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戰斗/被綁
“口嗨一時爽,一直口嗨一直爽。就是這么個理。”三魅隨口回答。 阮夷撇撇嘴,徑直走向煉金實驗室。 那兩個監察讓他一直冥思苦想的東西有了突破的方向,他迫不及待去實驗一番,三魅這次沒跟著他,自己回家了。 精神毒素、綠藻螺毒、伊洛蛇毒…… 一片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霧氣旁,阮夷不斷調配新的毒液,實驗自己的想法。 當他從煉金實驗室出來時,已經快到放學時。整整一下午他都耗在煉金實驗室,身心有些疲憊,但眼中卻掩蓋不住的興奮。甚至精神力都增長了一些。 “阮夷。” 有人在后面遠遠喊住他。 阮夷總覺得最近叫住他的人越來越多,回頭看,是蒙原。 “有事嗎?”阮夷很客氣。 蒙原這家伙不喜歡講道理,阮夷覺得還是不要招惹這家伙比較好。 蒙原的牛眼瞪著阮夷,瞅得阮夷有點心虛。 “來跟我練練!”蒙原沒多說什么,提起阮夷就走。 “哈?” “你戰力課應該還沒及格把,正好老子一身火,找你發泄發泄。”蒙原表情兇猛。 阮夷笑了,原來是來給他當陪練。他看出這是蒙原找的借口,實在有些拙劣,不過這善意的舉動,阮夷沒有理由拒絕,他也確實需要一個陪練。 “好啊。”他答應道。 半晌 阮夷躺在地上,有些懷疑自己判斷失誤,可能蒙原說的是真的,他確實火氣很大。 這一練就是幾個鐘頭,阮夷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疼的他都想屏蔽自己的痛覺了。 這一身傷勢換來的是明顯的進步。雖然還處于被吊打的階段,但阮夷已經對于各種類型的招式有了正確的應對意識,剩下就需要通過練習來提高反應速度。蒙原狂暴的攻擊倒是很好的把這種意識嵌入阮夷的身體里,伴隨剛猛的拳頭,阮夷飛快的學習著各種戰術動作。 因此縱然痛苦,阮夷也沒喊停。這種機會十分難得,一般人還真沒條件可以找別人跟你單練這么長時間。這相當于找了一個私人教練,不停打你幾個小時的那種——阮夷可是絕對負擔不起的。 “謝謝。”阮夷站起來跟蒙原道謝。蒙原和他對練可沒有任何好處,他的水平可不會讓蒙原產生訓練的效果。 “沒什么,我是為了泉纖。你幫她說話,我幫你。”蒙原現在的表情不再那么苦大仇深,不排除是因為揍阮夷泄壓出氣緩解的。 “而且她之前很用心的教你,現在她走了,我來替她幫你。不過我沒她厲害,只能教你這些。” 阮夷覺得蒙原確實非常一根筋,一根筋到他甚至產生些許敬佩:“那種情況下你也敢站出來。” “我才不管那些,什么異族不異族,我只認強者。泉纖是強者,而且她不是壞人。” 阮夷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很強。” 蒙原對于異族的態度,阮夷沒有評價,他不想大肆議論自己不懂的東西。天色已經很晚,阮夷準備回去: “時候不早了,今天麻煩你,我回家了,你保重。” 跟蒙原打聲招呼,阮夷背著書包回去。 走進小巷,路上還是那個乞丐,不過落葉已經很少。 看著在寒夜里依然行乞的老人,阮夷今天突然就想給乞丐一些晶幣了,他掏出一些晶幣,彎腰放到乞丐的碗里。 阮夷身上這些多余的晶幣還是上次在索格恩那輛車上順的,當時抓了把晶幣塞在兜里,裝作財迷的樣子騙過歹徒。事后索格恩少爺顯然也不屑于這些晶幣,完全不打算收回。 老乞丐依然是垂著頭,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 阮夷倒是很欣賞這種反應。他不喜歡引人注目,乞丐道謝他才會不適應。為了不引人注目,阮夷甚至給晶幣前還要觀察一下周圍:昏黃的路燈映照下的小巷,這么晚了,路上空無一人。 阮夷的心提起來。 這么晚了街道沒人是很正常,但阮夷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周圍在起霧。 阮夷想到了那兩個監察。 不會吧…… 阮夷第一時間都有些不信,自己也沒做什么,至于被兩個監察這么針對? 不過提前發現,阮夷也就有了一絲先機。觀察著周圍的絲絲霧氣,結合之前的實驗和思考,阮夷對這法陣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這法陣果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動,而且環境越開闊需要的時間就越多,是適合在密閉環境中使用的招式。 適合在小黑屋里審訊用的招式啊。 阮夷跑起來,但抬起腿沒邁兩步就摔倒在地。好在阮夷倒地時側了側身,用背包做緩沖,才沒有直接把鼻梁摔斷。 像喝醉酒一樣,不動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動起來就能感到明顯不適了…… 阮夷總結著中毒后的反應,眼睜睜看著霧氣變濃郁。他終究沒有跑出魔法陣的范圍,再想動,已經十分困難。 阮夷勉強扭動著頭,看到霧氣翻涌,一個身影接近,正是之前那個白衣的監察,謝安。 還真是。 阮夷的猜想,或者說期盼又一次被推翻,自嘲的笑笑,他現在對自己的判斷都有些不自信了。 謝安的表情很陰沉:“媽的,讓我等了這么久。” 聽他的意思,是放學是就在堵阮夷。但因為和蒙原對練,阮夷這次回家時間晚了不少。 謝安一指阮夷,一道水流從霧中汲取出來,霧氣慢慢收攏,擰成水流。水流纏到阮夷身上,把他提起,帶著他離開小巷。 阮夷努力記憶著路線,但很快就被繞暈,顯然是人家經驗更豐富。 “我勸你不要做這些沒用的小動作。”謝安突然說。 發現了嗎。 阮夷情緒穩定,他的水平,能完全憑借精神力勾勒的魔法也就是凝水了,他在身周凝聚了一些水,順著他的衣服,慢慢滴在地面上。 但謝安卻很敏銳的發現了。阮夷發現了,這監察大人的水系魔法造詣遠在自己之上。謝安不僅在偏僻的地方行走,還會用各種水系的幻術扭曲視線。這大晚上的本就視線不好,如此更沒人能發現阮夷他們的行蹤。 阮夷聽話的不再凝水,只剩還殘留的水在慢慢滴落,謝安也沒有再去計較。普通的水汽片刻就會消失,也難以作為追蹤的條件,謝安只是呵斥一聲,制止了阮夷的小動作,便不再理會。 又彎彎繞繞不知道多久,阮夷被提到一個院子里。阮夷被扔到一個空房間,解除了水繩束縛。 “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做。”阮夷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