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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逼出來的,誰都別對誰的行為感覺到奇怪。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薛知景做了個決定。 不管李婧是因為什么原因決定參加科考,她都要幫助她得到科考的機會。 她這么大動靜,自然引起了正在上早朝的元含章和諸位臣工的注意。元含章自然是認識李婧的,在她看來,李婧也是可堪培養(yǎng)的青年人才,于是打斷了早朝,趕緊讓人叫她上朝來。 大成王朝的人不常下跪,一般只跪父母和蒼天。 所以李婧在皇宮門口下跪磕頭,本質(zhì)上是行了一場大禮,有一股決絕的意思在。 薛知景帶著她進大殿的時候,遞給她方巾讓她擦擦額頭的血和灰,她也沒有接。 上了大殿,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他們的神色各異,不過沒有說話而已。 但看他們的神情也知道,他們多半覺得,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李婧站在了大殿的中間,而薛知景則去到了前方元含章的側面站立著。 元含章聲音沉穩(wěn)地問道,“殿上何人,有何事在宮門下跪?” “小人是禁軍中郎將李成義之之女李婧,婧曾于承平十六年參加雄州城捉拿指揮官陸城的戰(zhàn)役,婧不愿碌碌無為地度日,希望能將大好時光與個人才華貢獻給朝廷,聽聞太后娘娘即將開恩科,請娘娘準許我報名參加。” 承平是現(xiàn)在的皇帝劉彥父親的年號,承平十六年便是當時她和薛知景在雄州城的那一年。 元含章可不能一開始就說答應或者不答應,先問了朝堂上的意見再說,給自己留點余地。 果然,大臣們接連開始叭叭了起來。 “自古從未聽聞女子參加科舉的先例。” “本朝從未有女子參加科舉,成為進士。” “若是女子入朝為官,成親了怎么辦,難不成夫妻二人都在朝堂嗎,成何體統(tǒng)?” “女子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出來參加科舉,還要為官,拋頭露面有傷風化。” 等大臣們叭叭得差不多了,元含章便問旁邊的薛知景,“薛尚宮,你怎么看?” 大部分的大臣因為剛才叭叭太多了,也不知是口干舌燥還是覺得應該給太后娘娘留點面子,都沒說話,只有一個刺兒頭又來叭叭,“太后娘娘,朝堂之上,哪里有后宮女官說話的道理。” 之前就因為這個理由,薛知景和阿伊拉都失去了在朝堂上談論政務和做事的權力,元含章對此早就不滿了,此時這個刺兒頭提出來,元含章正好可以反駁回去。 “天下即天子之天下,劉家皇室之天下,天子的家事即國事,國事也是天子的家事。薛知景尚宮乃我劉家皇室,劉家天子的女官,政務如何談論不得,怎么?你這個禮部侍郎還能管到宮廷事務里面了?” 元含章此時這段話著實有些詭辯,可這些規(guī)矩、道理都是人定的,這幫大臣想要她聽他們的規(guī)矩,她便只有繞著圈地讓這些大臣不得不聽她的規(guī)矩呀。 那刺頭兒禮部侍郎還要說,“臣并未想要管宮廷事務,只是,” “好啦,薛知景尚宮于承平十六年捉拿了雄州城的指揮官陸城,又于承平十七年破獲了泉州茶官和廣州市舶司的貪污案件,于國有功,自然是能對朝廷政務說上兩句的。薛尚宮,你說吧。” 元含章又用薛知景曾經(jīng)立過的功勞給她了一個立基點,若是大臣們還要反駁,就得跟太后辯論了。 但此時大臣們跟薛知景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呢。 大部分人都順勢就下去了,不就是讓一個宮廷女官說兩句話嘛,何必為此過多得罪太后呢。 事兒就是這么給撕開了一個口子的。 薛知景挺身站立,穩(wěn)穩(wěn)地說道,“臣以為,自古以來,典籍里面從未提過女子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不能做官,本朝的律例里面,也無任何一條表明,科舉做官只能由男子參加。李婧于國有功,才華橫溢,一個偉大的王朝怎么能讓讓人才流落在外而不使用呢。我想,不若就讓李婧參加科舉考試,本朝科舉都是糊名制,考官只看文章不知道考生是誰,若是李婧真能獲得考官的青睞,那這樣的才華實在是朝廷之福啊,不能輕易放過啊。” 女子不能科舉做官,是一種習慣性的習俗,所以律例里面自然根本就不會寫相應的內(nèi)容,因為人們太習慣了。 但這一條,真正要論成理兒的話,那就是律例里面沒有規(guī)定,我就可以做啊。 大臣們只好搬出什么,自古以來從來沒有過啊,從來都是男子參加科舉之類的剛才都說過了好幾遍的話來。 似乎想通過噪音讓元含章打消這個念頭。 元含章故作生氣的模樣,語調(diào)都拔高了,“行了,都別說了。” “我也是這么看的,歷代典籍里從未說過女子不能參加科舉,本朝的律例也沒有任何一條提,那為何不可。別的女子不愿意參加也就罷了,一個于國有功的女子,給她這個機會又有何妨,大家就且看看她的能力吧,若是真考過了,那國家又多一個人才,現(xiàn)在國家多難,我可不想放過一個人才。” 一口一個人才,完全不理會大臣們在就糾結的男女問題。 堵得一幫白胡子老頭子噎到不行。 元含章這快刀斬亂麻地定了下來,若是后來這幫老頭子們回去想到了辯論的點,再上書要跟元含章辯論,元含章也能以這個事兒都定了下來,不要再說了為由,將其堵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