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時,暮有時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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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卓然當(dāng)下便兩眼放光,一臉興奮道:“那也不是不可以!” 當(dāng)然, 沒等她成功看到小表妹前男友的裸.照, 身后便傳來一個冷冰冰的男聲:“可以什么?” 說話的人是簡凜之。 大概是因為霍嶠的氣場太過強大無人敢上前接近,所以簡凜之這種奶狗帥哥一時間成了女孩子們中的香餑餑, 他是直到剛剛才脫身。 自己迫切要求看小表妹前男友裸/照的事情被簡凜之撞見了,簡卓然自然有點心虛。 但她還是輕咳了一聲, 假裝出一副很見過世面來的樣子道:“人.妻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少管好嗎!” 反正不管怎樣, 被簡凜之這么一打斷, 簡卓然是徹底沒了欣賞□□的興致。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 看見簡凜之,瞬間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自從那次簡向文邀請霍嶠去海釣、結(jié)果卻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的事情發(fā)生之后, 簡卓然便聽說簡向文回來之后便要和鄒綺鬧離婚。 雖然自己和鄒綺和簡怡之這對小三母女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但簡卓然還是覺得, 簡向文這事做得有點太過分了。 女人嘛,本來就會遭受很多誘惑的。 不過就是出個軌而已,只要她最后還是選擇回家來就好了呀! 再說了,人家還和你生了兩個孩子呢, 哪怕是為了讓這個家庭繼續(xù)保持完整, 簡向文也應(yīng)該把這件事忍下去, 因為這么點小事就離婚,心胸簡直太狹窄了,還有半點當(dāng)父親、當(dāng)丈夫的樣子嘛? 當(dāng)然,這話簡卓然也只敢和項寒說說,要是跑到當(dāng)事人面前去看笑話,那肯定是要被打的。 因此這會兒對上簡凜之,簡卓然也只是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來,關(guān)切道:“你爸媽真的要離婚了嗎?那到時候你和你姐都跟誰呀?” 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這么多年,簡凜之怎么會不知道她話里話外的幸災(zāi)樂禍,他的聲音里帶了幾分警告:“簡卓然。” 見他這樣,簡卓然知道是看不成笑話了。 當(dāng)下她便有些氣惱地翻了個白眼,“不說就不說咯,本來還想和你聊個天呢。” 簡凜之揉了揉眉心,然后簡短道:“沒有離婚,分居。” 簡卓然忍不住瞪圓了眼睛,“哦嚯!” 看來果然還是項寒了解男人! 之前簡卓然打賭說以簡向文的性子,必定是要和鄒綺離婚的。 但項寒卻說,這事其實知道的人并不算多,霍嶠又不是那種村口嚼舌根的大爺大媽,除了將這事告訴她之外,想來霍嶠也不會將這事再說給其他人聽。 而給簡向文戴綠帽的霍濱,也因為教唆他人放火,已經(jīng)被拘留了,現(xiàn)在就算想宣揚自己的英勇事跡,那也只能宣揚給看守所的室友聽了。 所以項寒?dāng)喽ǎ喯蛭牟⒉灰欢〞袜u綺離婚——畢竟若是真離婚了的話,外人肯定要好奇原因,鄒綺若是徹底被掃地出門了,恐怕也要對外控訴。所以還不如就先不咸不淡地晾著鄒綺,每個月給個三瓜倆棗當(dāng)生活費。 哦嚯!沒想到居然真的被項寒說中了。 簡卓然趕緊低下頭給項寒發(fā)信息—— 「項總果然是男性心理學(xué)大師!」 項寒立刻回復(fù)—— 「那我讓你在霍總面前表現(xiàn)得溫柔體貼點你還不聽!」 「霍總喜歡的肯定也是獨立自主大女人!阿jio你要把你身上的這些特質(zhì)展現(xiàn)給他看!」 「這種年輕有為的有錢有事業(yè)的男人不可能天天有心思想著怎么來哄你的!阿jio你千萬不要作天作地。」 簡卓然沉默了幾秒,然后弱弱地回復(fù)了一條消息過去—— 「可是……他好像已經(jīng)在哄我了。」 雖然說這個狗男人的確是不如她從前的那些追求者那樣做小伏低,但從他特意去電視臺大樓等自己下班、到現(xiàn)在為了她專門跑來嘈雜酒吧待一整晚……這種程度對于霍嶠而言,應(yīng)該算是哄了吧? 而且剛才她故意潑了霍嶠一身的酒,他不但沒有生氣,還幫她懟了罵她的那個年輕meimei……她都偷聽到了。 果不其然,手機那頭的項寒下一秒立刻發(fā)過來了滿屏幕的問號。 過了好幾分鐘,項寒似乎終于找回了幾分理智,發(fā)過來一大段話—— 「這種事情你可以不告訴我的!」 「阿jio請你不要高估人性!雖然你是我的寶但我也是會嫉妒的嗚嗚!」 「憑什么霍總那么高那么帥那么有錢那么能干還愿意哄你啊!!!」 「我好酸我好酸我好酸,我命令你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一個星期,暫時不想看到你嗚嗚嗚嗚!」 簡卓然:“?” 她趕緊發(fā)信息過去安慰道:「那我們以后一星期吃兩次海膽!!!」 可惜的是,這條信息最終還是沒能發(fā)出去。 因為項總已經(jīng)把她給拉黑了。 當(dāng)然,也正因為項寒的這番話,簡卓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作了。 是以在回家的路上,她沒有和葉荻一起,而是坐上了霍嶠的車子。 因為外套和襯衫都被弄臟了,霍嶠脫無可脫,所以在簡單的清理過后,便回到了車子上,一邊處理要緊的工作,一邊等著酒吧里的局結(jié)束。 