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保鏢
勾玉城,古香古色的一座城,無論是從建筑還是外墻上都能看出深深的年代感。作為國都,這里聚集了中庸大半的權貴和勢力,皇宮自然也坐落在這里。 中庸的皇帝禮濟坐在王位上,禮隱淵站在旁側。兩人聽完外交官的報告,都陷入了沉默。 “想不到赫圖的軍隊厲害到這種程度。”禮濟沉吟。 “父王英明,中庸依然國泰民安。”禮隱淵躬身。 禮濟思考片刻:“加強北邊的防線吧,隱淵,這件事你去辦。” “是。” 禮隱淵領命,躬身退去。 “赫圖對猶狐那邊有沒有什么新進展?”禮濟問朝下大臣。 “赫圖的第六軍團已經壓在了西面的邊界線上,猶狐始終沒有放人。” “貪婪的狐貍,還真是寸利不讓啊……”禮濟喃喃。 蟹灣,楚河大港口。 楚河位于中庸的方向凹進入兩個巨大的鉗口,如同螃蟹的巨螯。一個停放游輪,一個停放貨輪。而港灣的內部,蟹身的位置就是沿著這座港口建造的望河鎮。 阮夷從船頭展望過去。規模上望河鎮和臨海市差不多大,但這里卻不存在城墻這種東西。運送貨物的港口和自己曾經待的港口很像,游輪停靠的港口則要繁華的多。 陸續有客人從船上飄起,會飛的不必遷就慢慢靠岸的船。而阮夷只能站在甲板上,因為他后面還有兩個不能飛的。 居歡和伏舟,也跟他一起下船。 伏舟在船上又暈了半天,終于悠悠醒來,但因為精神力被反噬,一直頭痛欲裂,不方便用魔法。 鑒于居歡剛經歷過一場刺殺,阮夷決定還是先陪居歡伏舟去聯系一下居羅薩。居歡收的那幫保鏢小弟只能自己劃著當初綁架時劃的那艘小船走,無法陪著他們。阮夷也想實際踏上東面的土地感受一下這里的環境再做打算。 初來乍到,一切都是新奇的。無論是行人的儀態還是建筑的風格都讓阮夷大飽眼福。耳中熟悉的市井聲也讓他感覺自己重回人間。 望河鎮的街道相當寬大,幾乎比他在藍海城見過的大路還要大。而原因他也很快找到了,這里時不時就有牽著大體型魔獸的人路過。 居歡要去的地方也很近,就開在港口附近。 遠呼店。 這就是目前東面依然獨有的體驗,遠程通訊。 居歡推門而入的這家店裝潢相當奢華,也表明了它的規模。據伏舟說,遠程通訊能傳達的信息量取決于根脈的粗壯程度。最低端的遠呼店,只能傳遞一段文字,不超過一百字。而最高端的遠呼店,則可以通過水晶球成像術直接見到對方。 居歡這種富婆自然是去最高級的店,坐在藤椅上等待十分鐘,一道水幕被激活,一個絡腮胡子面上一道疤痕的兇惡男人出現在屏幕上。 “丫頭在哪呢?!” 嗓門大的驚人。 居歡彈起來,立刻跟屏幕里的男人大大咧咧閑聊起來。 一旁關注的阮夷終于見到了居羅薩這位島上霸主,還真是很符合他心目中海盜的形象。兇惡,粗獷,五大三粗。 阮夷還注意到這遠程通訊的技術依然是有延遲的,兩人說話能看出明顯的滯后,大概要等五秒左右。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居歡說。 “站遠點,我看看傷著沒有。”居羅薩顯然也聽說居歡的事了。 “沒有。”居歡懶得挪窩。 “到底怎么回事?” 居歡于是跟居羅薩講起了來龍去脈。 “你要讓我回島嗎?”居歡講完顯得很累,她也知道這次事情很嚴重,已經做好被老爹叫回去的打算了。 居羅薩聽完卻很嚴肅,伏舟表情也很嚴肅。阮夷雖然察覺到氣氛有些嚴肅,卻不明所以,來回看著兩個人的表情。 “去上學吧。”居羅薩說。 “哈?”居歡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就近給你找一個魔法學院,買個房子,在中庸好好待著。”居羅薩說,“伏舟!你過來。” “請說。”伏舟走到居歡身后。 “幫我個忙如何?”居羅薩說,“我知道我沒什么能跟你交換的,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伏舟點頭:“我會幫居歡安頓下來的。” “喂喂,什么啊就幫我安頓下來?”居歡那邊不樂意了,阮夷也伸長了耳朵。 “針對你的刺殺,很可能是基于你的身份。”伏舟說,“你父親樹敵不少,即使你回黃居島,也相當不安全。” “但中庸不一樣,中庸境內,沒人敢造次。”居羅薩說,“這是我們這些土皇帝的共識。” “確實有相當多小領主的子女都會被送到中庸,中庸以地緣為界限,保持著自己的絕對威嚴。目前敢挑戰中庸威嚴的,幾乎都會被連根拔起。牽涉到幾個勢力,就滅幾個勢力。也是這份威嚴,讓中層勢力都會自發的維持這份和平。”伏舟說,“居歡在中庸待著,確實會比在黃居島或者海上安全的多。” “因為我的身份,我在學界還有點人脈,應該可以安排居歡到一些高級學院的速成班學習一下速成的魔法使用課程。”伏舟對居羅薩說。 “能不能給我也安排一下。”阮夷在一旁舉手。 伏舟點頭:“可以,正好你們也可以有個照應。” “就是那位救了我女兒的壯士?壯士,過來我好好謝謝你!”居羅薩眼睛亮起來。這位海盜霸主顯然相對于伏舟這樣的小白臉,對于強者更感興趣一點。 “壯士能否幫我照顧下小女,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居羅薩說。 “請容我拒絕。”阮夷說。 居羅薩倒是沒想到阮夷拒絕的如此干脆,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作為海盜霸主,居羅薩顯然很少會被拒絕,這是他的經驗之外。 “我會順便幫忙照顧一下居歡,但我沒法保證能護她周全,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幫助。”阮夷解釋。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信條,責任這東西對他依然負擔過重。 聽到這話,居羅薩大笑起來。 “藍海人果然都是孬種啊。” “你不也是藍海人嗎?”阮夷呆,不明白為啥居羅薩要連自己一起罵。 “沒錯,所以我當時也是個孬種,白家人把藍海人都保護成了孬種。”居羅薩坦然,“你跟過去的我很像,不敢承擔責任,或者說,把責任看的太重。” “當初從藍海逃到北面,我屁都不是。但你如果想變強,就只能這樣。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才能讓別人把性命托付給你。你才能有權利。”居羅薩盯著阮夷,“如何,要不要拿我女兒練練手?” “怎么說你女兒的?”居歡對練手這說法很不滿。 看著居羅薩那雙充滿侵略性的雙眼,阮夷思考了一下,點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