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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們送上來的名冊里,幾乎沒有幾個是沒經歷過女人的。小貓三兩只的幾個,薛知景高度懷疑他們是不是純喜歡男人。 丁山的文章里面,最后是鼻涕眼淚直流一般地說道,陛下啊,我真是為你痛心啊,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欺瞞陛下,陛下這么美好,理當有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子與陛下婚配,比如說我。 薛知景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豬rou,誰都想來分一塊。 第二日午朝,臣子們又開始說這個事兒了,薛知景實在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沒有辦法,她只好說道,“行,既然你們都這么關心朕的終身大事,今日我便跟你們好好說說吧。” “第一,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皇夫這個身份,無論皇帝是男是女,皇帝只能有后,不能有夫。荀子有言,天子獨大,如何能有人與天子平起平坐,故而天子只能有后,為天子之臣。” 此言一出,下面的不少臣子都有些震驚。 他們都是家中有子弟在名冊上的,他們雖然沒有說,但心里暗暗高興著呢,若是有子弟入贅給了女帝,那他們家從此就發達了。而且,從來女子招贅夫婿,都是由夫婿對外處理事情的,女帝應該也不例外,那這個子弟怎么也是一個王爵,權傾朝野啊。 可現在,女帝的定位是要一個“皇后”,那,不是招贅夫婿啊。 “第二,天子之后,務必要干凈、純潔,所以此人務必從未經歷過人事,同時,因為宮中女子眾多,此人進宮,便不能隨意離宮,也不能隨意在宮中走動,以免穢亂宮廷。既已為后,便要行為后之事,宮中的事務便歸其管理,不能參政。” “這” “這” “這” 其實薛知景說的非常簡單,也非常實在,從秦以來,所有的女皇后都是這樣的,干凈、純潔、不能參政,大家只覺得這個規矩非常適合,并且不斷地加深這個印象,用各種名為制度的東西將其固化了下來。 可落到女帝這里,要反過來,眾人就覺得哪里都不太舒服了。 這樣的一個男皇后,諸臣子可選不出來,也不愿意選了。 終于,這事兒就算告一個段落了。 遼國上京城。 蕭烈歌簡直快被耶律燕給氣死了,回來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幾乎被耶律燕壓在地上摩擦,蕭德睿死了的哪里是一個兒子,還有好幾個在肚子里的都被打了呢。 這耶律燕是打胎專業戶嗎? 蕭烈歌將蕭德睿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你還是不是我們蕭家人,軟弱可欺到這種程度,你還當什么皇帝!” 蕭烈歌甚至想踢他兩腳,蕭德睿卻抱著腦袋說道,“姑姑,我也沒有辦法啊,我總不能每天把那些女人拴在我的褲腰帶上帶著吧,我每日要上朝,要處理政務,耶律燕是皇后,她天然地應該管理后宮,我怎么說都沒用啊。” 蕭烈歌恨恨地看著他,“你這些女子,都是些女奴,對于耶律燕來說,她當然輕易地就能喊打喊殺,就沒有一個貴族女子你能看上的?” 蕭德睿可憐巴巴地說道,“貴族女子,要是都跟耶律燕一樣,我還是不要也罷。” 蕭烈歌舉起手,就想要給他一巴掌,又給恨恨地放下了。 “所以,你就只知道睡那些聽你話的女奴,睡完又不管了,交給耶律燕,隨意處置,這就是你的治家之道?” 終于氣不過,蕭烈歌還是踢了他幾腳。 沒有辦法,自己家的侄子,打罵了之后還是要幫的。 她便去了耶律燕那里。 耶律燕算起來只是打殺了幾個女奴,在遼國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罪,蕭烈歌還是靠著說她傷害皇家子嗣的名義將她給禁足了而已。 為此,蕭烈歌還跟耶律燕的父親商議了很久,本著教育耶律燕的原則給她禁足。耶律燕的父親此時已經位極人臣,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女兒若是不好好收斂脾氣,可能會給他們全家都帶來麻煩,便也應了蕭烈歌的安排。 耶律燕雖然被禁足,但她居住的宮殿也是非常巨大,在自己宮里跑著玩都沒問題。 可能是因為遼國的北部以及東北部有太多的原始森林了,他們用牛馬拉大量的木料很方便,所以他們的宮殿修建得非常古樸高大,三人環抱的樹干做頂梁柱是標配。 耶律燕是皇后,居住的宮殿竟然能比得上薛知景在汴京城經常居住的建章宮那么大了。 不過,與古樸高大相配合的,卻是某種足以稱為樸素與粗糙的布置。 蕭烈歌走進耶律燕的宮殿時,發現耶律燕竟在寬闊的廣場之上練劍,她自然是見著蕭烈歌進來的,頓時劍鋒便直沖蕭烈歌而來,蕭烈歌敏銳得緊,抽出腰間的配劍便與耶律燕纏斗在了一起。 耶律燕心中對蕭烈歌有氣,一下又一下,像是要將蕭烈歌給逼入絕境一般,蕭烈歌只好收起對她的照顧,散發出自己常年的狠厲來,終于,在關鍵的一步上蕭烈歌將耶律燕手上的劍挑了開去。 耶律燕啊了一聲,手腕被扭了,捂住手腕恨恨地看著她說道,“日理萬機的烈火公主,還有空來看我這個階下囚?” 蕭烈歌將自己的劍收了回去,對著耶律燕面色冷凝地說道,“耶律燕,按照禮法,你應該稱呼我為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