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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翰林院容納世間所有書,怎么就不能有這種。 她將被子扯開一角,將自己也裹了進去,跟林芽肩并肩研究手里的這本話冊子。 “芽芽,我覺得這個姿勢你應該可以?!辟R眠指著其中一頁,蠢蠢欲動。 林芽瞥著Ч蛟詿采仙磣油后仰躺,腰朝上都快拱成弧形的人,頭皮發緊,還沒試就開始退縮,“芽兒可能不行。” 這個難度可比避火圖上的難度大多了。 賀眠又指向旁邊Ц觥白約憾”的,跟林芽說,“這個難度低?!?/br> 林芽將發燙的臉縮回被子里,這些圖一張比一張讓人臉紅羞澀不敢直視。 “芽芽?!辟R眠撓著林芽的腰,“來看看嘛?!?/br> 林芽怕癢,縮著身子躲她,可床就么大點的地方,最后還是被賀眠捉住壓在床上,她將被子扯上來將兩人蓋住,在黑暗中蹭他鼻尖親他唇瓣。 之前還磕磕絆絆牙齒能碰到他唇的人,這會兒已經會勾舌頭了。 林芽開始后悔剛才認為賀眠想法單純了,她這是悶不吭聲搞大的! 學會拱白菜的豬怎么可能拱一次就滿足,她不得換著花樣拱。 兩個人在屋里,下人熱好飯菜過來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被翠螺攔住。 她神色不自然的撓著鼻翼,清咳兩聲說,“子在休息,你把飯熱好了先放著,等她睡醒再吃。” 下人聞言下去,結果這飯涼了熱,熱了涼,整整一下午屋里的兩人都沒出來。 最后只能跟晚飯一起吃。 今個是賀眠第一天去翰林院任職,沈翎跟周氏就把小兩口叫過來吃飯。 席上賀眠只顧著狼吞虎咽的吃,話都沒說兩句,像是餓的不輕。 周氏疑惑的問她,“中午在翰林院沒吃飯嗎,怎么么餓?” “中午沒吃?!辟R眠給林芽夾了塊排骨,放在他碗里,含糊著說,“光想著學習了。” 學習使人進步,學習讓人快樂,她可太愛學習了。 要不是林芽委委屈屈的威脅說要咬她,賀眠覺得還能再學兩招。 “這才第一天任職,要學的東西就么多嗎?”周氏心疼的給賀眠夾菜,讓她多吃些,“看來翰林院真是不容易,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賀眠贊同的連連點頭,“Э剎唬我以前都不知道翰林院里什么書都有。” 簡直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嘗試過新鮮體位后,以后這“門”可能就關不上了。 林芽臉上的熱度從這個話題聊起來后就沒褪去過。 自家爹爹跟賀眠完全就是雞同鴨講,就這兩個人還能毫無障礙的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對親父女。 沈翎問賀眠她被分到哪類了,賀眠搖搖頭,“還沒定,今天鄒大學士讓我做完題就回來了,估計要明日才知道被分去哪兒?!?/br> 對于賀眠來說,她更喜歡算學,實在不行跟陸霖修雜書也可以,千萬別分去修文章詩賦,她這個理科生是真的不行。 第二日賀眠依舊睡到天大亮,沒時間吃早飯,索性問林芽要了幾個銅板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往翰林院走。 今個鄒大學士依舊給賀眠準備了一本習題冊,題量比昨天的更多,難度也更大。除此之外,內容考的也跟昨天不同。 鄒大學士板正的臉看著坐在對面安靜做題的賀眠,隱隱生出些許期待來。 如果她今天依舊都能做出來,У故欽嫻耐κ屎細她修算學的。 看賀眠又趴Ф做題,張學士溜溜達達的走過去,苦口婆心的勸賀眠,“做什么題啊,跟我修書多好?!?/br> 哪怕是看在婁夫子的面上,也不能讓賀眠掉在鄒大學士的坑里。 畢竟算學這種東西深奧又難懂,最重要的是科舉不考,日常生活中也極少能用到,何必費心費神的研究這個? 有閑工夫還不如多看點文章,以后不管去哪兒都是出口成章,多令人欽佩。 張學士笑呵呵跟賀眠說,“這種題隨便寫寫就行?!?/br> 賀眠贊同的點頭,這種難度的題到她手里的確就是隨便寫寫。 緊接著她就聽張學士躲著鄒大學士,悄悄說,“寫不出來就能跟我修書了?!?/br> 你要是這么說,д馓飪刪退姹悴黃鵠戳耍 勸她這個理科生從事文科生的工作,太不厚道。 因為張學士的話,賀眠跟打了雞血一樣,每道題都務必保證它的每個步驟都是正確無誤,生怕因為自己大意從而被領去學文。 大概花了兩個時辰,比昨天晚了點,賀眠把習題冊給鄒大學士交上去。 鄒大學士批閱習題冊的時候,張學士全程旁觀,嘀嘀咕咕的等著賀眠出錯。 結果整本翻下來,半點錯處都沒有。 張學士這才目露失望的離開,沖賀眠遺憾的搖搖頭,仿佛她錯過自己是個天大的損失。 賀眠則是慶幸還好錯過了,背誦文章哪里有做題簡單。 連考了兩天,賀眠都是滿分,鄒大學士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這個小狀元,頭回覺得皇上說的不錯。 她有無限潛力。 “你以后跟我研究算學吧?!编u大學士跟賀眠說,“算學不像旁的學科,需要嚴謹求實,可不能隨便了事?!?/br> 賀眠得償所愿,高高興興的保證,“您放心,我就不是個隨便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