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庶妹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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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這么說了,秦業(yè)鸞也沒有再推辭,便將圖紙重新又妥貼的放入懷中,最后還拍了拍胸口說道:“二哥哥你放心,我竟然會好好保護它!人在圖在!” 見她這副樣子,秦明瑜忙搖了搖頭,叮囑道:“不,四meimei你記住,你才是最重要的,這圖紙也只是一張圖紙,就算丟了,只要我們及時傳信給京中就是,可人沒了就是沒了,所以你首先得保護好自己。” 秦明瑜原是擔(dān)心若是中途真的遇到了什么事,這才多嘴囑咐了一句,沒想到后來會一語成讖。 翌日,幾乎是天亮后不久,便有官兵前來詢問昨日的事,打的還是剿匪的名號。 他們仔細(xì)詢問了昨日事發(fā)的經(jīng)過,在聽說那些山賊都被處理了之后,又四處打聽是誰干的。 村民們雖然心中對官府有種天然的畏懼,但對他們這些時日的無所作為,心中早已怨恨無比,見這些官兵的態(tài)度十分惡劣,生怕會連累救命恩人,故而俱都閉嘴不言。 秦明瑜在一旁仔細(xì)地打量著這些官兵,從他們的穿著到他們手上的武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平北軍的人。 每一個軍營都有每一個軍營的特點,更何況這些人似是十分自信,連偽裝都沒做,只要仔細(xì)觀察,不能猜出他們的身份。 也是,能在這段時間將這些山賊的消息瞞得密不透風(fēng)的,他們的確也不需要什么偽裝,想必是十分自信能將消息死死捂住,看來他們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雖然看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但秦明瑜的心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平北軍原是除京郊大營之外勢力最大的一個軍隊,掌管之人更是皇上的親弟弟,一向直屬于皇上,怎么會突然做出如此有違常理的舉動來? 那些官兵雖然態(tài)度惡劣,但到底還是不敢鬧出什么大事來,見從那些村民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來,雖然嘴上有些罵罵咧咧的,但怕惹出什么麻煩來,也不敢逼問太過,沒多久便離開了。 因著心中還惦念著那張布防圖的事,秦明瑜他們也沒有久留,與村長告了個辭便離開了村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不久,那群平北軍便又回去了,而且這次是徹底的搜村,并將村里的青壯年全都帶走了。 秦明瑜不知道平北軍的勢力有多大,也不敢輕易將那張布防圖交到不熟悉的人手上,他仔細(xì)思索了一番,想起鄭國將軍家的二公子似乎就在京郊大營中歷練,他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有些交情,若是能透過他將這份布防圖交給鄭國將軍,想必京中定然會重視。 只是這樣一來剛剛離開京城的他們便又要轉(zhuǎn)身回去了,若是讓昌平侯府知道,怕又是一場麻煩。 他轉(zhuǎn)身看著秦業(yè)鸞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嘆道:“如此一來,就得麻煩四meimei你與我一道返回京郊了。” 秦業(yè)鸞倒是無所謂,她雖然不喜歡昌平侯府,但對京城可不討厭,說實話,若不是因為侯府,她還是挺想回到京城的。 而且京郊大營也只是在京郊,離內(nèi)城還遠(yuǎn)著呢! 從肖家村去京郊大營大約需要三個時辰,因為懷揣著布防圖,秦業(yè)鸞他們也不敢耽擱,直接從村里借了輛車便直接往京郊大營趕去。 可沒等他們走到京郊大營,半途中便被人攔住了,攔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平北軍的人。 倒不是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或是怎么的,而是平北軍的人突然封鎖住了所有去往京城的路,且每一個過路的人都要搜查。 若是女子還好些,男子查的更是嚴(yán),甚至連衣服都要掀開。 秦業(yè)鸞看了看前面的驚慌失措的百姓,心漸漸的沉了下來,無他,這些平北軍也不知為何,竟將男女都分開來了,而且也不知他們將人都領(lǐng)到哪里去了。 