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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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瞧著張琪這個傲嬌的小模樣,姬煊簡直像是吃了狗屎一般難受,氣得她狠狠地一跺腳拽著姬熠的手臂嬌啼喊道。 “嘶!” 齊修倒吸了口涼氣,如果姬煊是正常的,那么這一舉動無疑會讓姬熠瞬間找不到北,可現(xiàn)在她這個模樣實在是讓人乏味。 “呼,張大夫,只要你肯拿出解藥,我保證既往不咎。” 姬熠不著痕跡的把姬煊的手掀開繼續(xù)維持著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 “怎么可能?!?/br> 豈料張琪就是那種傳說中不識好歹的丫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募ъ谝彩且汇?,被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丫頭給整蒙了了。 交出解藥既往不咎,不交出解藥也沒有什么好處,孰輕孰重很容易分辨,可張琪的腦回路是姬熠能夠弄明白的嗎? 不得已的情況下,姬熠只好看著齊修,企圖用眼神威懾齊修,讓齊修乖乖就范。 奈何他又錯了,此時的齊修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家伙,更何況姬熠不能明白,他能明白啊。 張琪全是為了給他出氣,雖說這個丫頭把事情弄得嚴(yán)峻了起來,那又如何? 讓齊修現(xiàn)在“出賣”張琪,他還干不出來呢。 大不了張琪走投無路以后齊修帶著他去亡命天涯。 “我做不了主。” 說罷,齊修干脆轉(zhuǎn)過身看都不想看姬熠,有什么招就來吧,他齊修接下來便是。 再看張琪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顯然談判是無法繼續(xù)下去了。 至于用硬的? 那還是算了吧。 先不說現(xiàn)在齊修戰(zhàn)力如何,單單是張琪那個小伙伴就是瞬秒他們這群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當(dāng)初得知張琪收服了麒麟,姬熠會給她面子帶著小伙伴們和她共進(jìn)晚餐嗎! “哼,你們會后悔的!” 最后的最后,姬熠一甩袖子,氣的再次鉆進(jìn)了車廂。 “哥!” 姬煊又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一眼齊修這才跟上去。 反正這口鍋肯定是齊修背了唄,齊修也滿不在乎。 “齊修,怎么樣?有沒有覺得我很霸氣?” 等到車隊離開后,張琪又恢復(fù)了那個小白的樣子,迫切的朝著機(jī)誰人邀功。 “很霸氣?!?/br> 齊修含笑點著頭,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張琪,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不尋常來。 按照常理,這個丫頭不應(yīng)該如此的單純小白啊,可事實就在眼前,搞得齊修又在懷疑張琪到底有什么心思了。 要不她就是真的對齊修很好很好,要不就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什么看,我本來就不傻。” “只是懶得和你計較罷了?!?/br> 張琪一眼就看穿了齊修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沒好氣的癟著嘴說道。 “嘿嘿?!?/br> 被識破心思的齊修只有尷尬的笑著。 “你不也這么蠢嗎?” “哈哈!” 張琪又白了齊修一眼,使得后者豁然開朗。 或許這就是氣場吧! 兩人相處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變得蠢萌無比了,可外人誰又敢說他們是真的蠢呢? “好了,齊修,這下我真的要走了?!?/br>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念蘿壩離不開我?!?/br> 隨后張琪瞬間收起玩世不恭,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盯著齊修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多么的不舍和無奈啊。 反正她覺得和齊修相處的日子很愉快,可以干各種小流氓才能做的事情還有人頂著。 齊修不知道說什么,前幾刻甚至都還巴不得這個拖油瓶滾蛋,現(xiàn)在真的要分開了,又是那般的不舍。 “別擺出那個喪氣的樣子。” “我希望下次我還能見到你。” 小丫頭老氣的拍著齊修的肩膀笑道,并且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小本本,在最后那一排寫上了齊修的名字。 這一切都沒有瞞著齊修,以至于齊修很容易就在上面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篇除了“姬熠”等人以外,通篇都是齊修。 “會再見的?!?/br> 齊修不禁又有些感動了,點著頭笑道。 “嗯?!?/br> 小丫頭也沒有多眼,留給齊修一道干凈利落的背影小跑著朝著城門奔去。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希望之城城格外的忙碌,這種緊迫的氣氛壓抑在這片天地。 在齊修又開始混吃等死的第四天,魔天終于來了。 雖說魔天早已不如了地仙期,可齊修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了nongnong的疲憊。 “大人,我們可以回去了?!?/br> 魔天恭敬的說道。 “好!” 齊修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身上的懶散也一點點的丟掉,最后異常嚴(yán)肅。 希望之城城的西城門早已關(guān)閉,魔天帶著齊修飛出城墻后才下落,在守城士兵的注視下,整個西方,只有主仆二人行走著,漸漸的走進(jìn)那飛傲郡的防線。 