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你的樣子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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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寰冷冷地一挑眉,“哦?” “就,就我那天在隔壁茶水間接熱水,然后就看見地上有這么張小卡片。”沈山梧目光一轉(zhuǎn),還裝作恍然大悟那般拍了下手,“那天,茶水室的窗戶還很奇怪的開著,我看到的時候還挺詫異的……接著就撿到了這張小卡片,上面的詩寫得很好,我很喜歡,所以就收起來了……呃,隊長,是你的東西嗎?那你以后可要收好別再弄丟了。” 江寰手指一動,卡片在他指尖靈巧地旋了一圈,“詩寫得很好……江桐,你不是不識字么?” “……”沈山梧噎了一下,趕緊辯解說:“我都上了這么久的學了,每天晚上也在認真讀書,卡片上的這些字我當然能認出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沈山梧也挺佩服自己能把‘每天晚上認真讀書’這八個字說出口。 “是嗎?”江寰也不與沈山梧爭,審視的目光在房間內(nèi)快速掃過,隨即他一個抬腳將床尾直直踹開半米,巨大的聲響和震動似乎令整幢樓都安靜了下來,沈山梧微微側身扶住了背后的桌子,他和江寰一同低下頭去,只見床底下…… 也是空無一物。 早在若干天前,臭美的沈山梧就換完了奶茶交給他的所有型男套裝,衣服連帶行李箱都被他扔到了基地外面去。 慶幸之余,沈山梧趕緊裝作十分震驚又有些害怕的樣子,委屈地喊:“隊長,你在做什么啊,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卡片有什么問題么?” 床底下是空的,但江寰卻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久,少頃他抬眸問沈山梧:“這底下你之前放了什么東西?有很明顯的拖拽痕跡。” “我什么也沒放啊。”沈山梧仗著江寰拿不出證據(jù),使勁裝無辜,“以前這里是儲藏室,是那時候留下的痕跡吧?隊長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啊……” 江寰定定地看著他,目光認真地描摹過沈山梧的眉眼,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又一點一點地劃過那道熟悉的唇形,沈山梧被他的眼神看得脊背發(fā)涼,訕訕地移開視線,輕微低下了頭。 這時,江寰徐步走上前,緩緩朝沈山梧伸出了手,沈山梧趕緊推拒地將胳膊橫在身前,抵住江寰壓過來的胸口,“隊長,你別這樣,我害怕……” 江寰單手撐在沈山梧腰邊,另一手則徑直越過他,輕輕用力,打開了沈山梧背后的書桌抽屜。 沈山梧:“……” “知道嗎,許多習慣都是很難改掉的,就比如……”江寰低聲說著,反手在抽屜上方摸了摸,帶著薄繭的指腹在粗糙木板上緩緩撫過,很快便敏銳地感知出一道細微的縫隙,他單指往上輕輕一壓,再松開攏手脫住,隱秘的暗格就這樣被江寰輕而易舉地取了出來。 裝著狼狗指甲的玻璃瓶,裝著戒指的紙袋,沈山梧剛才還仗著沒有證據(jù)為所欲為,還沒囂張過一分鐘,江寰就將證據(jù)扔到桌子上,好整以暇地靠在桌檐上等他解釋。 誠然現(xiàn)在繼續(xù)堅持說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江寰也拿他沒辦法,但是如果不能給江寰一個合理的理由,那么這件事就會永遠梗在二人面前,是絕對過不去的坎。 ‘江桐’可以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問三不知,可那個隔日就來隊長閨房私會的野男人‘沈山梧’呢? 我把你送我的卡片不小心丟了,戒指也送給一小孩玩了,我還順便搞了點變異者指甲給那孩子當玩具——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沈山梧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吧,江隊,我跟你說實話……卡片、戒指和指甲,都是——” 他故意頓了下,吞了口口水道:“我表哥沈山梧的。” “……”江寰沒有說話,只用一種陰沉晦暗的目光諦視著沈山梧,簡直看得沈山梧毛骨悚然,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xù)編下去,“我之前在那什么貝羅納隊長面前說的話其實也不全然是假話,我原名確實是沈山楠,是沈山梧表哥父親meimei的兒子。” “他當年找到我,只說了要我不準和別人提見過他,也不準再用原來的名字,具體原因倒是什么都沒講,前女人什么的都是我編的。” “他一個多月之前突然找到我,和我相認,還說這里很好,隊長是他熟稔的人,值得信賴和托付,說我可以在這里一直待下去……隊長,你不要不信啊,你上次出任務遇險,是我得到消息之后通知表哥,讓他去救你們的!” 江寰凝住的眉心似乎有松開的趨勢,眼眸也微微瞇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山梧趕緊趁著江寰小時候沒看過動漫名偵探柯南,再接再厲地編道:“這是表哥他自己的指甲,是信物,只要我貼身帶著它,其余變異者看到就會幫助我。這枚戒指,還有卡片放在我這里是因為,他怕弄丟了,也怕弄臟了,或者在重度輻射區(qū)被氧化……什么的?他很珍惜這枚戒指,所以交給我保管。” 沈山梧語速越說越快,甚至還順便將自己之前的異常補充進去,:“我晚上鎖門也是因為表哥來找我了,我會把戒指交給他,然后他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過一兩個小時再把戒指還回來。” 話音落下,沉默在房間之中蔓延,江寰等了一會,見江桐楚楚可憐地捏著手指等他回應,柔軟的黑發(fā)底下是惴惴不安的幼鹿眼,若是仔細看的話,濃密的睫毛尖端甚至還微微濕潤。 誰能忍心過度責備這么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呢? “細節(jié)填補得不錯。”江寰面無表情地說道,手上還裝模做樣地拍了兩下掌,“若不是一開頭你說你叫沈山楠的話……如果我沒記錯,你先前給自己取的名字是沈山榕。” 沈山梧:“……” 沈山梧:“那個,太久沒用我忘了……這不重要,江桐這名字就挺好的,我以后就只有這一個名字了。” “不用了,你還是用回你原本的名字吧。”江寰站直身體,冷漠地說:“我也不管你到底叫什么,從初見起你便一直滿口謊言,我信任你,尊重你,教導你,以真心待你,但即使至今日,你也不曾與我說過幾句真話。” “明天一早你就給我離開沿海基地,去找你表哥也好,去流浪也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隊長……”沈山梧瞪圓眼睛,竟然這么絕情…… “順便幫我給你表哥帶句話,東西亂放的壞習慣請盡快改正,”江寰從卡夾里抽出那張生日賀卡,和書桌上他送出去的卡片放在一起,“還有就是……” “人暫時哄不好了。” 話音未落,江寰已然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邁步出去。他們的動靜鬧得很大,從江寰踹開床鋪造成的響聲開始,不少隊友都遙遙地守在門外,探尋這房內(nèi)的吵鬧聲,甚至包括陸敬之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