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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自己當著林芽的面跟他妻主你一言我一語的,就不信他不生氣。 男人生氣的時候最是不講道理,平時偽裝出來的溫柔體貼不堪一擊。到時候林芽嫉妒的面目全非,便是他勸架的時候。 ‘賀jiejie別因為我跟哥哥生氣,都是我的錯,不怪哥哥。’ ‘哥哥看起來很溫柔的,怎么會突然變得那么兇?!?/br> 要說的話周臨安都想好,在他嘴角止不住上揚的時候,就看見林芽趁他發愣走神的時候已經將題解出來了。 解出來了?! 周臨安目瞪口呆的看著林芽面前的紙,神色難以置信,一時間連偽裝都忘了。 他怎么懂算學! 不是林芽對算學特別懂,實在是這題屬實簡單。 林芽轉身喊賀眠,見她過來,仰頭軟聲說,“jiejie,芽兒不知道自己寫的對不對,jiejie幫芽兒看看?!?/br> 賀眠接過題目,抬頭看了眼周臨安,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答案全對,就是題目……” 見她略有遲疑,周侍郎跟鄒大學士好奇的走過來。 周侍郎忐忑不安的問,“可是題目有什么問題?” 這題是找別人出的,難度什么的她也都不懂。 賀眠疑惑的問周臨安,“我聽周侍郎說你對算學還挺感興趣的?” 周臨安見她看向自己,激動的腰背挺直,不著痕跡的調整抬頭角度,務必保證賀眠看見他最完美的一面。 他輕聲開口,讓自己看起來略顯謙虛的說,“一知半解?!?/br> “哦,”賀眠點點頭,“那你是挺誠實的?!?/br> 周臨安,“?” 賀眠將題目遞給對周侍郎滿懷希望的鄒大學士看,有些為難的看向周侍郎,“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畢竟吃人家的嘴短。 林芽聽著這熟悉的話,指尖微動,頗為憐憫的抬頭看了眼周臨安。 他對誰有興趣不好,非要喜歡他家向來耿直不解風情的jiejie。 周侍郎可不了解賀眠,聽她這么說不由滿頭霧水,“但講無妨。” 這可是你說的! 賀眠這才表示道,“就這種難度的題都不會寫,那說明他是真的不適合學算學,不如趁早學點別的?!?/br> 周侍郎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說的這么直白,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周臨安更是僵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 他本就不懂這個,就這題還是為了接近賀眠找人出的呢。他想著就算題目簡單,可賀眠作為女人自己又是男子,她總會耐心教自己。 誰知道她說話絲毫不給人臉面,看都不看他發紅的眼眶。 周臨安低聲說,“我就因為不懂,才找賀jiejie你教我?!?/br> 教是不可能教的,別說喊jiejie了,就是喊親娘都沒用! 對于算學來說,攀關系只會耽誤她做題的速度。 林芽聽著周臨安的那聲jiejie,嘴里難得酸了一下,故意開口替他說話,“jiejie別說的這么直接,周家弟弟怎么說都是男子,不會也是正常?!?/br> “這跟性別有什么關系?”賀眠嫌棄扎周臨安心扎的還不夠疼,“你也是男子啊,怎么隨便學學都比他學的好。” 一個是隨便學學,一個是“天天鉆研”,兩相比較,就跟周臨安原本想的一樣,只不過被比下去的人不是林芽,而是他自己。 畢竟剛吃完人家的飯菜,賀眠安慰他,“你以后要是實在想學,就多買兩本鄒大學士跟我合出的書——” 周臨安本來如墜冰窖的心聽到這兒怦然跳動兩下,頗為期待的看向賀眠。 莫非她終于懂得憐香惜玉了? 還沒等周臨安心底的火花重新點燃,就聽她繼續說道,“買來留給后代打基礎?!?/br> 他是不行了,但將來他女兒說不定可以。 看著周臨安那如遭雷擊的表情,林芽側眸別開視線,不忍直視。 如果說以前坐在高頭大馬上讓他驚鴻一瞥的賀眠是周臨安這幾年的夢,那現在這個夢碎的相當徹底。 他怕是怎么都沒想到,徹底讓他放棄的并非是怎么都比不過的林芽,而是賀眠本人。 果然一些人就只適合遠遠的想著。 從周府出去的時候,賀眠還跟鄒大學士吐槽,“說什么對算學特別喜歡,他連懂都不懂,是怎么喜歡的?” 鄒大學士也甚是失望,她本以為周侍郎多少會懂些,結果母子兩人一樣。 跟鄒大學士分開后,賀眠和林芽坐馬車回府。 路上林芽將微涼的指尖塞她掌心里,被賀眠順勢握住。 他閑談似的,跟她說,“周家弟弟長得可真好看,穿著打扮跟幾年前的芽兒倒是有些像。” “像嗎?”賀眠倒是沒注意這個,不過她覺得周府的糯米藕是真的好吃,早知道應該把賀畫也帶上,“回頭等我沐休,我也帶你跟小棉花去八寶酒樓吃飯?!?/br> 林芽側眸看她,見她想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己跟賀畫,眼里染上笑意,側身倚進她懷里,“芽兒覺得別的菜也不錯?!?/br> 賀眠贊同的點點頭,“周侍郎點菜的水平比她算學的水平高多了。” 今天出去赴宴,整體來說賀眠還是挺滿意的。 她是高興了,周侍郎卻截然相反。 誰能想到賀眠說話這么直接,凈挑人的肺管子扎,周臨安氣的哭了兩天,周侍郎也不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