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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陪伴在旁的俞劍聲準備上前拉開夏顏之時,卻被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的慕林川給呵斥,“退下。” “第一刀,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子,第二刀,是為了替我死去的老傅以及被我連累的‘家人們’,這第三刀……從此我倆恩斷義絕。” 在夏顏狠心話別的瞬間,從懷里掏出曾經她與傅云帆在街上逛街時,自己偷偷給那個未來得及見面的孩子買的麒麟鎖,放到慕林川的手里。 一聲嘆息過后,匕首的刀鋒反著對準自己的胸口,毫不猶豫深深刺下,表情猶如解脫那般松了一口,眼神空洞的望向慕林川,一句“此生不見”與之道別,這就輕松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也結束了這一場跨越時空的遠途之旅。 …… 夢里的那一劍深深的刺醒了夏顏,驚醒后仍舊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靜,腦海中一片空白,可眼角的淚水卻是那般真實的存在著。 拉來被角擦干余留的淚珠,微微合上眼睛回想,夢里的那個世界又回到了腦海,揮之不去…… 所發生的一切全都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小碎片,漸漸浮現而出,似夢非夢,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長舒一口氣過后,夏顏也只好擯棄夢中的幻象,起身來到窗前,抬頭仰望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月色明亮。 如此之景色,忍不住打開房門,隨意披了件衣服,順手拿了放在桌上的手機,走出房間。 可在她隨手關門轉身抬頭的那一瞬間,于門外的走廊上仿佛又看到睡夢中那個傷她最深之人的背影。 好奇的心思就是這般令人難以拒絕,而又揮之不去,非得前去一探究竟不可。 “你好,請問……” 話還沒說完,在男子聞聲轉身的而來,夏顏又被那雙迷離的眼睛給迷住了,她記得眼前的這雙眼睛,還是她睡夢中的那般透徹與明朗的模樣。 “你醒了?” “……”一句熟悉的問候,又讓夏顏整個人瞬間僵化了,心想這人難道認識自己不成? “身體好點了沒?” 對于身旁之人投來的所有關心與問候,處于迷迷糊糊中的夏顏沒來得及回答,此時此刻,她只是想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你,認識我?” “之前不認識,至于現在……其實,我今天下午來時,民宿老板與員工都沒在,這才到處轉轉,沒想到看到你一個人坐在后院的椅子上休息,身邊還放著行李,猜想你應該同我一樣,原本還以為你久等睡著了,沒想到卻遇到了發燒的你。” “下午……還發燒?!” 夏顏是想說,她怎么都不記得眼前之人口中所提到的這一切,難道真是昏迷過后斷片了? 然而自己昏睡的這一個下午,似乎已經在夢里過了短短的一生,還真是夢里終有時,只是這個時限已經讓她無法承受夢里的那一生。 “嗯,后來民宿老板及員工采買回來,這才給我們安排入住。由于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先給你定了一間房,并讓這里的工作人員給你量了體溫,還喂你吃了降燒藥……” “……”聽了這位“熟悉的陌生人”一番簡單的陳述過后,夏顏很是費解的望著他。 見夏顏神情有些呆滯的立于原地,男子再次問道:“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夏顏立即反應過來,神情有些恍惚且尷尬的向其感謝道:“呃,沒了,沒了……多謝幫助。” “舉手之勞。” “請問,如何稱呼?” “想知道我的名字?” 夏顏微微點頭回應:“嗯。” “其實,在你剛才昏迷之時,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就已經喚過我的名字,只是當時還真把我給嚇到了。” “夢中……莫非你也叫慕林川?”夏顏之所以如此猜想,依據來自于那一雙熟悉的眼睛。 身旁之人微微一笑,既沒否定也沒給出確定的答案,“請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這個……” “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這還生著病……” “一杯熱酒入喉,所有的病痛全都沒了。” “好……吧,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好了。” “呵呵,不敢當。”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前往民宿的吧臺走去。 院內,那棵梧桐樹在春夜的一陣疾風之下肆意搖曳,直至把樹枝上的最后一片舊葉吹落,趁早長出嫩綠的新芽,換上屬于這個季節性新裝。 只是在這春夜里,人們既看不到樹的顏色,以及無暇顧及樹在更換、生長、以及繁茂的整個過程。 在經過這棵大樹之時,夏顏不禁自言自語道了一句,“春風落葉無顏色,林川入夢淺不知……” …… (本書完) —— —— —— 每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江湖,而我的江湖來源于一個夢,一個簡單睡醒時分的無限遐想。 結局有些倉促,只因近期煩事纏身,已經沒有了續寫的能力,可無論如何,還是感謝僅有的“你們”的支持,雖然不知你們在看此書時有何感想…… 就到這里結束吧,往后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