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后媽養崽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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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在一旁給只有兩顆牙的三寶刷牙,三寶笑嘻嘻的在她懷里靠著。 看著男人羨慕又幽怨的眼神,江菀也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年輕了些,幼稚了不少。 最后顧忠國強行命令大寶刷牙刷滿三分鐘,不然不準他走。 大寶邊刷牙邊不滿地小聲嘀咕:“有你這么當爸的嗎?” “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贝髮毐粐樍艘惶?,老老實實地刷著牙。 其實顧忠國聽到了大兒子嘀咕他的話,但他懶得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江菀覺得二寶是故意吞刷牙水的,三歲的孩子不可能教了那么多次還不會,于是她讓二寶乖乖刷牙,等會兒給他喝奶粉,果然,二寶安安靜靜地刷著牙,沒作妖故意吞刷牙水。 中午去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飯店里坐著的人都是一副愁云慘淡的模樣。 江菀也不自覺地被他們感染了,有些沒胃口。 顧忠國看著小姑娘吃得跟貓食似的,還沒大寶吃得多,他給她夾了幾片rou:“別擔心,今天能走,多吃點兒,不然餓了船上沒吃的?!?/br> “你咋知道今天能走?”江菀吃著男人夾的rou,有些疑惑。 “看天氣,等會兒天就晴了,望江城的天就是這樣的,暴雨過后就是好天。” 看著男人自信的模樣,江菀相信他說的,按著平時的飯量吃飽了。 等到下午三點過,天果然晴了,江菀有些愉悅,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去候船廳等船。 下午三點四十,一群人等著上船,上船的時候有戴著紅袖章的人維持秩序,大家都老老實實地排隊上船。 江菀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然再一陣擠,她覺得自己可能得成rou泥了。 上船后,江菀把大寶和二寶分別安排在顧忠國身旁兩邊,她自個兒抱著三寶。 船座位是大位置,一群人擠著坐在一排,可沒有哪個位置是有號的。 江菀旁邊一個是大寶,一個是有些年老的陌生人,她坐上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聞著咸咸的海風有點不舒服。 下午四點,船剛剛開的時候,江菀覺得自己正在上下左右地搖晃。 “這船要坐多久?”江菀怕坐久了難受。 “兩個小時,和縣城到南川市里的汽車時間差不多吧?!鳖欀覈f完后,看著小姑娘有些蒼白的臉,猜她是不是有些暈船:“你把三寶給我抱著,我看你這樣子是有些暈船,你過來靠著我坐?!?/br> “那我呢?”大寶在中間橫插了一句。 “你和你江媽換個位置,她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 “你不舒服啥?你經常坐船我怎么不知道你暈船?”顧忠國好笑地看著他。 大寶看到自己后媽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他還是心軟地和后媽換了位置。 其實大寶是覺得今天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偷偷出去淋雨踩水坑的緣故,但看到后媽那模樣,還是把他覺得最安全最舒服的爸爸身邊的位置讓出來了。 江菀要是平時肯定能發現大寶臉上有點紅,但她今天人不舒服,只想閉著眼睛等著快點下船,她靠在男人肩膀上,心里覺得一陣可靠,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在睡夢中,江菀正夢到上輩子的男人笑著對她說:“小菀,年輕時的我怎么樣?” 被晃醒后,江菀看著年輕時的男人,輕聲說了句:“還行。” “小菀,你說什么?”顧忠國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沒啥,你把我弄醒干啥?” “大寶旁邊的老人說大寶好像有點發燒?!?/br> “啥?”睡了一覺后,江菀覺得暈船的不舒服稍稍減弱了些,她撐起身子拿手往大寶額頭上探,好像是有點燙。 顧忠國也沒想到大兒子是真不舒服,還以為他和之前不吃小姑娘給的東西一樣,就是鬧別扭而已,他也不知道小孩子發燒了咋處理,只好把小姑娘叫醒問問了。 “你去把大寶毛巾拿出來,找船員要點冷水,給他放額頭上驚著,衣服別給他脫了,讓他捂著悶出汗就行了。” 顧忠國照著小姑娘說的做了,看著大寶紅紅的臉,又看了看小姑娘蒼白的臉,有些難受,恨自己什么都不能為他們承受。 他自個兒糙漢一個,平時感冒發燒了也不管,捱著捱著就好了,小姑娘和小孩子都是他很少接觸的那些人,好像都很脆弱,一碰就碎。 六點過,船停了,遠明島到了。 第11章 到家了 顧忠國一手抱著三寶,一手扶著小姑娘,出船艙就看到了警衛員小李在那里等著,把小姑娘扶上車,又把三寶放在座位上后,連忙讓小李過來一起幫忙把大寶二寶還有行李放到車上。 車是軍用吉普車,有些破舊了,是島上所有團長公用的車,小李國字臉,看著年輕又有活力,一邊跟二寶說話,一邊搬東西。 江菀坐在車后面,摸了摸大寶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問他:“還難受不?” “不難受了,頭不暈了?!贝髮殦u晃著腿,有些興奮,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坐小汽車了,但坐得少,所以每次坐小汽車都很開心。 江菀看著他恢復往?;顫姷臉幼?,也放心下來了,她從船上下來后,也沒那么不舒服了。 