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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大師實話實說而已,大師是不是眼花看錯了?”黎虞給了“大師”一個可以下的臺階,“大師”忙不丁點頭,咳嗽一聲:“我確實感覺你的氣場跟這套房子相沖,但你的說法讓我覺得可能另有原因,畢竟你在這里住了很多年都沒有出事,那東西可能不是因為你的氣場問題而出現,我再仔細看看這個房子的古怪。” 黑兔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看不見它的大師東看看西看看,特地湊到他面前,隔空戲弄,“大師”只覺得涼風陣陣。 黎虞問陳木玲:“伯母,晚飯可以吃了嗎?” 陳木玲沒想打這時候黎虞還有心思吃飯,道:“中午沒有剩菜,晚上煮面條,在電磁爐上,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吃飯吧。” “好。”黎虞走向廚房。 黎大海看黎虞走遠,湊到陳木玲耳邊把自己剛剛細思極恐的猜測說給她聽,陳木玲聽完,變了臉色,她遲疑:“不會吧……” “怎么不會,你看他那臉,是不是很邪?”黎大海越想越覺得黎虞有問題。 “那怎么辦?”陳木玲害怕了。 “大師在這里,剛剛大師雖然沒有說準,但他肯定看出黎虞有問題,說明有真本事,只是本事不是爐火純青,”黎大海自信滿滿,“待會咱們跟他說一下情況。” 黑兔子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在嘀嘀咕咕,轉頭看向廚房外的餐桌,還是主人好看,洗洗眼睛,黑兔子做出活過來了的表情,再看向黎大海他們,紅眸冷漠,閃爍著惡劣的殘忍。 黎虞吃飯的時候,偶爾把視線投到黎大海他們那邊,看到“大師”給了黎大海夫婦一個錦囊和幾張符,隱約間似乎指著他,黎虞不禁低低地嗤笑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看著一片漠然。 剛剛他特意提到這具身體的父母,但黎大海和陳木玲完全沒有任何悔意,只想著消滅威脅。 那車禍司機賠款的錢據黎虞了解被黎大海夫婦用去繳了黎越金的學費,黎越金的成績不夠減免學費,又眼饞黎虞和黎年上私立貴族學校,花錢把黎越金塞進去。這是一部分,另一部分被他們拿去裝修店鋪,現在賠償款已經剩余不多,這是黎虞穿書前聽總裁meimei說的。 賠償款現在不能讓黎大海夫婦吐出來,但是房產證可以,黎大海夫婦估計怕他們一激動賣了這套房子,就把房產證藏了起來。 今晚先把房產證的位置弄清楚吧,黎虞垂眸,思考今晚的嚇人方式。 黎大海和陳木玲拿到看起來是驅邪保平安的東西,心里踏實不少,黎大海走過來讓黎虞別介意剛剛大師說的話,黎虞跟他聊著,眼角余光瞥見陳木玲拿著什么東西偷偷摸摸進了他的房間,黎大海和陳木玲都以為他沒有看到。 黎大海大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很生硬地轉移話題,問黎年最近怎么樣。 “最近快要期末考了,不要因為學校鬧那種事讓成績降下來啊。”黎大海本想伸手拍黎虞的肩膀以示親近,但想起剛剛的猜想,手伸出去一半,硬生生改了道,去抽桌上的面巾紙。 “不會,沒做虧心事,我不是很怕,”黎虞笑笑,也抽出一張面巾紙擦嘴,“我吃完了,要去做作業了。”說完黎虞站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黎大海伸直脖子,陳木玲假裝從廁所出來,朝這邊走,黎大海見黎虞回房間關上門了,趕緊小聲問陳木玲:“都放好了?” 陳木玲也小聲慎重地回答:“放心,都放好了。” 黎越金剛剛被趕進自己房間,現在忍不住走了出來,看到陳木玲和黎大海在桌邊討論著什么,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黎虞要不要走?” “走什么走,今晚是關鍵,”陳木玲對黎越金的急性子很是無奈,但她斥責的語氣不痛不癢,“你別說太多話,明天再說。” 黎越金雖然心急,但聽陳木玲這么講,只得安耐下性子,人對未知又神秘的事情總是抱有探尋的好奇心,黎越金心癢癢得很,恨不得趕緊來個時間大法讓今晚趕緊過去。 烏婁郁一直待在黎虞的房間里面,黎虞進去關上門,直接問烏婁郁:“剛剛我伯母進來放了什么?” 烏婁郁指了指黎虞床底下:“床底下有一個黃色錦囊,枕頭套里有一張黃符,衣柜里也有一張。”他頓了頓,懶洋洋地整理自己的羽毛:“假的沒用。” 黎虞一一從三個地方拿出那些東西,拿在手里沒感覺到任何特殊的,只是騙人的東西,他聲音輕慢:“想也是假的,他們請來的那個大師只是一個普通人。” “烏婁郁,晚上徹底一點。”黎虞看著手里的東西,目光冷冽。 烏婁郁正在整理羽毛,聞言把頭轉過來,這是他第一次從黎虞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感覺……怪怪的。 第二十五章 牛奶 烏婁郁這三個字從黎虞嘴里念出來,似乎有什么奇怪的韻律,讓烏婁郁的心跳加快了幾秒,低緩磁性的聲音有種在舌.尖.纏.綿后才出來的感覺。 烏婁郁搖了搖腦袋,自己太久沒聽過別人喊自己的名字產生錯覺了。 黑兔子從陽臺那邊進來,雖然它可以不被普通人看到,但開門肯定會被看到,所以它從客廳的陽臺出去,繞到黎虞房間陽臺這邊。 “主人,有計劃嗎?”黑兔子問,“不管是rou搏還是法術我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