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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有時,暮有時 第39節(jié)

    果然,霍嶠出聲道:“不用。”

    簡卓然看向旁邊的霍嶠。

    看,你也覺得彭姨腦殼有問題吧?

    下一秒,霍嶠道:“先給她找把椅子來。”

    簡卓然:“……”

    所以只有jio寶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華點嗎?

    ***

    等到趕來的消防隊將別墅的火勢徹底遏制下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原本黑沉沉的夜空慢慢泛起了魚肚白。

    消防隊的人問:“霍先生,整棟樓就只有你們?nèi)齻€人住?”

    霍嶠點頭,“對。”

    “那么,二樓最開始起火的那間房間平時是空著的?”

    在一旁的彭姨趕緊回答道:“那間房間是空著的,只有我們打掃房間的時候才會進(jìn)去,每星期一兩次吧。”

    這么一番對話下來,連簡卓然都聽明白了:三更半夜的這么一場火,看起來并不是意外。

    相比于她,葉荻就直接多了。

    她脫口而出:“難道是有人故意放火?”

    靜默三秒,葉荻突然一拍腦門,福至心靈道:“霍濱?是他吧?我看就是他放的火!快去抓他!!!”

    霍嶠目光平靜地看了葉荻一眼,沒有說話。

    消防隊員笑得無奈:“這位小姐,稍安勿躁,今晚這場火的起因,還要等我們把現(xiàn)場證物提交檢驗后才可以確定。”

    而站在一旁的物業(yè)負(fù)責(zé)人也趕緊道:“葉小姐,您別擔(dān)心,我剛才已經(jīng)讓我們的同事去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縱火,我們一定能將嫌疑人找出來。”

    葉荻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昨天白天的時候你們還讓霍濱混進(jìn)來了,也不知道你們物業(yè)是干什么吃的。”

    物業(yè)負(fù)責(zé)人看了一眼霍嶠,然后又擦了擦額角的汗,賠著笑臉道:“葉小姐,我一定讓公司的保安們加大巡邏力度。”

    霍嶠沒讓葉荻再說話,而是看向在場眾人道:“大家忙了大半夜,都辛苦了。”

    說著他又看向消防隊的負(fù)責(zé)人,道:“我太太剛才被嚇著了,需要休息。如果需要配合調(diào)查的話,找我就行。”

    他這番話一出來,消防隊的負(fù)責(zé)人趕緊道:“哦,這事兒不著急,霍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們也得回去休息了。等白天我的同事會來調(diào)查火災(zāi)起因。”

    等回到了臥室,霍嶠將懷里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然后又彎腰去看她的腳踝。

    大概是因為剛剛扭傷,雖然她已經(jīng)不能走路了,但腳踝上的淤青還不明顯。

    霍嶠去樓下拿了冰袋回來,然后在床邊坐下,將她的那條傷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后開始給她冰敷。

    簡卓然有點不好意思,將腿往回縮了縮,“我自己就可以的。”

    霍嶠“嗯”了一聲,可手指還是捏著她的腳踝,根本就沒松手。

    他微微出著神,似乎是正在想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簡卓然幾乎要昏昏欲睡了,才突然聽見他說:“以后別這樣了。”

    簡卓然:“?”

    一想到小姑娘特意為了他童年時曾渴盼過的那只小提琴折返回來,又因為腿傷被困在樓上而驚慌失措的模樣時,霍嶠便感覺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他抬眸看向簡卓然,聲音很低:“我讓你出去,你就要出去,知道嗎?”

    其實霍嶠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可盯著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簡卓然卻在這一刻福至心靈。

    她仿佛還有幾分不敢相信:“難道你……早就知道?”

    明明二樓起火的那間房間和他們住的臥室相隔甚遠(yuǎn),但霍嶠還是在火勢沒有蔓延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起火。

    將她叫醒后,霍嶠也依舊和平日里一樣鎮(zhèn)定。

    簡卓然還緊張電腦里存著的各種作業(yè),可霍嶠卻鎮(zhèn)定得仿佛這場火燒得根本就不是他的家,根本沒有拿任何重要東西就直接下樓去了。

    簡卓然看向面前的男人:“你不會是……等著霍濱來放火吧?”

    迎著小姑娘清亮透徹的目光,霍嶠一時間竟然失語。

    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他早就知道霍濱會來報復(fù)。

    更確切地說,是他特意吩咐了物業(yè),不用攔住從前住在這里的人,也是他吩咐了彭姨,院子大門的鎖不用換。

    霍嶠對霍濱并無任何感覺,后者在他眼里和一只嗡嗡叫的蚊子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不愛蚊子,也不恨蚊子,僅僅只是覺得蚊子很煩。

    所以他便拿自己當(dāng)餌,想要一次性解決掉這個令人惱火的存在。

    而霍濱也不出他所料地上了套。

    霍濱買通來霍宅放火的那個人也正是他安排的,到時候錄音記錄、轉(zhuǎn)賬記錄和監(jiān)控錄像一應(yīng)俱全,人證物證齊全,霍濱沒有抵賴的可能。

    可是在這一刻,霍嶠卻羞于承認(rèn)自己做過的這一切了。

    坐在床上的女孩披著一頭如瀑般的烏黑長發(fā),又大又圓的一雙杏眼微微彎著,烏黑的瞳仁里發(fā)著透亮的光。

    在她滿是驚訝的注視下,霍嶠突然就恥于承認(rèn)自己的那些手段了。

    霍嶠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居然在害怕。

    可那種恐懼的感覺真實而清晰,他害怕她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見他不說話,簡卓然的眼睛又瞪圓了幾分,“我不會猜對了吧?”

