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丟失:如今的他,還有資格嗎?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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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蕭二和沉飛陽剛剛救完人還沒歇口氣,就因任務(wù)被部隊急招了回去。因為匆忙,他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因此,在那個名叫做橋苼的女孩不見后,為了掩蓋真相和不引起蕭沉兩家的懷疑,他們起了李代桃僵的主意,讓劉芳頂替了這個人。也因為蕭沉兩家的緣故,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尋找,只有小心的讓人搜尋。 這一晃,竟然快十五年了。 他終于想起緣何會覺得喬陌的字跡隱隱熟悉,那是許多年前,在他離任之時,屬下收到過一封從千里之外寄送過來的匿名信,那個被掩蓋的真相和名單。可能是他心中未泯的一丁點良心未散,他選擇瞞下了這個消息,偷偷的讓人去信件寄送地查詢過,然而并沒有找到人。 也幸好,她知道的并不多,也不深。于是,他便任由她去了。 從未想到,竟然還有一天,她會同蕭二再次相識,并讓他帶著回了蕭家老宅。 現(xiàn)在,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管了。至于那些人,享了這么多年的福,也該為自己犯的過錯贖罪了。 陽光從烏云里面鉆出,漸漸的照射進(jìn)來。清風(fēng)吹開了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發(fā)出沙沙的輕吟。 “小陌,上次那個委托的錢給你打到賬上了,你查一下。”爽朗直快的男音在電話那頭大聲說道。不等她回話,聲音又高了幾個音節(jié),興奮的張嘴,“對了,你上次問的房子,你嫂子給找熟人幫你拿了內(nèi)部員工價。你什么時候過來看看,非常實惠。” 喬陌躺在床上翻了翻身體,連日的沉睡讓她腦袋有些發(fā)暈,“謝謝赟哥,不用了。” “咋了?”田文赟聽她聲音不對,在那頭疑惑的皺眉,“你上次不是還蠻高興的嗎?是不是錢不夠,不夠我這里有。還有你嫂子,她的錢沒處花...” “不是。”她搖了搖頭,從床上緩慢的坐起身,“現(xiàn)在買了沒什么用,我原本買它...是用來養(yǎng)狼。” “呃?”對方雖然有點驚訝她愛好的奇特,不過現(xiàn)在嘛,養(yǎng)貓,養(yǎng)狗,養(yǎng)蛇的都有,倒也不足為奇。只關(guān)心道,“怎么不養(yǎng)了?” 喬陌揉了揉笨重的腦袋,嗓子因長時間缺水有些沙啞,聽上去說不出的消沉,“他丟了。” “要不哥...給你弄條藏獒,那玩意和狼差不多。”田文赟在那頭不住的開解她。聽她拒絕,又慢慢的說了一會話,才依依不舍的掛斷。 不遠(yuǎn)處的巷道中,男人坐在煙霧繚繞的車子里,開始還能維持住臉上平靜克制的表情,直到那聲滿含委屈的“他丟了”從耳朵里傳來,整個人痛的渾身打顫,弓著背團(tuán)在駕駛座上。灼熱的煙灰甩在他的手上,那人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只是那雙血紅的眼睛藏著說不出的難過和想念。 “喬喬...”唇舌眷戀不已的吐出這個名字,每喊一聲,他的眼睛更紅,思戀更重。他知道他很無恥,事到如今,他想要的也不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而是...一個男人,想要愛她,占有她的普通男人。 可是,如今的他,還有資格嗎? 薛浩穿著黑色的西裝,無悲無喜的向走過來的每位賓客躬身回禮,眸光冷漠的掃過高高豎立在菊花叢中的男人遺像,眼底的譏誚都快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如此骯臟的死法,倒也挺適合他的。 “請等一下,”一道粗啞的嗓音將他驚醒,他收起臉上的表情。見來人從他后方的肩膀穿過,徑直的走到前方不遠(yuǎn)處,恭敬的對著前方一位男士說道,“郭先生,我們老爺想請你過去聊上兩句。” 戴著銀色眼鏡的男人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轉(zhuǎn)眼又換上了一副尊敬的神色,彬彬有禮的回道,“請薛老先生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晚輩恭敬不如從命,您請...” 來人點頭向薛浩問了一聲好,隨后領(lǐng)著人繞過他的身后,向后面的院子里走去。 “他不是那個霍元元以前身邊的男人嗎?聽說現(xiàn)在是什么影視公司的老總,老爺子找他干什么?”薛浩頂著滿腦子的問號,繼續(xù)眼下的事情,心中的怪異卻怎么也無法消除。 蕭英言剛推開門,就被屋子里濃密環(huán)繞的煙霧嗆的快要背過氣去。整個人猛烈的向后倒退好幾步,一邊不停用手掌扇開眼前的毒氣,一邊劇烈的咳嗽。 過了好半天,他才覺得好受了一些。也不敢再進(jìn)屋,站在距離門口一米遠(yuǎn)的地方,朝著窗臺前站立的男人大聲吼道,“小叔,您干嘛呢?您和喬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蕭楠桒知道來的人是誰,本沒心思理他。可心里頭,到底還是存了一份念想,知道他會帶來她的消息。可真的親耳聽到她的名字,他才發(fā)現(xiàn),那痛苦和眷戀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象的還要強(qiáng)烈。指尖夾著的猩紅煙頭哆嗦的墜落在地,灑下一個凌亂的弧形。 “她...最近好嗎?”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蕭英言總感覺他小叔的背影在他開口后變得更加寂寥,喘息的暗沉中帶著細(xì)微的顫動。他皺了皺眉,垂著嘴角回道,“喬喬已經(jīng)好久沒來劇組了,她給珊姐打過電話讓她幫我再找一名助理。打她電話也沒人接,去她住的地方也沒人應(yīng)門。您...你們吵架了嗎?” 他見男人不開口,也不應(yīng)他。小半會,垂下頭,踢著腳下的地板,嘟囔道,“喬喬一般不會跟人計較。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實在做的不對,要不...您就道個歉。道歉...又不會少塊rou,男人給自己的女人道個歉怎么了嘛。” 蕭楠桒聽到他先頭的話,滿含血絲的眼底浮現(xiàn)出欣慰的驕傲。聽到后半句,眸色又逐漸從墨色轉(zhuǎn)為赤紅,難過和絕望壓的他快要窒息。手掌大力的在墻壁上拉出一條血色的痕跡,感受到掌心尖銳的疼痛,才緩緩的止住瞳孔中想要洶涌而出的熱淚。 “喬喬家又不在這里...如果離開榮城怎么辦?到時候您想要...” 輕輕的一句話如同驚雷一樣轟炸在耳側(cè),蕭楠桒猛然的直起身,清醒的意識到還有很多不可抗拒的因素,終究會讓他再次失去她的消息。沒顧得上清洗換身衣服,整個人如同一道颶風(fēng)似的,在蕭英言還沒來得及合攏的嘴唇中,人已沖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