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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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留針三十分鐘,王堯收了針,忍不住嘆了口氣。 覃陽好奇,“干嘛嘆氣呀,不是成功了么。” 王堯又嘆了口氣,“你不太了解,倉公喚靈十六針是一種極其霸道的針法,行針入xue之后,疼痛程度完全不亞于刮骨療傷。” “如此爆發(fā)型的疼痛,你的大師兄都沒有任何反應,所以你懂吧,太棘手了。” 覃陽略微有些失望,“唉,我大師兄傷的確實嚴重。” “嗯,這幾天再試試吧,反正指望你大師兄蘇醒打擂臺是不可能了。” 覃陽點點頭,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三師兄身上。 收拾好了東西,兩人要走。 剛打開病房門,發(fā)現(xiàn)那位趙主任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 “兩位先生看完了?” “嗯。您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就是想跟您打個招呼。我們可以聊聊天嗎?” 趙主任搓著手,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王堯淡淡的一笑,“趙主任是吧,有話請講。” “好好好,耽誤二位時間了。” 他咽了口唾沫,“實不相瞞,我小的時候,最先接觸的是中醫(yī),基礎理論掌握的非常熟練,苦于尋不到名師教授,只得暫時放置,后來才學的西醫(yī)。” 王堯點點頭。 這種事非常常見,老一輩的中醫(yī)雖然能耐大,但大部分人的思想比較迂腐,講究“傳內(nèi)不傳外,傳男不傳女”。 沒有家傳的話,想要學中醫(yī)實在是比較困難。 趙主任目光灼熱的看著王堯,“但今天,我想我尋到了。” 他之前拿走了從唐雯雯臉上拆解下來的膏藥,反復研究了好一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藥膏的成分與中醫(yī)界失傳的朱顏膏特別相似。 之所以說相似,一是膏藥的藥性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了,二是他沒有看過完整的朱顏膏藥方。 雖然他無法完全確定那膏藥是否為失傳的朱顏膏,但各種藥材之間搭配的相當合理,絕不是等閑藥方。所以他篤定了王堯是一位中醫(yī)圣手。 覃陽一挑眉,笑道:“呵,大叔,眼光不錯啊。我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想拜我弟弟為師吧。” 趙主任苦澀的一笑,擺擺手說:“我當然想拜師,但年齡不允許了。所以我是想讓我的孩子拜你為師,讓我的孩子完成我的夢想,請問可以嗎?王先生。” 王堯笑了笑,“趙主任,你的夢想我尊重。但你如此為孩子做主,你的孩子能愿意嗎?” “她絕對愿意,她也是學中醫(yī)的,在符州中醫(yī)藥大學讀書。” “符州?”覃陽樂了,“這么巧,我弟弟就在符州住。” 一聽這話,趙主任更激動了,連忙說到,“這就是緣分呀。王先生,求您給我孩子一個機會,她真的是愛中醫(yī)的。” 王堯有些無奈,“我考慮考慮吧。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趙主任知道這是一種婉拒,心中有些失望和不甘。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xù)強求。 從醫(yī)院出來直奔武館。 “弟弟,你為啥不同意啊,收個端茶倒水的小徒弟不好嗎?” “我特么已經(jīng)有一個徒弟了。” “多收一個能咋的?” “沒時間教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閑?一個徒弟我都顧不過來,再招一個我就不用干別的了。” “時間就是女人的胸部啊,擠擠總會有的。” “” 覃家武館。 王堯覃陽兩人到的時候,宋廣成正在給學員們演示十二路覃家腿。 演武場上的學院分兩堆,一堆是剛報名進來的,年齡有大有小,最小的七八歲,最大的不超過二十歲;另一堆是覃陽的小弟們。 前者對宋廣成的功夫拍手叫好,稱贊不已,臉上寫滿了欽佩與向往。 后者對宋廣成嗤之以鼻,七仰八叉的坐在地上,有盤手串的,有揉核桃的,有偷摸抽煙的。 雖然他們很清楚,宋廣成的功夫很厲害,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瞧不起宋廣成。 “切,全是花架子,老子一棍子就能把他掄躺下。” “就是,時代都變了,練這些老把式一點卵用都沒有。” “也就是忽悠忽悠這些小屁孩罷了,來報名學這破玩意的都是煞筆。” 他們正吹著牛逼,忽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呵,有來了兩個憨批” 話音未落,旁邊人一腳踹了過去,“你特么才憨批!睜大你的狗眼瞧瞧,來的是少主!” “臥槽!真是!” “快快快站起來,別他媽抽煙了,有小孩呢,抽你嗎的煙!” “哥,你剛才抽的最兇吧。” “滾滾滾!” 四十幾人連忙爬了起來,打起精神,裝作認真欣賞武學的樣子,啪啪鼓掌,大聲叫好! “好!!!” “宋老師牛逼!” 幾聲喝彩把前排的學員嚇了一跳,所有人用看傻逼的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正在騰身翻轉(zhuǎn)的宋廣成也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心說:什么情況,這四十位爺睡醒了? 抬眼看向那站的直立筆挺的混混,余光掃到了剛走進來沒多久的王堯覃陽,連忙收功,“掌門。” 覃陽直擺手,“哎呀三哥,你這么叫可太見外了。” “這叫禮數(shù)。” “你可拉倒吧,再這么叫,我可扣你工資了。” “扣工資我也得叫你掌門啊。” 宋廣成跟覃陽開了幾句玩笑,看向了王堯,“這是?” “我兒子王堯。”覃陽介紹到,“乖兒子,叫宋大爺。” 王堯一拳懟了過去,覃陽疼得差點摔倒,一把扶住王堯的肩膀,“靠!開玩笑啊。媽的當著這么多人,給我個面子不行啊。” 那四十幾人見覃陽表情不太對,邁步想要過來保護覃陽。 “我沒事,都給我滾回去,好好練武。特訓結(jié)束之后,再特么被客戶趕回來,你們就不用跟我混了。” “是!”四十幾人齊聲,老老實實的開始扎馬步練拳。 宋廣成憋著笑,招呼了一句“自由訓練”,扶著覃陽坐在了椅子上。 “掌門,這次來找我,有什么吩咐嗎?” “當然有了,沒事我找你干啥。” 覃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揉著自己側(cè)腰說到,“昨天晚上,呂震雷已經(jīng)到咱們南陵市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上門來宣戰(zhàn)叫囂。” 宋廣成倏然皺起了眉頭,“已經(jīng)到了?” “沒錯。”覃陽給宋廣成遞了根煙,“三哥,咱們武館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比我清楚。真沒人能上了,就只有你了,你愿意上嗎。” 宋廣成騰的站了起來,抱拳拱手,口中吐出四個字,鏗鏘有力: “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