她身后有幾個百姓,看到這情況轉(zhuǎn)身便跑,那些官兵立馬將人都攔住,像趕羊似的趕到前面去,那模樣瞧著不像是在查人,反而倒像是要殺人一般。 “二哥哥,出什么事了?”她湊到秦明瑜耳邊低聲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剛剛她仔細(xì)看了一下這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如今他們幾乎是進不得退不得,若是現(xiàn)在離開怕立馬會如同剛剛那幾個百姓一樣被直接抓起來,但若是往前估計也會落入平北軍的手里。 秦明瑜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官兵正要過來搜他們的時候,忽然前面?zhèn)鱽砹艘魂噑ao亂,隨即便見幾個書生模樣的人似是鬧了起來,指著那群官兵大罵:“爾等這樣是犯亂作上,定然會遭天譴的!” 從那群書生的口中,秦業(yè)鸞才知道原來就在今日,平北軍突然闖進了京城,意圖謀反。 也不知這些平北軍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籌謀的,反正他們很是順利地打開了城門,隨后便迅速地控制了整個京城。 而眼前的這些官兵只是平北軍中最底下那層,他們沒有進京,反而被派來控制住整個京城的要道,順帶清理一下人員,省的鬧出什么事來。 至于那些被帶走的青壯年,那是上面的要求,那些官兵也不知道原因。 聽著那群書生說的關(guān)于平北軍的動向,有些覺得耳熟的秦業(yè)鸞眉頭跳了跳,下意識摸了摸胸口,隨即猛地抬頭看向秦明瑜,低聲說道:“二哥哥,這布防圖……是平北軍的?” 秦明瑜自然也想到了,他立時朝著秦業(yè)鸞豎了豎手指噓了一聲,隨即將她掩在身后,猶豫了一下,最后狠狠心朝著她低聲說道:“四meimei,等會兒我引開那些官兵,你不要回頭,使勁往回跑,走西邊那片林子,那邊沒有官道,沒人看守,你從林子里穿過去,務(wù)必要將這張布防圖交給鄭家二公子。” “二哥哥,你……”秦業(yè)鸞也不知為何,聽到他這話,心中便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就像是這次離開就像是永別一般。 第54章 [vip] 在這之前, 秦明瑜從來沒有想過要與秦業(yè)鸞分開。 從離開侯府后,這一路上遇到了這么多事,他們也從未分開過, 秦明瑜也已經(jīng)習(xí)慣與秦業(yè)鸞一起的日子了,況且他也覺得不會有什么事需要他們兩人分開的。 若是有什么事,他自然會保護好四meimei。 可如今這個情況卻是他都沒有預(yù)料到的。 那些平北軍毫不猶豫地將那兩個怒罵的書生一刀砍死,鮮血淌了一地,周圍的幾個百姓見到這場景頓時便驚慌地尖叫了起來。 那些官兵不耐煩地大聲呵斥了幾句, 見那些百姓不僅沒有停下來, 反而喊得更大聲了,直接便上前砍了一個人的手, 在他的痛哭聲中一臉兇意地看著周圍的人,隨后他們便將人群中的青壯年一一都抓了起來。 眼看著那些官兵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秦明瑜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那兩個書生,想著京城里的情況, 在心中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說了那句話。 秦業(yè)鸞也明白, 便是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但大敵當(dāng)前, 只要心中懷著悲憫之人便不會看著這一切無動于衷,忠君愛國乃是天性, 就連她都不能置身事外,更何況秦明瑜。 “那二哥哥你怎么辦?”秦業(yè)鸞問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應(yīng)付, 而且我一人在這, 就算對付不了他們, 保全自己還是可以的。”秦明瑜安慰了她一句。 聞言,秦業(yè)鸞遲疑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那群官兵,最終還是咬著牙點點頭,低聲道:“二哥哥,你小心!” 說完她便在秦明瑜的掩護下慢慢往后退去。 這些官兵此時的注意力都被之前那兩個書生吸引住了,對他們這邊一時有些忽略,加上秦業(yè)鸞是個女子,他們本就沒有那么關(guān)注,所以她便混在一群驚慌的百姓中成功地離開了。 