等行李都搬上后備箱后,男人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讓和小姑娘坐在一起的兩個兒子安分些,至于小女兒,她安靜地靠在小姑娘懷里,看起來很乖,根本不用多cao心。 小李雖然好奇這位跟團長一起回來的年輕姑娘,但他老實守規矩,嘴也嚴實,什么都沒問,等著團長發令就開動了車。 江菀望著四周,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這里比大山村還農村,從碼頭出來就是泥土地,旁邊鋪著鵝卵石,路不平,坐著汽車搖搖晃晃的。 旁邊是農田和一些平房,等到了部隊區域,總算好了些,但也只是好了一些。 依舊是不平的泥土地,還有四周的平房。 江菀談不上失望,上輩子男人在這個地方從團長升到師長又升到司令,最后才被調到了望江城做司令,只是有點心疼男人在這個比農村還農村的地方生活了好多年,身邊還沒有人陪伴,直到遇上了她。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開到了男人住的地方,是一個大平房。 江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以為房子很小呢,結果走進去入眼就是一個寬闊的大院子,只是院子里什么也沒種,只有一些淺淺的雜草在那里立著。 “別人家的院子也是這樣,只有草嗎?”江菀好笑地望著男人。 “我頓頓吃食堂,也不用種菜?!蹦腥死碇睔鈮训鼗卮?。 江菀懶得理他,抱著三寶就往屋里走,剛走進去,她差點兒以為這是很久沒住過人的屋子了,里面的東西少得可憐。 客廳里只有一張木桌子和幾把木椅子,墻角放著幾個暖水瓶,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你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九個月前,不到一年。” “你這住著跟沒人住似的,屋里怎么什么都沒有?” “我一個人住,屋里太大了,懶得歸置。” 江菀這才明白,男人是在前妻死后才調到這里來的,住進來就一個人,單身漢也無所謂家里東西多不多,只要夠用就行。 然而現在多了一個大人和三個孩子,這點兒東西更是不夠用。 “你這房子有幾間屋子???” “好幾間呢,應該有五間吧?!?/br> 聽到應該兩個字,江菀對男人徹底無語了,自個兒住了好幾個月的房子,連有幾間屋子都不確定。 顧忠國用手撓了撓頭發,他一個人生活,確實也沒怎么對家里的東西上心過,他帶著小姑娘去了現在自己住的屋子。 一走進去,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大衣柜,男人住的屋子挺大的,但現在家具少,顯得有些空蕩,江菀看著屋子里的擺設,頓時有了主意,梳妝桌,椅子,床頭柜等等這些,都得安排起來。 “三寶和咱們倆一間屋子,等她大了再給她單獨一間,大寶和二寶一間屋子,你看行不?” “行是行,就是咱們倆……” “咱倆怎么了?咱倆不是辦過酒席了嗎?怎么?不能睡一屋?” “不是,小菀,咱倆還沒扯證呢,要不扯了證再睡一屋吧?”顧忠國想的是萬一小姑娘受不了島上的苦日子,她想走了也是清白著走的,回去后也好重新相看人家。 “我就不,哼,顧忠國我告訴你,我們倆已經辦過酒席了,就是結了婚的,證不證的誰在意啊,那我爸媽早年結婚的時候沒有證還不是憑著酒席就在一起了,證后面辦它的,咱倆在一屋又不妨礙什么。”江菀在屋里邊晃悠邊說著。 顧忠國無奈,只好沉默著答應了,他發現他一點兒都說不過小姑娘,伶牙俐齒的,哪兒哪兒都是理,可能說了。 “爸,我餓了?!贝髮氁巫由献?,捂著肚子喊。 二寶也跟著喊餓。 江菀看著懷里的三寶,不停地吧嗒著嘴,看起來也餓了。 “你們食堂這個點兒還能打飯不?去打點兒飯菜回來,你這房子里啥也沒有,我真是想做飯都做不了?!?/br> 顧忠國討好地笑了笑:“行,我去打飯,你先燒點水給三寶沖點奶粉喝。” 男人出去后,江菀進了廚房燒水,這里唯一比大山村好點兒的就是有電有自來水,但依舊是燒柴做飯。 柴火挺多的,像是一直沒有用過,有些都潮了,燒不起來。 水燒開之后,江菀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喝水的杯子,只好依舊用刷牙缸給三個孩子一人泡了杯奶粉。 顧忠國回來的時候,三個孩子已經在喝第二杯了,飯菜的香味兒從他手里提著的飯盒里傳了出來。 大寶和二寶都眼巴巴地望著飯盒,三寶樂呵呵的,喝了兩杯奶粉已經飽了,握著小拳頭自個兒在椅子上玩。 顧忠國把飯菜打開,從廚房里拿了四個碗和四副筷子出來。 一共兩樣菜,豬rou炒白菜和番茄炒蛋,飯是白米飯。 餓是都餓了,四個人吃了沒一會兒飯菜就全都干凈了,飯盒底還有些油都被大寶拿來泡飯吃了。 江菀吃了一碗飯就飽了,兩樣菜算不上好吃,但放了油腥,又有rou有蛋的,吃起來也還好。 看著父子三人吃得跟打仗似的,江菀準備改天露一手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知道真正好吃的飯菜是什么樣兒的。 然而現在廚房里什么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吃完飯后,江菀洗了個頭發,昨晚上在旅館怕頭發干不了,她都沒敢洗,顧忠國和三個孩子頭發短,早就洗過了,今兒總算是到家了,放松下來她就洗了個頭發。 江菀讓大寶和二寶照顧著meimei,別讓她摔了,又讓男人把行李收拾好,她拿著掃帚和爛布巾打掃衛生。 房子里家具少,打掃起來要弄的也少,沒一會兒就弄完了。 打掃完后,顧忠國知道家里什么都沒有,但家具是首要的,而且一天也弄不完,得弄好幾天:“你要打什么家具?我現在找人弄去,過幾天就能送過來?!?/br> “哼,虧你還知道家里要家具,早些時候怎么不知道弄?” “那早些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能娶了你啊,也不知道會帶著你和三個孩子上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