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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高義從小在蘇家不受蘇老太爺和蘇老太太待見,對此他不爭不搶,沒什么存在感。 或許因為他從小過得不是很順心,娶了合心意的夫郎后,他很護著唐熙和幾個孩子,展現出來了他不同于以往那低調平庸的一面。 蘇老太爺和蘇老太太讓他做事,只要能做到的他都會做,但倘若涉及到夫郎和孩子,他就會立馬找蘇老太太理論,導致了蘇老太太對唐熙父子幾人越來越不滿,還只能全憋在心里。 這不,蘇高平一出事,蘇老太太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讓蘇瑜去她那里,借著為父祈福的名義抄佛經,要不是蘇忻摔了腦袋,蘇忻也會被叫去一起。 抄佛經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是大戶人家常用來折騰人的手段,因為用毛筆寫字很費體力。 況且蘇老太太專門挑選了一本字數多的佛經讓蘇瑜抄,抄完后蘇老太太還不滿意,說蘇瑜心不誠,要他跪在佛像前抄,跪著抄完又說他心不靜,再重抄。 長期在昏暗的佛堂之中抄寫枯燥的佛經,不僅人的心理容易出毛病,對眼睛、身體也不好,蘇瑜這十幾天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臉色也憔悴下來。 唐熙心疼得不行,奈何相公去了,蘇老太太以為相公祈福為有由讓蘇瑜抄佛經,他沒法反對。 蘇忻見唐熙動搖了,進一步勸道:“阿姆,阿爹去了,蘇家靠不住,我們可以找小舅舅,要是你不想找小舅舅還能自立獨戶,我們有手有腳有本錢還有鋪子,自己做點小買賣,不至于餓死街頭。” 在南靖國,戶籍分位兩種,男戶和獨戶,男戶顧名思義就是以某一位男子作為戶主,獨戶則相反,以女子或者哥兒作為戶主。 雖然自立獨戶會因為家中沒有男子被人看輕,但他們一家人是自由的,不至于在蘇家后宅被蘇老太太和蘇太太找各種理由磋磨。 作為小商戶出身的哥兒,唐熙不像那些大戶人家的女子、哥兒那般,從小就被要求不能拋頭露面,他小時候經常在自家鋪子里幫忙做事,他和蘇高平就是在自家鋪子認識的。 只是嫁到蘇家后,因為蘇家比較富裕,不讓后宅的家眷拋頭露面,他花了一段時間才漸漸適應這樣的后宅生活。 經蘇忻提醒,唐熙想起來了當初在娘家的日子,一片死寂的心湖泛起了漣漪。 對呀,他手上有嫁妝鋪子和銀子,還有這些年相公陸陸續續私下給的銀子,他可以帶著孩子們離開蘇家,可以自己開鋪子做生意。 就算辛苦一些又怎樣,就算日子沒有在蘇家過得精細又怎樣,不讓孩子們受委屈更重要。 這樣想著,唐熙自嘲地笑了下,他們在蘇家的日子哪里就過得精細了? 除了逢年過節,其他時候他們三房都是在自己的小院里吃飯,嫡出的搞得像是庶出,想吃點好菜得自己掏腰包讓下人采買食材。 老太太他們穿的綾羅綢緞,他們三房只有外衫是好料子,中衣就是相公店里賣的普通白棉布,也是自掏腰包買的。 蘇家是有銀子,但他們三房過的日子認真算起來過得平平,說不得離開蘇家還能過得更好一些。 看著唐熙的態度越來越動搖,蘇忻又加了一把火:“阿姆,你不是一直憂心小舅舅的婚事嗎?等我們離開了蘇家你就更方便管著他了,多多找媒人相看,他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唐董是唐熙唯一的弟弟,也是唐家唯一的漢子,他的婚事是唐熙心里一根刺。 這些年唐熙被限制在蘇家后宅,做什么事都必須要請示老太太和大夫人,他只能在見到弟弟時語言催促,沒法親身上陣,倘若離開了蘇家…… 唐熙心中風浪越來越大,他仔細地打量著蘇忻,發現兒子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之前蘇忻沉默寡言,神情總是帶著一絲陰郁,現在的蘇忻看上去心平氣和。 不知為何,唐熙在蘇忻身上看到了胸有成竹的篤定,他想了想鄭重地說:“忻哥兒,阿姆會好好考慮你剛才說的。” 第003章 寫信、送信 蘇忻不敢保證自己剛才的勸說能夠完全讓唐熙下定決心離開蘇家,所以他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撐著難受下床鋪紙研墨,思索著怎么給小舅舅唐董寫信。 估計是之前那一跤摔成了腦震蕩,做任何動作蘇忻都會不舒服,可是他身邊沒有小廝伺候,這些瑣事只能他自己來做。 過了好一會兒,蘇忻才磨出來了大概足夠寫一封信的墨汁,提筆開始。 作為以前幾乎沒有拿過毛筆寫字的人,第一個字寫在紙上,只有慘不忍睹一詞可以形容,就像寫噼叉了一樣。 如今他體力有限,蘇忻深吸一口氣,繼續把想好的內容寫在紙上。 這封信大概意思是,他們爹死了,阿奶和大伯母就開始欺負人,大哥蘇瑜被一遍遍罰抄佛經,人瘦了一大圈,他自己不知道是腳滑還是怎的摔了一跤,現在寫字的力氣都沒有,阿姆愁得吃不下睡不著,他想請舅舅過來替他們父子幾人做主。 在信中,蘇忻沒有明確地寫想讓唐董幫他們脫離蘇家,只說了蘇家覺得他們沒有人撐腰,就可勁欺負他們,順便以摔著了腦袋為緣由,解釋了自己狗爬一樣的字跡。 只要唐董看了信來蘇家找他們,蘇忻相信唐熙的心思瞞不過精明的便宜舅舅,有了唐董幫忙,脫離蘇家指日可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