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著這樣的話，手卻搭上了陳晚舟的肩膀，一副“破罐破摔”，“來就來啊誰怕誰”的表情，豁出去了一樣說：“算了算了，你們開心就好。來就來吧，我除了怕死，還沒有什么怕的東西。”

    陳晚舟笑著和她說：“這就對了嘛。”

    陳晚舟摟住了她的腰，和她說：“那就來嘍，聽我的指揮……伸左腳……”

    江軼乖乖地聽話，伸了左腳。陳晚舟摟住她的腰，一邊給她口令，一邊帶著她開始跳起華爾茲。

    江軼是第一次，業(yè)務實在是不熟練，動作難免僵硬生疏，可好在她肢體協(xié)調能力很強，基本上能更得上陳晚舟的節(jié)奏。

    底下的人也很捧場，看到這兩個人別別扭扭的跳舞，在小班長的帶領下有節(jié)奏的鼓掌。

    一群人胡鬧了一陣子，引來了不少人矚目。沒有多久，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江似霰和唐清從食堂出來的時候，看到?jīng)鐾顺隽艘痪洌骸敖W，放松點……放松點……”

    “江軼，你是女步，不要那么強勢……”

    她們嘻嘻哈哈的，看起來十分熱鬧。江似霰停下了腳步，不自覺地看向了涼亭方向。隔著層層人群，看到江軼被陳晚舟摟在懷里別別扭扭的跳舞，咬住了唇瓣。

    唐清注意到她的視線，有些忐忑地問了一句：“霰霰，那邊感覺很熱鬧，你要過去看看嗎？”

    江似霰隔著人群看了江軼一眼，見她臉上帶著懊惱的但是很快樂的笑容，搖了搖頭，說：“不了，外面很冷，我們先回去吧。”

    江似霰說著，帶著唐清一起離開了。

    冬日的天色暗得很快，放學的時候，天邊被冷云覆蓋，只有一線天光冷冷地照下來。

    江軼在校門口和小伙伴們打了聲招呼后，鉆進了車后座里。

    沒一會，江似霰拎著書包，來到了車子旁。

    江軼見她過來，連忙伸手接過她的包，嘴里碎碎念說：“快點快點，外面好冷，我要凍死了。”

    江似霰見她喊得厲害，不敢在外多做停留，彎腰鉆進了車里，一把帶上了車門。

    碰的一聲，車門關上，整個狹窄的車廂都被一股甜蜜的香味所填滿。

    江軼立刻意識到，江似霰的發(fā)情期又來了。她愣了一會，仰頭看著江似霰，小小聲地問她：“抑制劑帶了嗎？”

    江似霰臉色微紅，點了點頭：“帶了，注射了。”她感覺自己快要到發(fā)情期的之前，就預先注射了抑制劑。原本以為這樣子，江軼應該就嗅不到她身上的信息素。可沒想到，即使注射了抑制劑之后，江軼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按理說，沒有分化的未成年，對信息素的味道不應該這么敏銳的。但江似霰發(fā)現(xiàn)，自己每一次發(fā)情期，江軼都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這其實有些奇怪。

    當然，江似霰沒有深究，而是靠在江軼耳邊，紅著耳垂輕輕問她：“很難聞嗎？”

    江軼隨便應了一句：“還好，打開過濾器就好了。”江軼說著，熟門熟路地打開過濾器，把江似霰逸散出來的香味給抽走。

    江似霰見狀抿唇，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的握緊。

    沒一會，坐在駕駛座上的小秦姐開口，讓她們系好安全帶，然后駕駛著車子往家里走去。

    路上，江軼戴著耳機窩在角落里玩手機，三不五時地吸吸鼻子。江似霰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實在是太好聞了，弄得江軼總是不自覺地多吸幾口，就好像嗅到了可口食物的小狗一樣。

    可在江似霰眼里，江軼的表現(xiàn)卻仿佛對她的信息素不耐受，甚至有些難受。

    江似霰咬唇，極力地抑制著自己的信息素，控制它不要外泄。

    漸漸地，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有些微薄了。

    江軼吸著吸著感覺周圍的香味變淡，直覺有些不對勁地抬頭，看向了江似霰。

    江似霰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江軼一愣，摘下了耳機問她：“怎么了？”

    江似霰其實一直在看她，發(fā)現(xiàn)江軼靠過來的時候，其實有些期待她會兇巴巴地教訓自己，和以前一樣說“你干嘛？”

    甚至還隱隱期待，江軼能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看她。

    但江似霰終究還是功力不夠深厚，被她這么一問，下意識地就開始找掩飾的借口：“沒什么……剛剛想到，今天我好像看到你在和陳晚舟跳舞，我在想……你是不是需要一個舞蹈老師。”

    “元旦的時候，我們學校有化妝舞會。我們學校的學生，大多數(shù)是從幼兒園一起升到高中的，幾乎每個人都會跳舞，這種活動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

    “所以我想，你要不要找個舞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