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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要不下個月就選個好日子,把他倆的好事給辦了得了,可不能就這么一直拖著。 幫忙cao勞別人的婚事,夏顏倒是積極得很,就好似自己辦喜事那般高興,只是一旁的珍兒似乎并不在意。 “好了,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有事跟你說。” 借著夏顏與自己玩笑的這會兒,身旁之人皆已離去,珍兒立即收起自己害羞的情緒,拉著夏顏往邊上走去。 見珍兒突然正經起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夏顏這才收起自己稍顯玩笑的心態,隨口問道:“何事?” “就是……”話到嘴邊,珍兒卻不知如何開口了。 “有何事你就直說,別支支吾吾的,不然我可要找阿言商量事情去了。” 見夏顏做出離開之態,珍兒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道:“我想跟您聊一下關于夏末。” “夏末,怎么了?” 夏顏一臉好奇的問道,心想,該不會是她這位meimei出什么事了吧? 若不是珍兒提及,她都快忘了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而且還是自己初入酒樓時,認下的“meimei”。 自從帶著夏末來到酒樓,夏顏就把她丟給了珍兒,所有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了籌備酒樓開業之事上,自然而然的也就忽略了這個“meimei”的存在。 雖說大家每天都待在酒樓,時時都能看得見,可還是少了些言語上的交流,就更別提心靈上的安撫與慰藉了。 這也是夏顏身為一個“jiejie”失責,沒有給到對方最基本的關心與照顧,一想到這兒,心里難免有些愧疚。 隨后,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夏顏便隨著珍兒前去找尋夏末。 …… 一路上,珍兒把酒樓近期發生的關于夏末的事情,大致與夏顏說了一下。 自從夏末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日子,珍兒確實待她不薄,并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且還爭取在酒樓開業前,把夏末培訓為一名合格的“酒樓從業者”。 除了理論知識的培訓之外,珍兒還對夏末展開了實踐性的教學,反復示范,手把手的傳授,可謂是用心至極。 只要是她掌握的東西,她都想通過自己的方式教給對方,心想著畢竟是夏顏認下的meimei,總不能怠慢了人家。 可誰曾想,一直以來唯唯諾諾且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在她學會了酒樓的生存技藝之后,一切全都變了。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只是偷懶貪玩兒罷了,例如珍兒與顧云前往城西的茶樓推銷月餅的那天,她原本也在隊伍之列,只因中途遇到了酒樓的其他伙計,這便向珍兒簡單知會了一聲,脫離了隊伍,奔向那熱鬧非凡的人群。 夏末此舉,珍兒也能理解,自然不會與之計較,然而,事情并未停止。 自從難得有機會出去游玩一番過后,夏末算是長了見識,也開了眼界,同時也與酒樓的其他伙計打成了一片,相處的氛圍可謂是其樂融融。 也許年紀相仿,又或是因為她是夏末——夏顏的“meimei”。 與大家玩到一起,這其實也沒什么,然而她卻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來當做自己偷jian耍滑的理由。 比如對于珍兒所分派酒樓的活兒,她總是漫不經心的對待,出了事就讓別人替她背鍋,更為惡劣的卻是趁著別人替她干活的空擋,私自跑出酒樓,至于去了哪兒,也沒人知道。 然而更為可疑之處便是她無意中接觸了芩蔓之后,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夏顏離開酒樓的這段時間,芩蔓幾乎天天都到這兒來,原因很簡單,只因慕林川。 既然去逸王府找不到人,無奈之下,也只能來此碰碰運氣,可誰知連著好幾天也沒遇到她的逸王,就連夏顏也沒能遇上,她這心里著實郁悶得很。 這便逮住了上前服侍的伙計,準備好好盤問一番,可他們也不敢擅自妄言,最終也只能以一句“不知道”敷衍了事。 此時正逢夏末經過,不巧卻被滿肚子疑問的芩蔓給攔住了。 得知她在打聽夏顏與慕林川的行蹤,夏末心里暗自竊喜,還真是問對了人,這就一五一十的把夏顏與慕林川一同離開酒樓之事全盤托出,就差沒把夏顏女扮男裝的事實與之坦白了。 還好夏末并不知道夏顏等人前往何處,不然依照芩蔓的性格,估計早就沖到了西郊別院。 自此之后,這兩人這一來二去的也熟絡了起來,芩蔓便把夏末培養為自己在酒樓的“眼線”,只要一得到夏顏與慕林川的消息,務必第一時間通知到她。 找人辦事,自然少不了好處,更何況還是這么一位不差錢的芩大小姐,出手更是闊綽,這便滿足了夏末貪婪的野心。 因此,她就更不把酒樓的那二兩月錢放在了眼里,對于珍兒原先分配的活兒,她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明目張膽的罷工。 經過此事之后,夏末不僅自主跳出了珍兒的管轄范圍,甚至就連宋言的多次提醒也不放在心上。 其實,在夏末第一次脫離隊伍獨自行動開始,她便不再是那個身世可憐,外表單純的小姑娘。 她這一個月以來的改變,可謂是變化太大,讓人無法接受,尤其是一直以來真心待她的珍兒。 自從跟隨夏顏來到勁州,珍兒小管家的身份就沒有“卸任”過,之后,夏顏還讓她當起了酒樓丫頭們的領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