這會兒簡卓然看到霍嶠并沒有回家,而是仍舊穿著那件布滿酒漬的襯衣、坐在車子里開電話會時,她突然就很心虛。 畢竟招人喜歡也不是霍嶠的錯。 她扯了扯霍嶠的袖子。 霍嶠正拿著平板聽電話會,感覺到簡卓然的這番舉動,他伸出一只手來,將她的手握住,包在掌心里。 又過了一分多鐘,大概是一輪發(fā)言結(jié)束,霍嶠對著那頭道:“抱歉,稍等。” 然后他按下靜音,轉(zhuǎn)頭看向簡卓然,沉聲道:“我現(xiàn)在在開會,十幾個同事都在等我,有什么話我待會兒和你說,好嗎?” 簡卓然趕緊點點頭,“好!” 然后霍嶠捏了捏她的側(cè)頰,便又繼續(xù)開會了,“各位,請繼續(xù)。” 簡卓然乖乖地窩在了他的懷里,像只家養(yǎng)小動物一般乖巧溫順。 雖然霍嶠也并沒有因為她就不開電話會了,但要是放在之前,她要是敢打擾這位事業(yè)心滿滿的大佬開會的話,一定會被他冷著臉拎出車外吧? 但剛剛她鬧霍嶠的時候,霍嶠還特意暫停了會議,那么認真地和她解釋了會議有多重要,要等會兒才能理她……原來霍嶠也會這么耐心地和她解釋這些嗎? 啊啊啊啊! 簡卓然忍不住捂住微微發(fā)燙的臉頰,拼命在心里告訴自己: 阿jio,絕對不可以因為狗男人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舉動就動心! 忘記小時候爺爺是怎么寵阿jio的了嗎? 快到家的時候,霍嶠終于開完了電話會。 他將平板和耳機放到一邊,然后看向窩在自己懷里的簡卓然,問:“怎么了?” 雖然剛才已經(jīng)告誡了自己一萬遍不可以因為bking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舉動就動心,但他這么一問,簡卓然還是老老實實道:“我、我待會兒幫你洗襯衣吧。” 畢竟霍嶠的襯衣是自己弄臟的,而且之前住宿舍的時候,簡卓然也見過室友會將男朋友的臟衣服帶回宿舍來幫忙洗……雖然當(dāng)時她看得直皺眉,但現(xiàn)在又覺得,幫霍嶠洗襯衣,應(yīng)該也算是她表達歉意的一種方式吧? 霍嶠從話語間察覺到小妻子的良苦用心,自然沒有打擊她的積極性,而是道:“那我去切水果,想吃什么?” 但……等回到了家,霍嶠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有幾分不對勁。 一進家門,簡卓然便沖進了葉荻的房間,等霍嶠回到樓上將身上的臟衣服換了下來后,簡卓然也是拿起他的襯衣,直接往樓下沖。 “等等,”霍嶠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yù)感,他叫住小妻子,提醒道,“……樓上不是有洗手間嗎?” 簡卓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理直氣壯道:“我今晚和葉荻一起睡啊,幫你洗好衣服我也要洗澡睡覺啦。” 霍嶠感覺事情的發(fā)展似乎和自己預(yù)計的不太一樣。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沒那么驚訝,“和葉荻睡?” ok,他的小妻子和表妹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終于好轉(zhuǎn),甚至好到了晚上要臥床夜談,這是件好事。 他應(yīng)該感到高興。 沒關(guān)系的,只是一晚。 但是很顯然,簡卓然今晚要和葉荻一起睡,并不是一時興起想要閨蜜夜談。 她看著面前的霍嶠,一臉認真道:“你不是說了嗎,我們倆還在談戀愛……睡一起不太好吧?” 霍嶠再次揉了揉眉心,“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間,也能有談戀愛的狀態(tài)和感覺,對嗎?” 簡卓然趕緊搖搖頭,“不對!” 霍嶠:“……” 她掰著手指頭,很認真地和他算著,“我們結(jié)婚是假的,談戀愛是真的,不是嗎?” 霍嶠閉了閉眼,“……對。” 得到他的肯定后,簡卓然也為自己的清晰邏輯點了點頭。 “所以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按談戀愛來算……剛談戀愛不到一個月的情侶就同居,好像太草率了?” 霍嶠:“……”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簡卓然鼓了鼓臉頰,有些生氣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的大學(xué)男生了,和發(fā).情的泰迪一樣,真的很討厭!” 說著她又看向霍嶠,認真道:“我覺得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在一起說話談心,這樣才是正經(jīng)談戀愛嘛!” 雖然霍嶠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此刻他耳邊還回旋著“發(fā).情的泰迪”這幾個字,因此霍嶠閉了閉眼,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后道:“那你……早點休息。” 回到樓上的房間后,霍嶠在起居室里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緩過來。 平心而論,其實兩人之間根本沒有過幾次,而他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有需要,而且需要強烈。 但他已經(jīng)有將近一星期沒有和自己的小妻子親近溫存過了。 在沒有她之前,霍嶠自然也是有需要的。 但在那時這并不是個問題。 沖個冷水澡,或是自己抒解,都是解決辦法。 但現(xiàn)在似乎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