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庶妹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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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著如此,他原先一直撐的那口氣就像是突然卸了一般,有些站不住地晃了晃,靠在了墻上。 看見她擔憂的眼神,秦明瑜又強撐著站了起來,安慰了她一句:“沒事,不過一時岔氣而已。” 秦業(yè)鸞跟秦明瑜說這事原是想讓他不要覺得愧疚,但沒想到竟讓他氣的直接吐血了,連傷口都加重了,她頓時便有些慌了手腳,上前扶住他,看了看他的傷口,心中一急。 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不能再這么逃下去了,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養(yǎng)傷,過渡的奔波只會讓他的傷勢愈發(fā)加重。 秦業(yè)鸞四處看了看,立即決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一切都等他的傷好了再說。 她立馬轉頭與秦明瑜說了這事,見他似是想說些什么,生怕他會拒絕,也不讓他開口,直接拍板道:“二哥哥不必再說了,這事聽我的!” 只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將那群侍衛(wèi)給甩掉,不然他們怕是連安頓竇娥沒法子安頓。 幸好她化的這變裝效果似乎還不錯,在又繞了幾圈后便順利地甩掉了那些侍衛(wèi)。 而此時知道這么多人前去都沒抓到人的昌平侯聽到消息的時候,心情卻并不好,臉色更是難看。 之前他還不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秦明瑜,但這些侍衛(wèi)回來一稟報,他才知道那在醫(yī)館中的人的確是秦明瑜,而且據說當初救了他的正是他的四女兒秦業(yè)鸞。 這讓昌平侯心中頓時一陣怒氣上騰,他沒想到壞了自己事的竟然小四那丫頭,她是怎么知道秦明瑜受了傷被他趕出去的? 當初他明明將整個侯府都戒嚴了,她也不在現(xiàn)場,按理說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丫頭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雖然昌平侯心有疑惑,但此時再去追究這些已是毫無意義,他須得盡快找到那兩人的蹤跡,不然若是他們四處去胡說,壞了他們侯府的名聲就糟了。 更別說據侍衛(wèi)說秦明瑜似是根本沒有毀容,一旦有人見到了他,甚至都不必他們開口,這事便瞞不住了。 思及此,昌平侯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幾乎是派了全府所有的人出去尋找他們兩人的下落,但也不知他們兩人到底去哪了,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怎么尋都尋不到。 秦明瑜也是沒想到他這位四meimei竟還有如此本事,之前她說要盡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反對,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的確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番。 原先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并不在意這些傷是好是壞,但若是秦業(yè)鸞跟著他一起的話,便不能再如此了,他須得盡快養(yǎng)好傷,不能讓自己成為她的拖累,且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好她。 故而在變完裝之后,他們便離開了。 在此之前,秦明瑜對秦業(yè)鸞的印象一直都不深,只覺得她是個乖巧寡言的人,但等真正到了市井之中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往認識的四meimei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不真實,她就像是天生有股魔力一般,能將原本死氣沉沉的生活重新盤活起來。 這也是他在離府之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第38章 [vip] 秦業(yè)鸞扶著秦明瑜起來后便在街上四處轉了轉, 因為后面還跟著人,她暫時也不敢去人少的地方,只能先往人多的地方躲。 好在她心理素質還不錯, 雖然動作有些急,但卻并不顯得慌,正好不遠處有一個表演雜耍的,一層一層圍了好些人在那看,她便順勢帶著秦明瑜混在其中。 因著化了妝的緣故, 他們看上去倒是跟其他人沒有太多不同, 加上她是本就不受寵之人,也沒什么名貴的衣服, 看起來就跟平日里那些小戶人家的千金差不多,經過她刻意掩飾, 很能混得過去。 但秦明瑜卻是不一樣了,哪怕他如今落魄了, 穿的又是普通的衣衫, 但這么多年的氣質擺在這, 他便是隨意地站著,看起來也與其他人不同。 幸好他如今受了傷, 這倒是讓她有了借口,秦業(yè)鸞直接靠了過去, 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見他身體似是有些僵硬,還開口安慰了一句:“沒事,二哥哥你靠著我吧, 你的背最好再佝僂一點, 這樣看起來沒那么惹眼。” 