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開幕
鸞月也順著看過去,眼神發亮,“這可是個傳奇的人物啊,長得帥,還強。可惜離開的太快,沒讓我碰上。” “這位是什么榮譽啊?”阮夷嘴角抽抽。 “這是這屆城主給立這的,就是為了感謝他。”鸞月說,“差不多六年前,這地下城的主人還是另一人。然后他來了,地下城就換了一個主人。順便連整個原斗獸場的所有強者都換了一批。” 聽鸞月訴說這強大的戰績,阮夷沒甚表情,無奈地看著上面的畫像。第一位的肖像不似前面那些角斗士那般苦大仇深,對著鏡頭笑容滿面,甚是陽光帥氣。底下簡介就一行字,是用黑血抹出來的: 白戍城到此一游 “你認識?”鸞月意識到阮夷對這位的感情截然不同。 “我師兄。”阮夷說。 “難怪。”鸞月說。在她看來,阮夷的變態程度一點不比這個血洗斗獸場的人差。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斗獸場內部。前方開闊許多,側邊有樓梯,通向高層的各個包間。鸞月應付著自己的熟人,訂了一個包廂帶阮夷躲進去。 阮夷將鸞月留在包間里自己喬裝試圖摸摸這斗獸場的情況。可惜雖然探清了外部的構造卻沒找到居歡和精靈。這些東西應該都收藏在內部,去那里需要更有分量的身份。 “你也不行嗎?”阮夷回到包間想問問鸞月能不能進去。 “行倒是行,但你不怕打草驚蛇嗎。”鸞月說,“我估計不管是精靈還是你那個朋友,在展示出來之前都不會有事。你不如等他們出來以后再做打算。” 阮夷皺眉,他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他往鸞月腦門上一戳,一個微型的小眼睛被植入進她的發梢間。隨后還是支她去里面看看了。 鸞月說的不無道理,如果對方想加害居歡,早就應該害了。把她擄到這里來,顯然還有別的目的。但至少要確認她的狀況,看不到人,阮夷怎么也放心不下。 鸞月出去,阮夷靜下心,等待鸞月帶回消息以及這斗獸場表演開幕。 他用通訊卡聯系了伏舟:“你到了嗎?” “到了,救出居歡了嗎?”伏舟問。 “還沒有。”阮夷又對伏舟說了下地下城的情況,“你和居羅薩島主討論出結果了嗎?” 阮夷知道自己對東面了解不足,不希望因為偏見做出錯誤的判斷。他將自己所知都提供給了伏舟和居羅薩,希望他們能梳理出事情的真相。 伏舟沉默片刻:“有一個猜測。” “是什么?”阮夷問。 “中庸準備整合周邊所有的勢力。” 伏舟深吸一口氣:“居羅薩在聽你說完后去調查了東面的近況,有了一些發現。比如東面中庸周邊勢力的摩擦一直在增長。之前我們都以為這只是這些勢力在發展過程中的正常摩擦,沖突總是會越來越嚴重的。但現在或許可以有一個新的理由了——中庸在從中作梗。而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讓中庸找到借口干涉吞并這些中小型勢力。” “但對居歡的針對格外強烈。”阮夷說。 “因為居羅薩。”伏舟說,“他勢力夠大,武力則更強。海盜出身的居羅薩和其手下非常崇尚暴力。” “所以居羅薩是……導爆索?”阮夷說。 “沒錯,據我所知,居羅薩來中庸的原因就是居歡。他雖然在海盜生涯中冷酷血腥,卻又格外珍愛妻女。在其妻子被仇家殺害后他才決心帶著女兒來中庸接受庇護的。”伏舟說,“或許也是因為保護過度,寵溺過度,居歡才會沒有學魯納魔法,還私自跑了出來。” “所以如果居歡遇害,居羅薩會暴怒,然后不顧一切的向被中庸引導向的另一個勢力發動攻擊?”阮夷說。 “沒錯,而且其實居羅薩發現是中庸搞鬼也沒用。”伏舟的聲音透著苦澀,“居島主一定也會不顧一切的向中庸發起攻擊,這同樣可以成為中庸的理由。” 阮夷看著遠處的斗獸場,失神喃喃:“我好像明白為什么會把居歡帶到這里來了。” 