    說完,不等霍嶠否認(rèn),簡卓然便一臉敬佩道:“你也太厲害了吧!”

    jio寶對付學(xué)人精和她的小三媽要是有bking一半?yún)柡δ窃撚卸嗪茫。。?/br>
    小姑娘捏著小拳頭,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喔喔!干得漂亮!就該讓他這種人牢底坐穿、身敗名裂!”

    霍嶠盯著她注視良久,一雙漆黑的眸子微動。

    簡卓然突然意識到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那目光,就像是獵人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她心里莫名就有些發(fā)怵,于是悄悄地往床的另一側(cè)挪了挪身子。

    只是還沒等她挪出一公分,下一刻,霍嶠便掐著女孩的纖細(xì)腰肢,然后一把將人給拖了回來。

    霍嶠站起身來,將人壓在了床上。

    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封閉的空間纏繞著,男人的眸子漆黑幽深,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下一秒,他抬起她的臉,對著那兩片嫣紅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28章 朝有時,暮有時

    “然后呢?然后呢???”

    龜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項寒狠狠掐了簡卓然的大腿,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后面發(fā)生的劇情。

    大腿上傳來一陣痛感,簡卓然“嘶嘶”倒抽一口涼氣, 拍開項寒的手,“可以別再給我添新傷了嗎?”

    “嗯??”項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jio寶開葷了!!!”

    她又激動得掐了一把簡卓然的大腿,臉上露出了老母親般的欣慰:“我們阿jio終于長大了。”

    簡卓然:“?”

    簡卓然:“我是有原則的人好嗎?”

    不管狗男人有多帥,沒看到體檢報告之前jio寶是絕對不可能和狗男人發(fā)生負(fù)距離關(guān)系的!

    “嗯?”項寒立刻大感失望, “那你還能有什么傷?”

    簡卓然指了指自己的腳踝, 又看一眼前排正在認(rèn)真聽講的同學(xué)們,然后悄悄將自己的上衣掀起來一角, 露出來一截白嫩如凝脂般的細(xì)腰。

    可惜的是,纖腰上此刻赫然浮現(xiàn)著幾道斑斑的指痕, 看起來有些可怖。

    項寒瞪圓了眼睛,“哦嚯!你們這么激烈的嗎?”

    簡卓然的臉微微發(fā)燙, “我都說了, 就只親了一下!”

    腰上那幾道指痕, 是霍嶠強(qiáng)吻她時,手指掐在她的腰上掐出來的。

    她的皮膚本來就薄, 經(jīng)常不留神就磕得青青紫紫一片淤青,看著是有點嚇人, 但倒不怎么疼。

    不過,回想起之前的情景,簡卓然還是感覺臉頰燒得厲害。

    霍嶠毫無預(yù)兆地就將她按在了床上親,她當(dāng)時整個人都嚇懵了, 根本就忘了還要掙扎。

    平心而論, 和霍嶠接吻……其實還算是一件挺享受的事。

    男人的口氣挺清新, 身上的味道也挺好聞的,就是身上的肌rou有些硬,硌得她怪難受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人沒怎么接過吻,還是因為這種權(quán)勢地位的男人根本就不考慮女人的感受。

    反正當(dāng)時那架勢,簡卓然只覺得,這哪里是接吻,他簡直是打算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結(jié)果到最后,還沒等簡卓然喊停,霍嶠就先將她給松開了。

    當(dāng)時簡卓然還頗為錯愕地“呃”了一聲,仿佛很不舍得結(jié)束似的。

    一想到這里,簡卓然便忍不住再次羞憤欲死。

    至于霍嶠,明明掐腰的是他,強(qiáng)吻的人是他,將她按在床上的人還是他,可等將簡卓然松開的時候,原本眼神幽深的男人,手指在她微微腫起的唇上輕撫了一下,然后目光很快就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清明。

    他的聲音還帶著微微的沙啞,“剛才……是個誤會。”

    簡卓然:“?”

    你他媽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可簡卓然是絕不會這樣質(zhì)問回去的。

    畢竟作為一個艷光四射大美人,要是因為男人的一個吻患得患失、甚至還對著他討要說法,那簡直是太跌份了。

    因此簡卓然在反應(yīng)過來后,便一撩頭發(fā),裝出一副很見過世面的樣子,虛張聲勢道:“哦?這種技術(shù)還不值得我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