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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累了,就索性躺在花海中,嗅著這淡淡的香味,心情極為放松,心里即使有想不通之事,想必此時全然消散殆盡。 面對眼前的此景此人,夏顏心里忍住念出內心深處的獨白,唯有“攜子之手,與子偕老”最為合適。 她想找的,想要的,不過是那個一心一意之人,不參雜任何權貴的勾心斗角,也不接受任何虛情假意的奉承與敷衍。 她只想找個彼此喜歡之人,此生一起生活,余生互相依靠。 她所在乎的,不過是一個能否陪伴于自己身旁之人,給她溫暖與力量,而不是一句空白的承諾,也不是一句沒有溫度,且冷冰冰的山盟海誓。 還好她所想的這些,此時的慕林川皆已做到,至于以后如何,以后的關系將會如何發展,夏顏不得而知。 然而,她想與他有今后,有未來,只因未來可期。 …… 一番沉思默想過后,夏顏打開慕林川剛剛提著的小食盒,拿出里面的吃食,一人一口,在享用美食的那一瞬間,兩人眉眼之間盡是甜甜的笑意。 吃完東西又喝了些溫水,精氣神瞬間好轉,補充了能量之后的她,好似看到了陽光普照那般,突發奇想著要去踩水。 不過,這才剛剛脫起了靴子,準備前往淺水灘,不料卻被慕林川給拽了回來。 此刻的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生了病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就像個任性的小孩那般,想一出是一出。 “你想踩水,我可以脫了鞋背著你游走于溪流之上,但你不能下水?!?/br> “好啊,求之不得,來我幫你脫鞋,卷起你這飄逸的長衫,還有褲腳?!?/br> “多謝夫人。” “不客氣,走吧!”這次夏顏居然沒有直接駁回慕林川關于“夫人”一詞的稱呼,反而欣然接受。 待慕林川稍稍蹲下,扎穩馬步,不料身后之人,經過一段助跑,速度過快,剎不住車的夏顏,直接把他撲倒在地。 這一切,只因打著光腳板站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之上的慕林川,一下子沒站穩,兩人就這樣實實的摔在了靠近溪流邊上的小石子之上,疼得夏顏直嚷嚷。 見著她這般自找的結果,身旁的慕林川卻樂得呵呵直笑,似乎已經忘了此刻的疼痛。 “還好意思笑,都怪你沒站穩,怪你怪你……”夏顏嘴上不饒人也就算了,此刻居然還動起手來,對慕林川下狠手——“拳腳相向”。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不然我可要報仇了?!?/br> 面對夏顏的無理取鬧的嬉戲與打鬧,慕林川決定向她展開新一輪的“報復”,也就是她身體的噩夢——撓癢癢。 “啊,呵呵,我錯了,啊……” 隨后,兩人隨著一片歡樂的打鬧聲,直接翻身滾進那一片花海中…… 困意來襲時,夏顏靜靜的枕著慕林川的胳膊,伴隨著花海的香味,滿心歡喜的陷入夢鄉。 等她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出現一絲灰暗,夏顏猛然起身,拉著慕林川,兩人又開始了走走停停的漫步時間,回到西郊別院,天色已然黑盡。 …… 翌日,慕林川與俞劍聲一早便有事外出,夏顏留在院中無事可做,也只能拉著傅云帆與她一起前往昨日偶然發現的那個山谷。 說起這個秘密的山谷,讓她不自覺的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看的《還珠格格》里邊的“幽幽谷”,還真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此行,他們不再步行而去,而是同騎一匹馬而行,因為夏顏不敢在山區里單獨上馬。 她雖有學過,且還是慕林川親自教學,可奈何山路過于崎嶇,就她這點技術還是算了,最終還是選擇與傅云帆一起,比起馬背上兩人暫時的尷尬來說,安全更為重要。 到達目的地后,被顛得屁股疼的夏顏,也只能等傅云帆先下馬,隨后再給她搭把手,這才畏畏縮縮的順利下馬。 原地休息片刻之后,夏顏忍不住又把她背包里隨身攜帶的繪本拿出,只是想把眼前之景記錄下來,即便此刻花海中的“模特”是傅云帆,夏顏恍惚有些“出神入化”般,居然都能把他看成是慕林川,并把之繪入畫中。 一番迷離過后,夏顏整個人的面目表情幾乎就停在了自己的想象當中,直至傅云帆發現了她的神思呆滯,連著幾聲叫喊過后,夏顏這才清醒過來。 隨后又懷著像是干了壞事怕被人知道的那般心情,草草結束了筆下的人物“特寫”,趕緊又給傅云帆重新畫了一幅,以免此刻畫中的主角轉身看到自己走神的成果,那就尷尬了。 繪畫結束后,兩人于花海中各自靜默發呆,不料傅云帆卻借著此景,抒發了被他一直埋藏于心底的感情。 “顏……小顏?”由于他長期以來的習慣,本能反應的第一句又想喊她一聲“顏公子”。 只是他突然的脫口而出,剛剛開口便覺得不對勁,還好忍住了,可他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為好。 顏公子、夏顏、顏姑娘、阿顏、顏兒等等這些稱呼都不適合。前三個太過于平常與陌生,而后兩個又比較親昵,他,叫不出口。 然而反倒是自己一個不經意的瞬間,一句“小顏”更為精準。 其實,若是傅云帆只叫她的名,稱她一聲“小顏”,她也能接受。 就他倆這般勝過于普通朋友,且猶如家人之間的這層關系,再加上目前剛過二十四歲生辰的她,在年齡上,傅云帆如此稱呼,恰如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