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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cao辦時間太短,雖說大部分都由禮部負責,可沈家也不能當個甩手掌柜,所以這幾日兩人忙的腳不沾地,就怕沈鈺出嫁的時候出半點差錯。 直到昨天晚上送走最后一波賓客,兩家父母還喝酒慶祝了一番,說雖然匆忙,但總算沒有漏子。 結果這會兒周氏才發現忘了把避火圖教給林芽。 男子出嫁前,這事都該由當爹的告訴他,可他給忙忘了。畢竟他當初嫁給沈翎的時候,他爹也沒給他過避火圖,都是沈翎主動。 周氏怔怔的想,不給就不給吧,沈鈺不會,賀眠總應該是會的。 沈翎沉默了一瞬,總覺得賀眠那個狗性子,不像是提前看過這書的。 夫妻兩人看著彼此,最后還是決定披上衣服出去看看。誰知道路上碰到了同樣出門的賀家父母,顯然大家都給忙忘了。 兩家人碰面后臉上有些許尷尬,等走到新房門口看著并肩坐在臺階上紅著臉抬頭佯裝看星星看月亮的翠螺跟綠雪,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賀父甚是欣慰,辛苦養大的豬哪怕沒人教,也知道怎么拱白菜。 周氏則是睨著沈翎,心說豬不愧是豬,哪怕沒學過,也知道憑借本性去啃白菜。 這會兒兩家人坐在一起,絲毫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沒發生過似的,等賀眠跟林芽敬完茶后共同吃早飯。 賀眠辦婚事的這個月里,朝廷也陸陸續續將今年的新晉進士分派出去。 像李綾,吃完賀眠的喜酒沒兩天便要到地方上去了,她做的是知州,好好歷練個幾年再回京也不錯。 賀眠跟沈蓉笙和陳云孟都去送她,說日后保持書信聯絡。 其中就數陳云孟哭的最是厲害,不舍得看著李綾。 李綾笑著伸手給他擦眼淚,手伸到一半反應過來什么,掏出巾帕遞給他,“等你出嫁,我回來送你。” 她拿陳云孟當親弟弟從小疼到大,陳云孟如果出閣,她這個jiejie沒道理不回來。 “誰要嫁人了。”陳云孟鼓起腮幫子攥著巾帕抹眼淚,跟李綾說到了地方后可不能忘了他。 李綾笑,“那是自然。” 她看向賀眠跟沈蓉笙,“你們要多多保重。” 賀眠和沈蓉笙同她拱手道別。 李綾坐馬車走的,估計到任職的地方怕是有小半個月的行程。其實分別的時候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次一別,以后再見就有些難了。 賀眠雖然心里有點不舍,可卻覺得對于李綾來說遠離京城是最好的選擇。等她任期回來,指不定孩子都幾歲了,能遠離原劇情,總能有個好結局。 至于沈蓉笙,則跟原書中一樣,留在京中謀職,因為文采過人所以被禮部要去,而宋榮卻是托了關系,也留在禮部。 兩人就這么巧,分在了一處。 賀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著并肩走在前面的三人,尤其是中間的陳云孟。 男主這個海王最近跟宋榮走的挺近,而鎮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聽說前兩天還遣散一批下人縮減開支,宋榮這個國公府的世女肯定沒耐心在禮部苦熬,她要是想往上升總得使點手段,正好婁夫子有個學生就在禮部,這時候陳云孟顯然成了香餑餑。 沈蓉笙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就看兩個人是惺惺相惜的友情重要,還是前途似錦更香了。 賀眠搖頭嘆息,你瞧瞧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急著給她當晚輩呢,這樣的話,她這個師姑很難辦啊。 她嘴上說著都是晚輩,誰喊她師姑都一樣,其實心里恨不得沈蓉笙跟宋榮兩個人因為陳云孟打起來! 扯頭發抓耳朵的那種,到時候她肯定帶著芽芽磕著花生米看熱鬧。 賀眠婚事結束后,賀家父母也要收拾東西回蓮花縣。 兩個人光在京城就住了一個多月,還不加上來回的時間,賀家的生意總得有人看著,這會兒差不多春茶下來,賀母實在是不能再住下去。 “這段時間多虧婁夫子照顧,”賀母跟她道謝,“往后婁府的茶葉,賀家包了。” 婁夫子也不跟她客氣,笑呵呵的拍著她的胳膊說,“行,那我就等著喝茶了。你們放心回去吧,賀眠在京城有我照看著呢。” 賀母不由再次拱手作揖。 賀父則是看向賀眠跟林芽,還沒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你們要好好的,不能吵架,眠兒你是女子,是芽兒的妻主,要讓著他疼著他護著他才行,可不能做半分對不起他的事情。” “爹,你放心,我肯定疼他。”賀眠扯著袖筒給賀父擦眼淚。賀父正要感慨女兒長大了知道貼心的時候,就聽見她接著說,“你跟我娘要是實在太想我,就多看看賀盼,實在不行趁著年輕再要一個也可以,我沒有意見。” 賀父黑著臉要打她。自己這個年齡了,再要一個豈不是讓人笑話。 “爹爹。”林芽慌忙抱住賀父的胳膊,不著痕跡的護了下自己的妻主,“jiejie也是擔心你們思念成疾,想讓你跟母親心里有個寄托。” 賀父自然知道,反握住林芽的手說,“你們若是有空閑就回蓮花縣住上一段時間,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也帶回來讓我多抱兩天。” 這才剛成親,林芽聽完這話不由鬧的臉紅,心虛的低下頭“嗯”了聲。其實他跟賀眠這兩年沒打算要孩子,只是這事不能說給長輩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