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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庶妹 第85節(jié)

    秦業(yè)鸞頗有些感嘆的嘆了口氣,問道:“如今怎么樣了?”

    秦明瑜倒是的確差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聞言說道:“那家人挑了一個好時機(jī),正好侯府一時騰不出手來。”

    “這樣看來,興許他們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不管是放貸還是逼死人,這事總歸是侯府做錯了,只希望善惡有報吧!”秦業(yè)鸞感慨道。

    善惡有報?

    秦明瑜卻是在心中嘲了一聲,這種放貸逼死人的事京中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自古以來便是民不與官斗,侯府如今瞧著的確是有些落魄,但對付兩個平民百姓還是易如反掌的。

    雖說如今看著鬧著大,但若是侯府真的下了狠心出手,那戶人家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是最后侯府賠了一大筆錢,但這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就是一點(diǎn)皮毛而已。

    秦業(yè)鸞有些怔忪,她仔細(xì)想了想,秦明瑜說的還真有可能發(fā)生,這年頭階級制度嚴(yán)得很,但凡侯府動作快一些,將人給處理掉,這事說不定真就這么結(jié)束了。

    她想了一下問道:“那若是報官呢?”

    “若是官府插手的話,這事自然便不一樣了,經(jīng)過昨晚一事昌平侯不得圣寵的事本就傳遍了京城,這時候若是再將這事捅出去,侯府便是想做什么都來不及。”

    “只是放貸一事官府向來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若是那家人報了官,雖說侯府討不了什么好,他們作為借貸的一家也會受罰,估摸著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那家人才不愿意報官的。”

    原是如此,秦業(yè)鸞對這些還真是不大了解,她嘆了一句,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這年頭與現(xiàn)代不同,借貸的并不是因?yàn)槟切┩鏄坊蛘邅y七八糟的原因,大多都是一些家中實(shí)在過不下去的百姓實(shí)在沒辦法了才去借貸的。

    這種事若是其他府上發(fā)生的,她只是聽個熱鬧也便算了,但這是吳姨娘干的,便讓秦業(yè)鸞有些難以忽視了。

    “放心吧,我之前說他們挑了一個好時機(jī)并不是胡亂說的,這事馬上就會解決了。”秦明瑜安慰了她一句,眼眸深沉,似是在醞釀著什么。

    隨后他說了一句什么便出去了,秦業(yè)鸞也沒有多想,她有心想去昌平侯府門口看看,剛剛收拾好,正打算出門,便見秦明瑜又回來了,見她如此,直接說了一句:“四meimei可是要去侯府那邊?正好,我與你一道過去吧!”

    秦業(yè)鸞愣了一下,看著他這幅樣子忽然便有些狐疑了起來,等坐上車,她這才開口問道:“二哥哥,你剛剛?cè)ジ墒裁戳耍俊?/br>
    “等到了那你便知道了。”秦明瑜破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很快他們便到了侯府門前,剛到那的時候便看見前面圍了好一圈人,前面瞧著更是有幾個身穿軍服的人,看起來像是御林軍?

    秦業(yè)鸞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看了幾眼才確定自己沒看錯,還真是御林軍。

    她忍不住問道:“御林軍怎么會在這里?”

    “這有何奇怪?昌平侯禁足一事本就是圣上親口所言,御林軍也不過就是前來執(zhí)行圣上的吩咐罷了。”秦明瑜說道。

    看他那樣子,秦業(yè)鸞頓時明白他之前去干什么了,見狀問道:“是二哥哥你去通知的?可你怎么會扯得動御林軍?而且官府來了,那戶人家不會出事嗎?”

    “只是巧合罷了,我可沒這本事使喚御林軍,御林軍向來不管這些雜事,他們只是執(zhí)行圣上的命令罷了,不過有他們在,侯府便是想做些什么都得顧忌著些。”秦明瑜說道。

    果然是他做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不過說實(shí)話,秦業(yè)鸞內(nèi)心還是挺高興的,雖然說這話有點(diǎn)落井下石,但這事到底是侯府做錯了,既然做錯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走下車后,她便往前看了看,這會兒事情似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戶人家已是在朝著御林軍千恩萬謝地磕頭了,而一旁的昌平侯正站在侯府門口一臉鐵青地看著這一幕,吳姨娘卻是正跪在地上不停地朝著昌平侯求饒著。

    等那戶人家?guī)е俗吡耍車礋狒[的人都退了之后,便見那幾個御林軍走到昌平侯面前說了一句:“今日之事我們會如實(shí)稟告圣上,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個兄弟在侯府門前看著,還請侯爺自重。”

    話音剛落,昌平侯的臉色便更是陰沉了,他朝著御林軍行了一禮,原想求個情,還沒開口呢,便見不遠(yuǎn)處秦明瑜兩人走了過來,那些話頓時便咽了下去。

    轉(zhuǎn)身離開的御林軍這時也看到了正走過來的秦明瑜,隨后便站在那朝著他拱了拱手這才離去。

    秦明瑜朝著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回了一禮,這才走向昌平侯,還沒開口說話呢,便見昌平侯已是指著他大聲罵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喊來的御林軍?你是想徹底毀了我們侯府不成?”

    “怎么?侯爺是想站在門口與我爭吵這些嗎?”秦明瑜站在那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昌平侯看了一眼外面,隨即便甩甩袖子一臉憤怒地令人關(guān)上了大門。

    等一關(guān)上門,他便不再顧忌了,直接伸手便朝著秦明瑜沖過去,對他的臉狠狠甩下。

    秦明瑜一把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直接冷笑道:“侯爺?shù)钠膺€是一如既往,只是如今我可不是當(dāng)初那個秦明瑜了,我與你無親無故的,侯爺今日這巴掌是憑什么打我?”

