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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去告狀了。 林芽攤手看向賀眠,歪頭問她,“jiejie我說什么了嗎?那不都是實話嗎,她怎么跟她爹爹一樣小氣愛哭。” 賀眠看的目瞪口呆,差點沒抬手給他鼓掌,大佬就是大佬。 自己剛才贏了兩局也沒把小胖子氣哭,林芽三言兩語就把熊孩子給氣跑了,厲害厲害。 “你也就種花不行,下棋是真的厲害。”賀眠毫不吝嗇的夸獎他。 林芽真是人間寶藏,上能笑懟徐氏,下能氣哭賀盼,橫批就叫“小嘴叭叭的”。 “jiejie謬贊了。”林芽笑著看賀眠,想起剛才她跟賀盼說的那句讓她喊哥哥的話,眼里笑意真誠許多,“jiejie要來一局嗎?” “如果是jiejie的話,”林芽看向她,略有停頓,眸子比棋盤上流光溢彩的黑色棋子還要漂亮,“我肯定會輸。” 就連翠螺都能聽出來林芽對賀眠不一樣,偏偏當事人狗的一批直接拒絕。 賀眠當然不能答應啊! 她那臭棋簍子的技術跟賀盼不相上下,她能跟賀盼廝殺個一天一夜,但絕對不能在林芽手下走過半盞茶。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賀眠果斷拒絕林芽的邀請。 讓不讓的沒什么,她主要是怕輸。 畢竟剛才賀眠還取笑林芽笨的連花都不會種,這要是被他逮到機會,豈不是會加倍取笑回來? 自己這個當人jiejie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賀盼肯定跟徐叔告狀去了。”賀眠轉移話題,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拉林芽的手腕,“趕緊的,咱們提前一步去找我娘。” 林芽坐在軟榻上,被賀眠突然握住手腕往前拉扯的時候當場愣在原地,忘了該做什么反應,以至于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明顯賀眠想的全是趕在賀盼前面去找賀母,就沒想過扭頭往后看。 旁邊綠雪眼睛都瞪圓了,驚詫的看著賀眠的那只手,朝林芽望過去,“少爺,這——” 林芽穩住身形后沖他搖搖頭,被賀眠拉扯著往前走。 林芽眼睫煽動,視線落在自己被人攥住的細白手腕上,只覺得賀眠掌心里的熱意穿透皮膚燙的他心尖一顫,臉都紅了。 “jiejie……”他原本想說點什么的,又抿唇沒開口,由她拉著自己出了院門才不著痕跡的收回胳膊,將被握過的那只手縮在袖筒里,笑著跟她并肩往前走。 有了上回摸口脂的經驗在,林芽明知道賀眠沒那個意思,心臟還是跳的略微有些快。 林芽剛才其實是想紅著臉提醒賀眠不能隨意拉自己手腕的,讓她意識到跟自己間的男女之別,下次就不會再有這種其實無心但看起來就很親昵的舉動。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忍住沒說。 綠雪疑惑的看向自家少爺,他笑笑也沒解釋。 綠雪當下莫名有些心酸起來。他家少爺寄人籬下太不容易了,被眠主子摸了手都不敢出聲,你看,耳根都給氣紅了!真是太可憐了。 被綠雪心疼的林芽正快走兩步追上步子很大的賀眠,輕聲叫她,“jiejie。” 賀眠扭頭看他。 林芽兩手背在身后,食指勾在一起,笑的眉眼彎彎,“jiejie準備怎么做?” 賀眠笑的惡劣,“那必須得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來自社會的毒打,什么叫做成年人的險惡。” 他倆到賀母書房的時候,賀盼的確還沒過來。 她正在蘭香院跟徐氏哭訴呢,邊說邊抽噎,話說的慢,聽的徐氏又心疼又心急。 等弄明白本來是去找云綠院麻煩的女兒卻被人戲弄欺負了,徐氏氣的胸膛都要炸開。 他冷著臉拉起賀盼的手就要去跟賀母告狀,誰知道賀母卻直接過來將父女兩人訓斥一頓。 “《修身賦》是我親自聽你背過的,這才過去多久又忘了?我教你修身做人,你卻一口一個臟話,你這圣賢書都讀進狗肚子里去了?”賀母沉著臉坐在主位上,賀盼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她府里府外誰都不怕,就怕賀母。 受委屈的是他女兒,怎么挨訓的反而成了他們父女? 徐氏當然不依,想要上前哭委屈,被卻賀母一個眼神止住,“你平時就這么教她的,一口一個賤人?她這話是跟誰說的,跟你還是跟外面的人?” 徐氏頓在原地,驚詫的恰到好處,“這種話我怎么沒聽盼兒說過?” “那正好說明你這個爹對她了解的還不夠多,明天盼兒就跟眠兒一起回書院,別在府里住了。”賀母這次是真生氣,她慣著賀盼的前提是她聰明好學,但結果卻慣出來一個混世魔王。 賀眠拉著林芽跟她來認錯,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賀眠怕自己贏了賀盼徐氏不開心,提前來跟她報備認錯。 這種事情該認錯的不應該是賀盼嗎? 背書沒背過賀眠,投壺竟然還會耍賴,最重要的是賀盼引以為傲的下棋都沒比贏沒學過棋的林芽! 自己外出的這段時間,她到底在書院里學了什么? 賀母甩袖離開,徐氏怎么喊她都不回頭,父女兩人氣的抱頭痛哭,心里恨死了林芽跟賀眠。 而這兩人現在卻在書房里收拾東西。 賀母說賀眠也在家里修養了這么久,明天該回書院念書了。 其實賀眠有點不想去,因為書中的男女主就在書院里。她想離這對奇葩遠一點,但很明顯,劇情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