聞言, 秦明瑜似是明白了什么,果然便沒再動彈了,只是身體還有些僵硬。 秦業(yè)鸞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見他們終于看起來泯然眾人后,她便沒有再說話,如周圍所有人一樣做出一副沉浸在表演中的模樣。 很快,那些侍衛(wèi)便過來了,雖然他們十分仔細地在人群中搜尋著,但因為街上人實在是太多,他們也不敢一個個翻找過去,便只能站在旁邊辨認。 秦業(yè)鸞他們倆因為四周都有人擋著,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被看到。 因著那些侍衛(wèi)穿的都是常服,所以等他們在人群中找了一會兒后,很快便有人不耐煩起來了,在那指著他們大罵道:“你們這些人怎么回事?四處竄來竄去做什么?我的雞蛋都給你們給碰碎了!” “就是,剛剛你還碰了我!登徒子!” …… 因著民聲沸騰,那群侍衛(wèi)也不敢久待,見實在尋不到人,又匆匆找了幾下便離開了。 秦業(yè)鸞看著他們走了,但心中的那口氣卻一直都不敢松,主要是她有些怕那些侍衛(wèi)會去而復返。 她正懸著心,忽然便感覺身上一沉,她轉頭看去便看見一旁的秦明瑜整個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雙眼緊閉,臉色潮紅,不知什么時候已是又昏迷了過去。 秦業(yè)鸞頓時也沒心思想其他的了,她連忙半扶半攙著他慢慢退出人群,因為擔心他傷勢復發(fā),所以她退出來后第一反應便是重新去找個醫(yī)館。 可她連著去了好幾個醫(yī)館,都還沒到門口,就看見那幾個侍衛(wèi)正在醫(yī)館里詢問,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 她心下一沉,看來是不能再去醫(yī)館了,天快黑了,她只能先去找個住的地方了。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他們現(xiàn)在這情況她也不敢去客棧,不說客棧人多手雜的,便說秦明瑜受著傷,客棧讓不讓住也是一回事,但若是另找地方住,這便有些困難了。 她雖然在京中住了這么多年,但對京城可絕對算不上熟悉,就連客棧在哪她都得找一會兒,更不要說找其他住的地方了。 按照秦明瑜目前的傷勢來看,至少十天半個月他們不能再繼續(xù)奔波了,而且為了防止他們的身份被認出,住的地方人流往來必須也得少。 能短租自然是最好的,這樣會比客棧便宜一些,但她又不能確定自己能租多久,若是只租十天半個月,估計也沒有哪戶人家會租,大多數人家最短也都喜歡三個月起租。 這還只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是——她沒有錢。 她出來的匆忙,大多數的細軟都還在府里沒來得及帶出來,此時掏遍了全身上下,把所有銅板加起來也只有一兩多。 這點錢平時若是買些零嘴吃的話那是盡夠了,但若是用來生活,那可就差得遠了,說不定就連租房的錢都不夠。 秦業(yè)鸞看著手掌心上的這些錢,握了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錢嘛,再賺就是,總不會餓死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秦明瑜,見他的呼吸似是越來越急促了,不敢再耽擱,連忙攙著他離開了。 因著時間緊急,她也沒時間一個個地方去問有沒有人租房子的,所以只能去找了牙行。 雖然牙行要從中抽取一定的抽成,但對這時候的她來說,這已經是最便捷的法子了,至少能讓他們迅速的安定下來,這也是秦明瑜目前最需要的。 牙行離這倒是不遠,走過去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但她還帶著一個人就沒法這么快了,她原是想著先找一個地方將秦明瑜放下,等她都安頓好了再將他帶過去。 但她又怕把他一個人放著會出什么事,沒辦法便只能帶著他走,因著怕人看見她也不敢走大街上,只能挑著人少的巷子走。 天氣本來就熱,走了沒多久,她的額頭就浸出了一層汗,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哼過一聲,只是咬著牙奮力地背著秦明瑜。 牙行的人非常專業(yè)且有職業(yè)素養(yǎng),見到秦業(yè)鸞扶著一個近乎昏迷的男人進來,連問都沒有問,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只是熱情的招呼著她:“姑娘是想看什么?是想買房還是買人,還是其他的?” 秦業(yè)鸞將秦明瑜放下,隨后定了定神說道:“我想租個房子,但估計不會租太久,大約一個月左右。” 聽到這話,牙行的人臉上頓時有些為難,“姑娘,你這一個月時間可能有些難,這實在是太短了,短時間內可能不太好尋。” 這點秦業(yè)鸞也是早有預料,所以聽到這話并沒有太過失望,只是拜托了牙行的人一下, “我也知道,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哥哥身體不好,所以我想盡快找個地方能安頓下來,我們兄妹倆剛到京城,這京中的物價跟我們鄉(xiāng)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我這一時間手上的銀錢不太趁手,只能拿出一個月的房租來,還望小哥能幫幫忙。” 牙人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姑娘你們是剛到京城,瞧你們這樣子可不像是鄉(xiāng)下人,說話連口音都沒有。” 