    “你這孽子,若不是你,我侯府何至于丟這么大的臉面?”昌平侯動了動被抓的的手,卻是怎么也抽不回來,不由得更是憤怒了。

    “臉面?您可真是一如既往,到這時候了關(guān)心的還是侯府的臉面,有一個人因?yàn)楹罡驗(yàn)閰且棠飭柿嗣蜎]什么感覺?也不知侯爺還有姨娘半夜醒來會不會覺得虧心?”秦明瑜說完猛地將昌平侯的手扔開,看著他的神情,他心下一陣寒涼,果然,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便是到這程度了,他都沒有一絲的后悔。

    秦業(yè)鸞也是沒想到昌平侯會突然朝著秦明瑜發(fā)難,見狀,連忙上前走到秦明瑜身邊,將他與昌平侯隔開,滿臉嚴(yán)肅地對著昌平侯說道:“侯爺,你這是做什么?這事與我們何干?放貸逼死人的是吳姨娘,你不先處理吳姨娘,遷怒倒是一把好手。”

    “有你這個賤丫頭什么事?”昌平侯本就在盛怒之下,聽到她的話更是怒了,想也沒想便直接朝著她伸出了手。

    秦明瑜可以忍受他對著自己大呼小叫,但卻不能忍受他對秦業(yè)鸞如此,見他伸出了手更是一副想教訓(xùn)她的模樣,直接便站在秦業(yè)鸞身前伸手擋了一下。

    對比起昌平侯來,他原就身強(qiáng)力壯,又上過戰(zhàn)場,便是簡單的伸手一擋,昌平侯都感覺手被震麻了。

    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人再也不是他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秦明瑜了,他已經(jīng)長大了,如今更是得圣上偏愛,就連御林軍都能扯得動,早就不是他可以任意搓揉之人了。

    動不得眼前這兩人,他的滿身怒氣便只能撒在了吳姨娘身上。

    吳姨娘也是沒想到今日之事會鬧得這樣大,放貸這事做的人多了,怎么偏救她這么倒霉遇上了人命?

    她原想趕緊讓人處理了,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作呢,便見御林軍來了,御林軍一來這事便徹底地瞞不住了,而且越鬧越大,不僅一堆圍觀的人,就連一直呆在書房的侯爺也知道了。

    她知道此時侯爺有多憤怒,她原想著趁秦明瑜兩人在這,先避一避,好歹等侯爺?shù)臍庀稽c(diǎn)了再想法子。

    但她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走開呢,昌平侯的目光便看了過來,她頓時身子一僵,隨即便感覺密密麻麻的拳腳往自己身上招呼過來。

    “侯爺,侯爺,饒命啊!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吳姨娘雙手抱著頭大聲求饒道。

    “你這賤人還有什么不敢的?你毀了侯府,本侯便要了你的命!”昌平侯如今哪里會被她的求饒打動,聽到她的苦求聲,理都沒理,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不停地朝著她踢打著。

    他只要想到今日的事情心中便沒來由的有一股無名火冒出來,原本被圣上禁足就夠他覺得丟臉了,誰知道這賤人竟然還鬧了這么一出來,早知如此,他早就應(yīng)該將這賤人給廢了!

    看著滿目猙獰,正對著吳姨娘拳打腳踢的昌平侯,秦業(yè)鸞只覺得像是不認(rèn)識他了一般。

    雖然她也討厭吳姨娘,但昌平侯這種打女人的做法實(shí)在是讓人看不上,她忍不住便朝著周圍的下人喊了一聲:“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將人拉開!”

    周圍的下人站的很遠(yuǎn),似是怕牽連到自己,便是聽到她的話,都不怎么敢上前來。

    秦業(yè)鸞又喊了好幾聲,這才有幾人走上前來,試圖去拉昌平侯。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作呢,忽然便聽昌平侯大喊了一聲,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喘著粗氣,整個人突然就往后倒了下去。

    秦業(yè)鸞徹底愣住了,她看著昌平侯嘴角吐出的白沫,腦子里忽然便冒出了一個想法來,只是來不及深思,便抬起頭喊了一聲:“快去請大夫!”

    這一聲徹底將所有人驚醒,整個侯府都亂了起來。

    秦業(yè)鸞他們畢竟已經(jīng)不是侯府的人,所以在看著大夫來了之后,她便與秦明瑜離開了。

    想著大夫剛剛說的話,她心中真是百味雜陳,沒想到這十多年的父女最后會是這個結(jié)局,而昌平侯竟然會因?yàn)榕瓪鉀_頂而中風(fēng)。

    站在侯府門外,看著有些熟悉的昌平侯府四個字,秦業(yè)鸞忍不住沉默了下來。

    她正胡思亂想之際,便覺頭頂上一只手撫過,她微微抬起頭,見秦明瑜正看著她,安慰道:“別想了,這也是他自作自受罷了,以他這性子,便是今日不出事,日后也說不定如何,而且如今這樣說不定還是件好事,起碼圣上知道了之后說不定會對侯府網(wǎng)開一面。”

    秦業(yè)鸞也不是說可憐昌平侯,她對他還沒有這么深的感情,只是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秦明瑜說的她自然也明白,大廈將傾絕不是一朝之功。

    只愿日后昌平侯能克制些自己的脾氣吧。

    她最后看了一眼門匾上的那四個字,隨后朝著秦明瑜說道:“走吧,二哥哥,我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