魔天的辦事效率很高很高,齊修回來以后也只是做甩手掌柜罷了。 一切都安排的僅僅有條,十來天的時候,這處營地和經(jīng)營幾十年一般,防線完美,背靠山脈,和希望之城遙遙相望。 可這并不是享受,而戰(zhàn)爭。 弒殺的攻擊來的毫無預(yù)兆,當(dāng)他的族人集結(jié)完畢的那一刻,弒殺沒有修正便帶著族人朝著希望之城殺了過去,企圖殺一個措不及防。 而弒殺的行軍路線很是詭異,活生生的繞過了齊修所在的防線,迫使齊修無法出兵。 或許弒殺對齊修還是心存顧慮,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齊修這里浪費時間吧。 “大人,已經(jīng)打起來了。” 魔天不停的往返于帥營和前線之間親自給齊修帶來情報。 “嗯,知道了。” 齊修半瞇著眼右手食指緩緩地在椅子扶手上敲打著。 坐以待斃并不是齊修的風(fēng)格,只是現(xiàn)在時機(jī)還沒有到罷了,現(xiàn)在出去和弒殺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 “大人,弒殺的攻勢很猛,希望之城傷亡很大。” 當(dāng)齊修面前的茶水全涼后,魔天又帶來了消息。 “呼!走!” 齊修長喘了口氣,猛地睜開眼,眼中綻放出寒光。 早就知道希望之城那些個沒有見過血的士兵是擋不住士氣正盛的弒殺,卻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齊修剛出帥營,那些個早就集合在這里的飛傲郡戰(zhàn)士便齊齊轉(zhuǎn)身奔赴了戰(zhàn)場。 “這一次,兇多吉少。” 望著這些弟兄們,和齊修并肩站立的魔天喃喃道。 “或許?!?/br> 齊修情緒十分低落。 戰(zhàn)爭就是一臺會移動的絞rou機(jī),而魔族從魔域爬出來的第一場戰(zhàn)場更是殘酷。 那些個滿懷貪念,數(shù)量眾多的家伙甚至可以將希望之城給平推了! 前世的齊修正是這樣的,所以現(xiàn)在他更能體會弒殺迫切的心情。 想要證明,想要將這塊沒日沒夜在深淵中幻想現(xiàn)在就在眼前的肥rou占為己有! 所以帶著上百萬的族人撲了過去。 數(shù)以百萬的人員投入這場戰(zhàn)斗,能夠活下來的有多少呢? 飛傲郡茍延殘喘的三十多萬弟兄們在其中根本掀起不了多大的水花。 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希望之城破了,一切就沒了。 齊修和魔天騎著馬在隊伍的中間,這一次可謂是傾巢出動了。 希望之城,此時的這座城依然是那般的巍峨,卻又增添了許多血腥的氣息。 “月明,守得住嗎?” 在內(nèi)城的城墻上,夏畫冷峻的望著幾十米外的廝殺。 “不知道?!?/br> 月明臉上的淡定也不復(fù)存在了,緊拽著拳頭忐忑不已。 弒殺的魔軍已經(jīng)攻上了外城的城墻,正在那片狹小的位置和人族聯(lián)軍廝殺著,外城和內(nèi)城之間密密麻麻的人族士兵舉著長矛在那里等著。 稍有不少從上面跌落的家伙便會被長矛戳成rou泥,不分?jǐn)澄遥麄兪亲詈笠坏婪谰€。 至于月明這些前來鍍金的世家弟子們,處于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并且在帝國高手的保護(hù)下隨時準(zhǔn)備撤退。 “我們不去嗎?” 眼見一個又一個人族士兵倒下,夏畫不滿的掃了一眼各國的世家弟子詢問道。 “我們不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br> 月明雖然沒有直說,卻也告訴了夏畫自己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不是打仗的料,就算全部投入進(jìn)去,幾百人也沒啥用的。 而夏畫則是緊咬著銀牙,死死的盯著前方。 “我們說過,會殺光他們的!” 終于,夏畫冷冷的橫了一眼蘭溪國的世家弟子們,從內(nèi)城城墻滑行了過去。 她實在忍不住了,斬殺魔族的機(jī)會就在前面,她怎么能坐以待斃! “快回去!” “來人,把她帶回去!” 當(dāng)夏畫剛站住腳,立馬邊有一個偏將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 “不用,我沒那么金貴?!?/br> 夏畫毫不猶豫的拒絕,并且喚出了白劍。 “好,那你可照顧...” 那偏將的話還未說完,頭顱已經(jīng)從脖子上飛了出去,只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 夏畫的小臉上頓時就布滿了寒意,順勢將面前的一名魔兵攔腰斬斷。 “上!” 見夏畫看了過來,月明心一橫,率先沖了過去,其他蘭溪國的貴族們也不甘落后。 因為他們想起了出征時的豪言壯語,再也不甘做那個縮頭烏龜了。 這時夏畫的神情才稍稍微的緩解一點。 隨著他們的加入,這一小片區(qū)域的壓力也稍稍微的緩解了不少。 奈何兵敗如山倒并不是他們幾十個人就能左右的。 有備而來的魔兵可不是希望之城的士兵能夠阻擋的,而唯一能夠拖延他們腳步的只有生命。 以生命阻斷魔族前進(jìn)的步伐。 “太子大人,我們不去嗎?” 齊月帝國中一人有些看不下去的,詢問著姬熠。 姬熠仍然板著臉?biāo)浪赖哪恳曋胺剑谒哪撤N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的倒下,可他還是那般的無動于衷,甚至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雖然榮耀就在面前,可他不能以生命去做賭博,命都沒了,再打的榮譽也是白彈啊。 “讓開,讓開!” 內(nèi)城的城門打開了,張琪帶著念蘿壩的大夫們跑了出去奔赴戰(zhàn)場,將那些受傷的士兵脫了回來,就地緊急治療。 而那些原本應(yīng)該撤退的百姓也紛紛匯聚在內(nèi)城城門口趕著力所能及的事情。 稍稍微強(qiáng)壯一些的百姓也加入了救援的小隊。 此刻的張琪玩世不恭再也不復(fù)存在,小手飛快,看得人眼花繚亂在傷員當(dāng)中行走著,在和閻王搶著人。 “還有希望,帶下去!” “我們再去!” 小丫頭抿著唇,又一次沖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