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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殷殷目瞪口呆的看著裝柔弱的林芽,胸口憋了一團氣,悶的難受,有種想打他的沖動! 怎么,怎么會有這樣的男子? 真當女學子們都這么沒長眼睛,看不出他做作的真面目? 季-沒長眼睛-九,聞言立馬反駁說,“林芽別這么說,要不是你,我倆都以為銀子要不回來了。” 這事跟人家林芽有什么關系啊?他是全場最無辜的那個,剛才明明被賀盼吼了一句,這會兒竟然還愿意替她收拾爛攤子,可見人品。 兩人一通話說下來,白殷殷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他抬手撫著被氣到上下起伏明顯的胸口,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空兒,柔弱的緩聲張嘴,“我沒打算——” “沒打算什么?”林芽立馬接過他的話,驚詫的抬手虛掩著唇,眼睛睜大,語氣低落難以置信,“白哥哥什么意思?是不打算替賀盼還錢嗎?” 本來就不該自己還! 白殷殷根本就沒打算替賀盼還銀子!錢是賀盼借的,跟他有什么關系呢,她應該找她jiejie賀眠要才是。 白殷殷看著林芽,覺得他竟比陳云孟還討厭。跟他比起來,陳云孟顯得單純可愛多了。 瞧見白殷殷的反應,季九又把手收了回去,雖沒多說什么,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 ‘原來這般小氣啊,虧得還是縣令家的公子,居然就只會口頭充好人。’ ‘剛才他怎么說的來著?今天你們不替賀盼出頭,明天也沒人替你們出頭?’ ‘那現(xiàn)在是不是能換成,今天你不替賀盼還錢,明天萬一你遇到麻煩,又會有誰愿意幫你呢?’ 季九跟自家姐妹對視一眼,目露譏諷的撇撇嘴。 兩人的反應都毫不掩飾的表現(xiàn)在臉上,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來想的是什么。 白殷殷被看的臉色發(fā)燙,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無辜委屈。 他以前替人出頭說話做主的時候也沒碰上過這種情況,主要是沒碰見過林芽這樣的人。 白殷殷看了眼林芽,對方?jīng)_他眨巴兩下眼睛。白殷殷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咯噔一聲,后背發(fā)涼。 緊接著他就看見林芽先是遺憾的垂眸嘆息,緊接著又重新打起精神朝他笑笑,“沒事的白哥哥,你不替賀盼還銀子兩位同窗也不會生氣的。” 他目光從白殷殷臉上移開,看向季九兩人,“白哥哥不是小氣的人,更不會只口頭充好人,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們千萬別多想,更別誤會了他。” “……”這不是擺明了讓人誤會他嗎! 白殷殷嘴唇發(fā)顫,突然后悔惹了這事。 林芽還伸手拉了拉賀眠,“jiejie,雖說我們沒白公子手頭闊綽,但咱們可以問申夫子借點銀子,先還給這兩位同窗。” 賀眠有錢,但她這個時候卻沒吭聲,任由林芽小嘴叭叭的說,特別配合。 反正論吵架,林芽看著柔柔弱弱的,其實就沒輸過。賀眠特別自信,恨不得給他搖旗吶喊拉橫幅:芽芽勇敢懟,jiejie永相隨! 林芽說話的時候,季九看了眼旁邊光站著就是不吐口說還錢的白殷殷,不屑的呵了聲。 就一兩銀子,他白殷殷能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不就是不想掏錢嗎,虧得剛才還裝出一副特別正義的模樣,真是諷刺。 “你倆別借錢了,就一兩銀子不值當?shù)摹!奔揪偶热荒芨R盼打賭,那就不是家境貧寒的人。 她看向林芽跟賀眠,“要是手頭沒錢就算了,權當我今天交了賀眠這個朋友。” 季九低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賀眠身旁的賀盼,笑出一口白牙,挑眉抬手拍了拍賀眠的胳膊,“你剛才打的可太解氣了!” 季九一直不喜歡賀盼,奈何找不到借口收拾她,這次本想借著她欠錢不還的事兒捅到賀母那里,讓她好好管管這熊孩子。 結果就半天時間,賀眠就替她們姐倆出了口惡氣。剛才賀盼挨打的時候,笑的最開心的那個人就是季九。 賀眠喜歡這人的性格,當下攥起拳頭跟她碰了碰,“銀子肯定是要還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季九因為這話多看了賀眠兩眼,覺得她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賀眠季九很樂意跟她交個朋友。 “你跟林芽就是太老實了,不像有的人,嘴上說著就區(qū)區(qū)一兩銀子,也就光嘴上說說了。”季九扭頭跟白殷殷說,“噯,你可千萬別多想,我說的不是你。” 蓮花縣的白縣令可是個清廉正直的縣令,絕不會因為兒子被人擠兌了就偷偷給人穿小鞋,所以季九才有恃無恐。 白殷殷深吸口氣,終于繃不住了,身形晃了晃,眼看著要被幾人氣暈。 這就差指名道姓了,怎么可能說的不是他! 太憋屈了。 林芽說的每一句話白殷殷都忍不住想要張口反駁,但又抓不住半分錯處。他找不到機會回擊,只能憋屈的聽著。 可越聽越生氣。 林芽面上說他不是小氣的人,可每句話都在告訴別人他舍不得掏銀子。 白殷殷頭重腳輕,什么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白哥哥你沒事吧?”林芽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白殷殷的胳膊,柔聲關心,“哥哥不還銀子就不還銀子,可不能內疚的暈過去,要是這樣的話芽兒可不依。” 他要是暈倒了,事情可就說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