡不難找,難的是找出別人指派到他手下的釘子。 作為一個從京城調到梁平州去的佐領,他手下除了黑子、李木等人是跟著他過去的,其他大部分人都是當地的,不同的人屬于不同的派系,互相有抱團、有排斥。 剿滅山賊,既是他作為佐領應該做的,也是他整頓軍務的一個借口,找個機會把兵權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上。 寧大老爺的眼睛都要瞪酸了,寧蔚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時候,寧岑過來倒是化解了屋內的尷尬。 寧岑比寧蔚小三歲左右,寧蔚即將十九歲,寧岑就馬上十六歲。 從小寧岑就很討厭寧蔚,他很小就被母親請來的嚴格夫子教他讀書,幾乎日日不能放松,寧蔚那邊母親卻不管,讓他隨隨便便讀一讀就行。 后來寧岑長大一些明白了自己和寧蔚的區別,他就更討厭寧蔚了,因為寧蔚長得比他好看,每次別人都會拿他們做對比。 這其實很奇怪,如果說兩人母親的相貌,姚氏清淡寡味、竇氏明艷動人,按理說竇氏的兒子應該比姚氏的兒子更出色。 但是她們兩人的孩子,寧蔚就是比寧岑好看得多。 寧蔚挑了雙親的優點長,讀書的時候俊秀清逸,去了軍營之后周身增添了冷硬的氣質,五官更加深邃立體,個頭也長了很多,看著比之前更搶眼。 而寧岑的長相說不上難看,能從他的五官找到寧大老爺和竇氏兩人的特點,就是組合在了一起之后,對比起寧蔚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寧岑看不順眼寧蔚,寧蔚對這個弟弟同樣沒有好感:“今天是夫人生辰,二弟這是早起溫了書嗎,這么晚才過來祝賀夫人?” 坐上的兩位是長輩,寧蔚對他們再不滿都不好太過不敬,對寧岑就不需要那么客氣了。 寧岑反唇相譏:“一日之計在于晨,為了明年三月的鄉試,弟弟我定然要全力以赴才行,不像大哥無需寒窗苦讀。” 寧蔚從軍去了,當然不用再早起讀書,但寧岑說這話沒說好,不僅沒有刺到寧蔚,反而讓坐在上位的寧大老爺不高興了。 寧蔚抬眼看了下寧大老爺和竇氏,意味深長地說:“嗯,為兄是沒機會參加鄉試了,二弟你明年三月一定要小心吃食,夜里也最好蓋厚厚的被子,鄉試前天晚上讓貼身伺候的人熬夜守著天明就叫你起床,不要像為兄一樣,在上考場之前出各式各樣的狀況。” 難得寧蔚對寧岑說了這么長一串話,但是他的話卻讓在場的人聽著都不高興,有人不滿,有人心虛,還有人生氣。 寧蔚覺得在這待著實在無趣,他沖坐在上面的人拱了拱手:“夫人,這是我準備的生辰禮,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說完,不管在場的人是什么態度,同意或不同意,寧蔚轉身就走了。 離開寧家主院,寧蔚沒有回他的小院,而是直接走出了寧家,三兩下輕松甩掉身后跟著的尾巴,來到了城外一處莊子。 莊子是寧蔚的朋友秦博的,他們在這里見面沒有幾個人知道,寧蔚不在軍營、不在寧家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是來了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