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藍顏守護神、重生千金:帝少的燃情寵妻、吉祥飯館(種田文)、穿成男主庶妹、醫(yī)手遮天:霸道皇妃不好惹、傅先生對我圖謀已久、醫(yī)妃沖天:冷面王爺狂寵妻、寵妻成狂:閃婚總裁太霸道、帝國巨星、月半小夜曲
為了保持自己民族艱苦樸素的狼性品質(zhì),遼國皇族對國內(nèi)實行一國多治,人口極度稀少的統(tǒng)治集團契丹族常年生活在蒙古高原苦寒之地,維持著他們民族從古至今一直習慣著的車馬游牧生活。 而對于諸如北中原地區(qū)的漢族人來說,他們則讓其維持著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種地經(jīng)商之類的。在遼國皇帝的牙帳南北,甚至分成了兩個官僚體系,北面朝官負責契丹族事宜,南面朝官設(shè)置了跟大成王朝類似的體系,負責漢族及其他民族事宜。 這樣在夏日深山獵熊,冬日臥冰捕魚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遼國嫡公主蕭烈歌根本就是狼群中的一匹小狼崽,再給她一點時間成長,她就會成為新的頭狼,讓周圍的諸國震顫。 蕭烈歌人如其名,性格暴烈如火,她特別喜歡紅色,衣服幾乎清一色的紅,長發(fā)常年用紅繩束著,馬鞭也編上紅繩,甚至她的馬都叫烈火,馬鞍和馬尾也是一片紅。 當她在草原上策馬狂奔的時候,人們遠遠的只見著一團烈火從天邊襲來,諸部落的人都知道,王庭中有一位浴火的公主,名為烈歌。 蕭烈歌常年生活在草原,嗅覺、聽覺極為敏銳,進入帳篷的時候她就嗅到了一股異樣的血腥味兒,這樣的味道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帳篷里。 她放低了鹿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循著味道找去。 在屏風后,她看見毛氈毯呈現(xiàn)一個奇怪的弧度,眼睛便微微地瞇了起來。 輕聲將腰間的匕首抽了出來,她輕輕地抓起毛毯的一角猛地將其掀開。 薛知景只是累極,又因為整個帳篷一直都太安靜了,所以才睡著了,但她的潛意識一直緊繃著,所以當蕭烈歌抓毛毯的動作一起來,她便瞬間從睡眠的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突然睜開了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 十六歲的蕭烈歌雖帶著烈火一般的狼性,但現(xiàn)在的她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單純的少年,琥珀色的瞳仁里面是有著藍天白云一般的清澈感的,她緊抿的唇線緊繃的下頜非但沒讓她顯得冷峻,反而有了一種故作深沉的青澀。 反倒是心理年齡更長的薛知景,因為剛經(jīng)歷了一夜的生死,此時目光如炬,仿佛一只在草原上受傷的小獸,隨時便能變身,縱然可能同歸于盡,但也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將循著味道而來的鬣狗撕裂。 這樣的薛知景看見蕭烈歌,不知她是草原上的烈火公主,只覺得松了一口氣,對方并不是那些追殺她的人。 契丹族骨架偏大,臉型也更扁平方正,像是蕭烈歌這樣的皇族女子,面相便極為大氣。而漢族人則骨架偏小,臉型更修長,有不少女子是瓜子臉。 所以蕭烈歌一下便認出對方是漢人,她所認知范圍內(nèi)的漢人無一不是柔弱的,畢竟是農(nóng)耕民族,少了很多她所喜歡的野性,而面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渾身帶著血腥味的少年,卻偏偏露出了她從未在漢人身上見過的永不服輸?shù)囊靶裕瑢Ψ侥抗庵兴┞冻鰜淼募怃J感讓她略微一怔。 “你是誰?” 蕭烈歌的漢語帶著些外國口音,薛知景也是一怔。 薛知景并未分析過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 不是漢人,她的眼睛還落到了對方手里的匕首上,見那匕首極為鋒利,想來對方也不是普通人。 “對不起,我走錯路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薛知景趕緊爬起來,只是她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夜,之前又耗費力氣過多,此時肌rou極度酸痛,還沒爬起來便又摔了回去。 “走錯路了?”蕭烈歌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個人,她上下地打量著薛知景,又用鼻子嗅了嗅。 十四歲的薛知景因為一年多的體育鍛煉,長了不少的身高,顯得她的身形極為修長,她剛處于發(fā)育的初始階段,從身形上看不太出性別。又因為這一趟出門為了方便,她穿的是一身深色的男裝,頭發(fā)也是緊緊地束在腦后。 所以蕭烈歌第一時間,當她是一個聲音比較柔的男孩。 “身上血腥味兒這么重?你是jian細吧。” 薛知景的臉色頓時就緊繃了,她大概猜測自己可能進到了一個不太適合的地方,jian細? 她趕緊解釋道,“我只是在林子里面遇到了野獸,身上的是那野獸的血,我好不容易從林子里逃了出來,還特地在水邊將血腥洗了免得對方循著味道找到我。后來才見著了你的帳篷,我也是無意中進來的,可能是太累了,就睡著了。我真的不是jian細,我現(xiàn)在就走。” 蕭烈歌似乎在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很快,她便一把捏住了薛知景的下巴。 因為長年騎馬射箭,蕭烈歌年紀雖不大,但手指的骨節(jié)分明又根根有力,捏在薛知景白皙細膩的下巴上,那個力度讓薛知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下巴可能要碎了。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不過指腹傳來的細膩觸感到讓蕭烈歌不確定起來,jian細能有這般細膩的肌膚? 薛知景被迫仰著脖子,下巴被捏住導致她有些口齒不清,“我說的是真的,我都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如何做jian細?” “呵!”蕭烈歌壞笑著,像是在笑話對方的這個解釋,手上的力道卻也放松了許多,一時間竟還學會了憐香惜玉起來,“你說的這些話,我可證明不了真實性,你還是jian細~” 蕭烈歌的話著實有些古怪,像是在逗弄落入獵人陷阱里面的羊羔一般,語氣里帶著更多的是好整以暇的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