只不過沒過多久她就被發(fā)現(xiàn)了,有兩個官兵很快往他們這邊走來,秦明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最后還是一句未言,一個轉(zhuǎn)身擋住她的身影,與那些官兵周旋了起來。 秦業(yè)鸞看了一眼秦明瑜的背影,不敢再耽擱,連忙往他之前指的方向走。 因為周圍都是山林,不要說官道了,甚至連一條可以走的路都沒有,但同樣的這邊的確沒有什么官兵,大概是覺得這種地方實在沒必要再多浪費人手了。 也是因為如此,一路上她經(jīng)常能見到從京城內(nèi)或者周圍的村子逃出來的百姓,身上俱都傷痕累累,神情也很驚懼,讓秦業(yè)鸞看了心越發(fā)地沉了下來,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京城亂了。 秦明瑜之前曾與她仔細(xì)說過京郊大營的方位,她在心中想象了一下大致的地圖,然后選了一條最近的道,便悶頭趕路了起來。 山林路本就難走,加上這邊雖然官兵比較少,但偶爾還是能看見幾個平北軍的人,她幾乎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便趕緊避開了,就這么一路走一路躲,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她才算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京郊大營的影子。 等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京郊大營幾乎都已經(jīng)空了,大部隊早已不在營中,只留下了小隊的人馬正匆匆忙忙的收拾著一些武器和輜重。 她幾乎是一靠近便被人攔了下來,一個手中拿著木倉的年輕士兵指著她一臉冷肅地說道:“軍營重地,百姓不得進!” 秦業(yè)鸞走了許久的路,這才趕到這,而且為了能早點到,她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這會兒也是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她喘著粗氣對那士兵說道:“我有事求見鄭小將軍。” “鄭將軍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那人當(dāng)即便回絕道。 “所以鄭小將軍還在這是不是?”秦業(yè)鸞聽到這話頓時松了口氣,天知道,她剛剛看見軍營里的人都走空了,還擔(dān)心自己跑了個空。 她立時便沖上前,迅速地對著那年輕士兵說道:“我真的有要事要稟報,平北軍的人在京城的所有要道上都設(shè)了路障,還四處抓捕百姓,已是鬧得民不聊生了,這事難道朝廷不管嗎?” 聽到這話,那士兵臉色立馬就有些不好看了,有些猶豫的說道:“可如今大部隊都已前往京城了,實在是無暇顧及這些了。” 他們自然也接到了消息,只是比起這些百姓來,自然還是京城的安危更為重要。 秦業(yè)鸞聽出了他話中的言外之意,這擺明了是要讓那些百姓自生自滅了,她心中不由的有些氣憤起來,但她也知道如今再說這些都是無用的。 京城的事不解決,平北軍的人不退,朝廷也不會派人前去,她不知道現(xiàn)在秦明瑜怎么樣了,已經(jīng)這么久了,她不敢再耽擱一分一毫,沖著那年輕士兵說道:“我有辦法解京城之困,但我要見鄭小將軍!” “你?”那年輕士兵有些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秦業(yè)鸞沒時間與他多說,見狀,直接板著臉抬起頭用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他說道:“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若是耽誤了時局,這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 那士兵顯然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讓她等在原地,便轉(zhuǎn)身進去通報了。 沒過多久,那士兵便又出來領(lǐng)著她進了大營。 換在平時,秦業(yè)鸞可能還有興趣看看周圍的場景,但如今她卻是絲毫沒有興致,只想趕緊將那張布防圖交給鄭小將軍,然后回去找秦明瑜。 一路穿過軍營,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個大帳篷前,她掀起簾子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穿著盔甲的青年坐在上手的一張桌前,凝神看著桌上的地圖。 