秦業(yè)鸞沖著他笑了笑,有些半真半假的說道:“可不是,誰知道剛來京城,我哥哥就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至于口音,我家中也是讀書人家,這方面一向管的嚴,倒是從來都沒什么口音。”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撒了謊,隱藏了他們的身份。 牙人并沒有懷疑,原先他看到秦明瑜病殃殃的,心中還有些猶豫,這會兒聽到他說是因為水土不服才如此,倒是放了心,又聽說他們曾經讀過書,態(tài)度倒是變好了些,主要是這年頭讀書人實在是太少,但凡是識點字的,總會令人尊敬些。 牙人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姑娘你這租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好地方實在是難尋,倒是有一處地方主人家愿意短租,只是那地方……” “如何,可是有什么問題?”秦業(yè)鸞急忙開口問道,表情頗有些驚喜,主要是她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竟然還真有合適的地方,她頓時便決定只要不是太差,她便立馬交錢。 “那地方有些不干凈。”牙人猶豫地說道。 不干凈? 秦業(yè)鸞第一反應便是那屋子有些臟,她雖然著急找地方住,但若是衛(wèi)生條件太差的地方她也受不了,再說秦明瑜的傷勢也不能住那些太臟的地方,不然傷口發(fā)炎怎么辦? 但看著牙人的表情,她靈光一閃忽然反應過來,這個不干凈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那房子鬧鬼?”她有些試探地問道。 “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那牙人立馬一副諱莫至深的表情,有些提心吊膽地看了一眼四周,臉上滿是害怕。 見他這副模樣,秦業(yè)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中頓時一喜,可真是瞌睡來了枕頭,哪里還有比這更適合的房子? 既是兇宅,那房租定然就不會太貴,也不會有很多人過來探頭探腦,換成在現(xiàn)代,她還要擔心會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來探險,但在這個敬鬼神的年代,一聽兇宅,周圍人肯定都跑得老遠,正適合如今的他們。 秦業(yè)鸞當即便拍板道:“行,這房子我租了!立字據吧!” 她如此爽快,倒是讓那牙人都驚了一下,他都明確說了那地方是兇宅,這姑娘竟然沒什么反應? 他干這行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膽子這么大,這么百無禁忌的。 不過既然有人要租這房子,他自然也是愿意的,蚊子rou再小也是rou嘛,不然這房子放個幾年也沒人理會。 “既然如此,等會兒我就帶姑娘去看看,這房子的租金是一個月五百文,可以月租,但需要押二付一……”牙人拿起旁邊的一個賬本在那絮叨道。 還沒說完呢,就被秦業(yè)鸞給打斷了,五百文?不是兇宅嗎?怎么還要這么多?而且還得押二付一,這么下來她可就一分都沒有了。 “兩百文,月結,沒有押金。”秦業(yè)鸞直接將租金砍了一半說道。 剛剛還有些害怕的牙人這會兒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模樣了,如同一個精明的jian商一般,看著她說道:“姑娘剛來京城許是不知道這京城的物價,天子腳下與別的地方可不同,東西都貴著呢,更別說這房子了,五百文已是很便宜的價格了,尋常的院子一個月都得一兩銀子,更別說那院子可不小,什么灶間之類的一應盡全,平常要租都得二兩銀子!” “兩百文,一口價,而且我只給一個月的,若是不行我就走了。”秦業(yè)鸞也不理會,一口咬定只給這么多。 見那牙人還欲說什么,她轉身便要離開。 見狀,牙人只得喊住了她,嘀咕道:“姑娘看著年紀不大,砍價倒是會砍,這個價錢在這在這京城中哪里還能租到這么便宜的房子?” 聞言,秦業(yè)鸞涼涼地說道:“可若是我不租,也沒人會租這鬧鬼的房子了吧?與其讓它這么空放著,還不如便宜租給我,若是我住進去了一段時間卻沒什么事,這鬧鬼的傳聞自然也就不攻而破,等我走了以后小哥你再漲價也不遲。” 這番話真是好有道理,立馬便說服了牙人,要知道能找一個像這位姑娘一樣百無禁忌的人的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很是感慨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姑娘這么會說服人的人。” 說完,他便吩咐了人一聲,隨后帶著秦業(yè)鸞去看房了,見秦明瑜暈著,他還特地準備了一輛車,好讓他能躺著。 不得不說,這牙行辦事還是挺周全的,有了車以后,她頓時便輕松了不少。 牙人說的那院子離著牙行有些距離,要在城郊一些的位置,雖偏但周圍并不荒涼,周圍有很多戶人家,也有很多小攤位。 正如牙人所說這院子的確是不錯,是個二進的小院,不僅有廚房,而且院子中還有一口井,吃穿用水等都很方便。 這樣的院子換在尋常的確得二兩銀子一個月,要不是因著鬧鬼,她也占不了這便宜。 看完了屋子,她半句話都沒有,直接掏了錢,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見她這么爽快,牙人遞了字據過來,兩人畫完押,他便滿意地離開了。 見牙人走了,她這才轉身去看躺在里屋的秦明瑜,剛剛牙人走的時候幫著她將人搬到了床上,這讓她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