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時,暮有時 第45節
簡卓然:“?” 這個對話,怎么搞得好像是她讓他去洗干凈了然后回來繼續親一樣! 等等,簡卓然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霍嶠剛才那副樣子,明明就是手臂上有傷嘛! 難道是……狗男人被外面的小野貓給撓了,所以不敢讓她知道? 念及此,簡卓然立刻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袖子。 jio寶絕不允許外面的小野貓來搶她的bking提款機!!! 被她扯住袖子,霍嶠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毛。 男人沉聲道:“想一起?” 簡卓然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趕緊松開了男人的衣袖。 霍嶠輕笑一聲,然后便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浴室門關上,簡卓然再次悄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側。 好嘛,上次這個狗男人只捏青了自己的左邊腰側,這次倒好,兩邊腰側都被他給捏青了。 她摸了摸guntang的臉頰,然后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給賀致打電話。 和以往每一次一樣,電話響了兩聲后就被立刻接了起來。 賀致的聲音溫和而恭敬:“霍太太。” 簡卓然問:“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呀,不過霍嶠治手傷的藥放在哪兒了?我找不到。”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賀致上了當,立刻回答道:“藥在行李箱的夾層里,和充電線放在一起。” 簡卓然點頭,“好,謝謝。” 嘖,藍妃真的好賢惠。 掛掉電話之后,她便跑去翻霍嶠的行李箱。 她倒要好好看看,外面的激情小野貓到底對她的bking提款機做了些什么。 緊接著下一刻,簡卓然便看見了放在行李箱夾層里的那一管燙傷膏。 *** 等霍嶠一出浴室,便看見了蹲在浴室門口的簡卓然。 小姑娘仰著一張巴掌小臉,慫巴巴地望著他,眼神活像是一只害怕被遺棄的小奶狗。 而她的神情中帶了五分心虛、三分自責和兩分狗腿。 霍嶠一時間竟有幾分哭笑不得,“怎么了?” 簡卓然揪住男人的浴袍下擺,可憐巴巴道:“你的手是那天燙傷的嗎?” 霍嶠一愣,然后便明白過來了,“賀致告訴你的?” 簡卓然點點頭。 霍嶠伸手將蹲在地上的人拽起來,“他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當然,此刻簡卓然才沒有心思為藍妃打抱不平。 她轉而揪住了霍嶠的浴袍袖子,聲音里幾乎帶上了幾分哭腔: “是不是很嚴重啊?給我看看。”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霍嶠便也沒打算再瞞她了。 他不動聲色地看慫了吧唧的小姑娘一眼,然后沉聲道:“來幫我上藥。”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臥室落地窗旁的那張軟榻前。 霍嶠在軟榻邊坐下來,簡卓然手里捏著剛才找到的那管燙傷膏,一臉緊張。 她將男人的袖子往上推,然后下一秒,便看見了男人小臂上的那一串水泡。 雖然距離當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可此時此刻,霍嶠手臂上的那一片水泡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簡卓然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羞愧。 他當時明明是為了跑進來找自己才燎了一手的水泡,結果她還懷疑他在外面有激情小野貓。 自己腦子里整天就想些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簡卓然突然就好為自己的渺小人格感到羞愧。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看向霍嶠,很難過地開口道:“干嘛不告訴我啊?” 他都為她受了這么重的傷,結果她根本就不知道,還因為他亂親人生了好幾天的氣。 可現在,簡卓然真的半點脾氣都沒有了,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愧疚,“你在書房睡了那么多天,也是怕我知道你手上的傷嗎?” 聽見小姑娘的問話,霍嶠一時間竟愣住了。 雖然他沒想過要將受傷的事情告訴她,可他去書房睡,也不是為了要瞞她這個。 霍嶠沒回答,只是道:“幫我上藥吧。” 簡卓然含著淚“哦”了一聲。 她擰開那管燙傷膏,擠出來一點在指尖,剛給霍嶠的小臂上抹了一下,便感覺腰身一緊。 是霍嶠。 他用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然后下一刻,簡卓然便順理成章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簡卓然滿臉通紅地就要站起來。 可誰知道男人卻收緊了手臂,硬邦邦的小臂箍著她的腰身。 男人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她耳后傳來:“之前不是坐得挺熟練?” 簡卓然后知后覺地回憶起來,他說的是之前jio寶把他當秀恩愛工具人、坐他大腿氣小表妹的那次! 但、但是情況不一樣啊! 之前這個狗男人完全不喜歡自己,自己坐他大腿他還發脾氣了,可現在…… 現在……簡卓然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現在你看起來明顯是想和我發生一點負距離關系。 沒等她想清楚到底要問這個狗男人要多久的體檢報告,霍嶠突然就將橫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松開了。 男人仰著身子往后一靠,道:“坐著手穩點。” 簡卓然:“……” 所以是因為她剛才給他上藥手不穩,弄疼他了,他才讓自己坐他腿上的? 簡卓然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自作多情了,她用力晃晃腦袋,決定不再去想那么多。 霍嶠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她正垂著眼睛,十分認真地幫他抹著微涼的藥膏。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一排雪白的貝齒輕咬著果凍般的唇。 霍嶠下意識就伸出手指,將那瓣柔軟的唇rou解救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問:“小時候爺爺是怎么叫你的?卓寶?” 霍嶠想起她和同學聊天時的自稱,好像是這個發音。 剛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簡卓然的臉色微紅。 她輕咳一聲,然后一本正經地解釋:“爺爺叫我‘然寶’……我的‘卓’是mama的姓,家里有兩個‘卓’,當然不能叫卓寶了呀。” 霍嶠手上輕輕一帶,將腿上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寶。” 簡卓然:“!” 她確定了,她沒有自作多情,這個男人就是想和她發生一點負距離關系!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只是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霍嶠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是賀致打來的。 大概是對自己剛失去了這個月獎金的事情還一無所知,賀致的情緒并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如常地和霍嶠匯報道—— “霍總,六個小時前,縱火案的兇手已經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話,警方凌晨就會開展跨省抓捕。” 霍嶠“嗯”了一聲。 他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濱的,只是沒那么著急。 可剛才在機場出發前遇見霍濱——雖然簡向文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是正巧撞見,但霍嶠還是覺得,不應該再等了。 “霍總,還有一件事,”電話那頭的賀致有些猶豫和尷尬,“我剛才打電話去前臺查了,您住的這間套房,一共開了三張房卡。” 霍嶠出門在外,是從來不拿房卡的。 他進出酒店都有專人服務,平時的房卡都給司機一張,再給助理一張,方便他們辦事。 這次他沒帶人來,所以兩張房卡都放在了簡卓然那兒。 可除了這兩張房卡之外,他住的這間套房的第三張房卡,在別人手里。 賀致雖然年紀輕,可做起事情來從來都是滴水不露的。 “黎叔已經檢查過其他人住的房間了。” 黎叔是霍老爺子用了十年的貼身保鏢。 雖然平日里大家都尊稱他一聲“黎叔”,其實黎叔本人不過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歲數,曾經保護過許多外國的政要首腦。 總而言之,黎叔是霍家祖孫心腹中的心腹。 在知道霍嶠在機場就碰見了霍濱后,賀致便打電話給了黎叔,請他來三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