普普通通的遇害有可能無法挑起居羅薩最大的怒火,這是要讓居歡受盡屈辱再死啊。阮夷想起了鸞月說的第四種表演,在眾目睽睽下,被魔獸生吞活剝…… 伏舟那邊也沉默了片刻:“所以關鍵就在你那里了,一定要救回居歡,最好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阮夷和伏舟通話期間,斗獸場上正在炒熱氣氛。一個干癟的男人對峙著一頭撕風虎。男人很快就被生吞活剝,血濺三尺。隨之而來的是即使各種包間也能聽到的歡呼聲和狂吼。 和平的國度嗎…… 阮夷閉上眼睛,將注意力集中在鸞月那邊。鸞月雖然一路交談暗訪,但并沒有找到商品。反倒是經常碰到熟客,然后被搭訕。以第一視角看鸞月被各種大漢怪大叔搭訕,阮夷的心情又糟了幾分。 這是…… 在斗獸場最頂層,阮夷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頭會說人話的牛。 似乎不管是哪里,頂層都是給最頂級的達官顯貴們準備的。頂層的修筑甚至寬敞到可以停飛梭,不過地下世界肯定是沒有飛梭的,魔獸倒是有一些。那頭會說話的牛依然是特立獨行的站在一邊,觀察著來往客人。 牛也朝鸞月掃了一眼,一瞬間,阮夷感覺牛是在看鸞月的發梢,他眼睛所在的位置。那種對視的感覺讓阮夷有點驚疑不定。 而這次,阮夷終于見到了牛的主人。 那是一個依然肥胖的男人,肚子上的肥rou從黑色禮服中掙出了三層,身材也算高大足有一米九,但看起來卻是橫著長的。臉上的肥rou耷拉下來和下巴融為一體,將脖子遮掩。香腸一樣的手指,一手把玩著一塊乳膠rou快,一手拿著一串念珠。 阮夷之所以判斷出這是牛的主人主要是男人正靠在牛身上,牛則不停的大罵他。但言辭中確實直接承認了這家伙是他的主人,只是希望他不要再騎他了。 男人沒有理會牛,反倒是看到了鸞月,興奮的朝她揮手。 男人站起來,朝鸞月走來。肥胖的體型即使在寬敞的頂層都有些礙事,但沒人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這些本來在頂層應該是貴族的人,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有些忌憚。 “你好你好。”男人把手上兩樣東西一拋,拉住鸞月的手。 鸞月感覺自己的手被兩灘肥油包裹住了,露出勉強的笑容:“請問……您是?” 鸞月不認識這個人嗎?在不遠處監視這一切的阮夷想。 “哦不好意思,看到美麗的姑娘讓我失了禮節。我姓齊,叫我齊驢就行了。” “你才是驢。”牛在遠遠吶喊。 “齊家人?”鸞月說,“失敬失敬。” “是齊家人,不過不是驛城的齊家。”胖子齊驢說,“是勾玉城的齊家。” 驛城的齊家能變成第一家族,也是仰仗勾玉城的那個齊家。五大家族中的齊家,勢力非常龐大。眼前的胖男人恐怕地位不低。 鸞月笑容變得苦澀,這種肥仔可不是她的興趣范圍。但她好像也沒法拒絕。她對自身自由的掌握也只是因為她的實力在驛城可以算是頂尖,碰到這種人,她就不好辦了。 “沒想到是那邊的齊家人,鸞月失禮了。”鸞月說,“齊公子也有看這斗獸的興趣?” 鸞月沒什么招,只能盡量轉移話題了。 “斗獸?角斗?沒意思。”齊驢說,“我是為那壓臺的東西來的。” 鸞月點頭,能讓勾玉城的大佬專程趕過來,也就只有精靈了。 正當鸞月想著該怎么不動聲色脫身,齊驢?住鸞月的手。 “來,去我包廂。我跟你是一見如故啊,我們慢慢聊。” 這算什么?鸞月悲憤,被阮夷擄走現在又被一個肥仔劫持了。 鸞月決定了,如果這肥仔準備強上,她怎么也要惡心惡心對方。她也是會自然魔法的,雖然臉是不能改變了,但一定要弄一巴掌護心毛惡心到這個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