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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醉錦玩味地說:“你應該不知道,核心研究所的副所長,是蘇敏彥的父親。” 黎虞眼微睜大,很震驚,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敏彥,蘇敏彥這二五仔當的是叛逆的那種嗎? 烏婁郁也震驚了,看著蘇敏彥,像是第一次認識他,這家伙一直很討厭,沒想到居然是核心研究所副所長的兒子,但是,烏婁郁不解地問:“你為什么不知道核心研究所在哪里?” 這沒道理。 “我可不是什么千嬌萬寵長大的金貴少爺。”蘇敏彥勾起唇角,扭曲的笑意格外恐怖,眼里一片冰冷,還有呼之欲出的殺意,周身氣流卷起勁風,讓室內起了風,“我只是他為了實驗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小孩,作為實驗體長大。” 黎虞總覺得他前面意有所指,比如副所長的親兒子。 狂風大作,空間都似乎扭曲,從蘇敏彥手臂上,長出了一條條藤蔓,藤蔓上開出鮮紅色的花朵,看著像彼岸花。 邵醉錦和夢魘都很淡定,像是沒看到蘇敏彥的發瘋,夢魘還嘀咕:“幸好這里有結界,否則就被驅魔師察覺了。” “他不做人的時候經常這樣,習慣就好,”夢魘道,“我是有一些核心研究所的消息啦,但是只要我一去調查,肯定會被發現有問題,組織秉承著寧可錯殺不可殺錯的一貫作風,肯定會來追殺我。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要是被發現有問題,就不可能再從組織里面拿到情報了。” 蘇敏彥冷靜了一些,語氣不像平常那種,而是有些陰郁的低沉:“核心研究所跟其他研究所不一樣,里面大部分是人,連守衛都是,里面布置很多古時候殘留的一次性禁咒,還有很多完善的陣法,特別是傳送陣法。” “最大的那個,每隔一段時間會整體把核心研究所換一個位置,小的傳送陣則是布置在各種重要儀器和實驗東西上,在大傳送陣處于冷卻階段時,他們在危險關頭會開啟小傳送陣,把重要的東西送走。” 蘇敏彥頓了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就算我們摸到核心研究所的地方,我們也不可能把四翼金鵬滅殺在搖籃里。” 黎虞皺眉:“那抓一個里面的研究人員威脅呢?” “你死心吧,”夢魘伸出手指,嘖嘖地搖了搖,“那些研究員,個個都是狂熱分子,瘋子,你干什么都可以,但不能妨礙他們的研究,他們認為他們在造神呢,造出一個可以壓制冥兔這個死神的天神,為他們打開永生國度的大門。所以抓他們威脅根本沒用。” “那群瘋子……”夢魘嘀咕。 “聽上去……”黎虞表情一言難盡,“他們像狂熱的邪.教。” 邵醉錦道:“今天就是想跟你說剛剛的事情,讓你有心理準備。” 黎虞點頭:“有事喊我。” “現在就有一件事。”邵醉錦的笑容忽然明媚起來,格外狡黠,有所圖謀。 黎虞散漫地道:“說。” “我覺得,為了應對永生組織接下來的大行動,我們需要補充營養。” 邵醉錦說著,眼睛亮了亮,非常期待地看著黎虞,眼睛直勾勾的,暗示格外明顯。 蘇敏彥和夢魘也期待地看著黎虞,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 烏婁郁周身蔓延出低氣壓,魔氣構成的氣場蔓延開,滿臉不開心,唇緊抿,就差直接說你們這些別有居心的家伙給我滾遠一點。 黎虞并不意外,甚至還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他直起身,看著三個直勾勾看著他、欲.望如深淵般的妖魔,輕笑了一聲,指尖凝聚出一團生氣,慵懶地靠到另一邊烏婁郁的身上,散漫地說:“今天喂了不少生氣給我家里那些妖魔,你們分三天來吧,今天誰先?”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瞬間凝固了。 三個妖魔彼此互相看了看,夢魘自覺退出戰場,默默看戲,作為食物鏈底層,就是這么懂得生存之道,夢魘心里罵著邵醉錦和蘇敏彥,哀嘆自己明明單獨拎出去也是一個人物,結果搶生氣要自動退出。 “你選今天還是明天?”空氣里沉默了一會,邵醉錦笑著開口問,只是他的身體并不如他語氣中的笑意那般放松。 “及時享樂。”蘇敏彥道。 兩人僵持著。 烏婁郁心情稍好,黎虞的生氣只有他享受最多,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這么想著,他心里頓時立.起來了,看這些別有居心的家伙都像看可憐巴巴的流浪狗一樣。 烏婁郁心里美滋滋的,感受著黎虞靠著他帶來的溫度,手抬起,輕輕搭在黎虞的肩膀上,而后,又慢慢往里移,整只手都覆蓋在黎虞一邊的肩膀上。 這傻鳥在這時候炫耀什么擁有權呢,夢魘心里酸溜溜地嘀咕,明明是被養的那一個,被馴養了都。 在這邊邵醉錦和蘇敏彥試圖用威壓壓過彼此時,今晚一如既往在狩獵組織成員的蛛王和黑兔子,因為暴雨,暫時躲進了一棟大樓里避雨。 雖然妖魔淋雨不會感冒,但黑兔子不喜歡濕漉漉的感覺,于是把蛛王揪進最近的大樓里避雨。 蛛王對天氣無感,對黑兔子要避雨的行為感到不解,但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組織成員的蹤跡,在哪里待著都一樣。這看著是某個人的辦公室,黑兔子環視里面,忽然進來大門打開,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像從屬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