見她走進來,他這才抬頭看向她,問道:“聽說姑娘你能解京城之困?” 秦業(yè)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是。” 鄭小將軍一臉正色地打量了她一眼,隨后冷聲說道:“這位姑娘,你要知道軍情大事不容一絲玩笑,若是……” 秦業(yè)鸞如今心頭正著急,也沒耐心聽他繼續(xù)說,直接從懷里掏出圖紙,然后伸手打斷他說道:“鄭將軍,這份是平北軍的布防圖,有人托我轉(zhuǎn)交給您。” 說著她便直接走到他面前,將那份圖紙交給了他。 鄭小將軍看了看那張圖紙,忽的便沉默了下來,拿題仔細(xì)看了看臉色漸漸嚴(yán)肅了起來,這布妨圖竟然是真的! 若這真是平北軍的布防圖,那這京城之困還真能很快就解決了! 他心中大喜,看著秦業(yè)鸞的目光也不如之前警惕了,只是心中依然有些懷疑,畢竟這布防圖可不是別的東西,尋常人如何能拿到? “這位姑娘,是誰托你將這東西交給我的?”鄭小將軍問道。 秦業(yè)鸞當(dāng)場便要將秦明瑜的名字說出來,可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了。 對啊,昌平侯府已經(jīng)為他辦了喪事,在世人的眼中,秦明瑜這個人如今已經(jīng)不存在于這個世上。 雖然他看起來也已經(jīng)想通,打算將之前的一切都拋掉,也重新?lián)Q了個名字生活,但秦業(yè)鸞不知為何心中涌起一股悲哀來,似乎從此以后,秦明瑜這個名字就要徹底被世人給忘記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一股沖動傳來,隨即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鄭小將軍說道:“是秦明瑜秦公子,鄭將軍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的,是他囑咐我將這份布防圖交與將軍手中的。” 聽到這個名字,鄭小將軍一愣,他自然是認(rèn)識他的,雖然并不是很熟,但他們也曾見過幾次面,更何況這位秦公子曾是京中風(fēng)云人物,后來卻不知為何突然暴斃了。 當(dāng)初昌平侯府舉辦葬禮的時候,他也曾想去拜祭的,只是后來軍營中實在走不開這才沒去,后來他還很是可惜了一番。 他卻是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又聽見他的名字,聽到這話,等回過神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向秦業(yè)鸞怒道:“據(jù)我所知,秦公子已在數(shù)日前暴斃,姑娘便是要扯謊也該扯的真實一些!怎么能拿一個死人開玩笑?” 秦業(yè)鸞對他這憤怒的神情毫無所動,等他說完這才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在說謊,將軍去問問昌平侯府就是了。” 說完也不等他再開口,行了一禮直接告了辭:“我尚有同伴還困于平北軍處,既然東西已經(jīng)送到,我便先告辭了,還望將軍能盡快解京城之困。” 鄭小將軍卻對秦業(yè)鸞依然心有余慮,見她轉(zhuǎn)身要離開,喊住她道:“姑娘留步,你放心,這布防圖我會立即派人送往京城,姑娘今日立了大功,這卻是不能不賞的,既然你說有同伴困于平北軍之手,為表示感謝,我愿派人隨你一起去救人。” 正好他也能借機打探一下秦業(yè)鸞的背景。 聽見這話,秦業(yè)鸞松了口氣,她的確是很擔(dān)心秦明瑜那邊的情況,若是鄭將軍愿意派人隨她一起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她因為心中有事也不敢再耽擱,領(lǐng)著鄭小將軍派給她的人便往秦明瑜的地方走去,這次因為身邊跟了人,也不必再走之前山林那條路了,他們便直接往官道上走。 為了趕時間,出來的時候她甚至還問鄭小將軍借了幾匹馬,因為自己不會騎,她便直接讓一個士兵帶著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秦明瑜處趕去。 不會騎馬的人頭一次騎馬是會吃很多苦頭的,秦業(yè)鸞自己的大腿被馬鞍不停的摩擦著,哪怕她感覺兩條腿已是疼的不行,她也一直咬著牙沒有吭聲,就是怕會拖累大家的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那,她跌跌撞撞的從馬上下來,卻并沒有看見秦明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