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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比惡鬼還要可怕的電話,讓何智美臉白如紙。 她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全身都在叫囂著窒息的恐懼。 “喂?” 微弱的應答,幾乎用盡了何智美所有的勇氣。 “你這個臭婊子,在外面風流快活,就不顧我的死活了?錢呢?” “我不是剛給你打了四千嗎?” “什么四千,你欠我十二萬六千,想低懶是不是?” 對方的怒吼透著吸血的恐嚇,猶如惡風滲人骨髓,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發寒。 “我說了會分期給你,你能不能..” “我現在改主意了,你不是在大城市綁上大款了嗎?還在乎這點錢啊?” 男人依舊死性不改,什么不堪入耳的詆毀,都能口沒遮攔地說出口。 何智美對他簡直失望透頂“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有人看到你坐在高檔餐廳里跟人吃飯,你做了就別不承認。” “何智美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什么都做的出來,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媽。” “逼急了我,我跟她一起同歸于盡,反正我廢人一個,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聞聲,何智美坐在墻角痛苦,憤恨地咬著牙根,哭噎不止“你個王八蛋。” “哼,識相的,就趕緊把錢拿來,不然我讓你后悔一輩子。” 電話被男人掛斷,惡魔般的要挾讓何智美哭得站不起來。 她真的害怕極了,害怕這個沒人性的家伙,真的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當初真是瞎了眼,為什么會嫁給這種男人。 另一面,躍格集團的會議室內,各大雜志主編正聚精會神的開著會。 《食府》作為銷量冠軍的雜志,伏藍自然成為了主講人,坐在總編鄰座。 正當秘書下發文件的空檔,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伏藍隨意瞄了一眼后,立即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鎮定自若地準備起身發言。 發言長達十幾分鐘,這中途手機亮兩次,之后就再沒有動靜。 伏藍看似在專心的匯報演講,其實心急如焚,恨不得趕緊講完。 結束后,她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在兩通電話沒人接后,何智美給她發了條消息。 :伏藍,我臨時家里有事,必須要回去一趟,對不起。 伏藍望著寥寥一句話,心情卻起伏跌宕。 消息說了事由,表明了緊急,卻沒有說回來的時間。 下班回到家后,房間已經人去樓空,伏藍第一時間打開何智美的房門,發現衣柜已經全部清空。 如果只是回趟家,如果真的這么著急,那沒必要帶這么多東西。 直覺告訴她,其中肯定有問題。 “藍藍啊,你明天過幾天不是休息嗎?我約了博新去醫院體檢,你陪我一起好了。” “好” 落日西垂,昏黃的晚霞光芒四射,透過纖塵不染的落地窗,灑落在客廳各處。 周遭寂靜,唯有浮動的微沉在橘紅色的霞光中游蕩。 盡管何智美已經帶走了自己的所有,但依舊在公寓里留下了存在的痕跡。 用具的顏色,生活習慣,或者說...在伏藍的心里。 何智美這一走,便是音訊全無。 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伏藍忽然能理解何智美初來A市的寂寞,就像現在的她一樣。 不管周圍再多的聲色歡笑,也感覺身處在荒原,感知不到任何的溫暖。 “如果你實在忙得話,我陪阿姨也一樣的。” 伏藍抬頭,朝喬博新禮貌一笑“不忙,今天休息。” “我看你一直盯著手機,還以為是在等什么重要消息。” 這一聲倒是提醒了伏藍,不知不覺中,已經十點鐘,她又守著手機發呆了。 “博新,你為什么要對我媽這么好?” 喬博新被問懵了。 “那是因為阿姨對我也好啊,再說了我們兩家是什么關系,我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倒顯得伏藍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能幫上忙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 這不是喬博新第一次聽到伏藍說這種話,但這次似乎比以往要認真,要...公事公辦。 禮尚往里的意思居多,少了點情分在里面。 “請1026號杜月英到3號窗臺。” “那我先過去了。”伏藍剛走兩步就頓住腳,轉回身看著沒反應過來的喬博新。 “你去工作吧,我媽還是我來陪吧,謝謝。” 說完,伏藍頭也不回的離開,那決然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傷人。 喬博新出生于醫學世家,刻在骨子的溫和謙遜,讓對伏藍的喜歡克制又寬容。 高中因為彼此的學業,不用人說,他就知道不能表白。 大學伏藍去了國外,他也在努力造就一個足夠優秀,能與之匹配的自己。 畢業后,伏藍的生活很忙碌,而他除了包容,也習慣了等待。 終于,現在一切都成熟了,伏藍的身邊也沒有別人。 周圍人都覺得應該修成正果,可他們之間,又好像變成了最不可能的一對。 “給我五塊錢的油條” 脫離了車水馬龍的大都市,小縣城的淳樸和安寧,把何智美打回了原形。 付完錢后,伸手接過油條,順著掉色的斑馬線步行。 路上沒有什么天價豪車,沒有奢華入云的高樓大廈,一切都很簡約,感覺連云彩都純凈很多。 走進窄小黯淡的樓道里,何智美也不用扶墻,走得大膽又輕快。 “媽,樓道里的燈又壞了,你下樓的時候小心點。” 何阮正在屋里擇菜,聽到何智美的聲音后,點頭應了一聲。 “小美啊,在外面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何智美蹲下身,陪何阮一起擇菜“沒有,我老板人很好,你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背井離鄉的不容易,委屈你了,哎。” 一聲長嘆,暗含著身為人母的無力。 她獨自一人撫養女兒,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有份安穩的生活,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沒想到會遇上郭啟陽那種人渣。 “媽,我明天去趟那邊,把錢給他一部分。” “你自己能行嗎?媽陪你一起去。” “不用,婚都離了,他不能拿我怎么樣。” 話是這么說,不過是安撫mama的情緒,回想起過往種種,何智美仍是心有余悸。 家鄉的月亮格外的清亮,何智美睡在漆黑的小屋里,一合眼,眼前就浮現出伏藍的臉。 思念千絲萬縷,猶如棉線纏繞心頭,她無數聲嘆氣,不知不覺淚濕眼眶。 事到如今,她不怪怨誰,只能說上天給她的選擇實在太少。 祝愿伏藍能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