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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危機關頭,他們還能這般閑適的開玩笑,陸玉華還真有些佩服了,不免小聲提醒道: “你們倆小點聲,別把外邊打斗之人引了進來?!?/br> “沒事,他們進不來,即使進來了,不是還有我嘛!” 夏顏這牛吹大了,話音剛落,剛剛已經栓好插銷的房門,卻被顧云一腳踹飛的殺手給撞壞了,只聽見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的聲音,連續滾了好遠,直至床腳處方才停下。 顧云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拖往屋外的樓道,用力一扔,樓下便傳來了桌椅被砸壞的破碎聲,以及那人發出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在他轉身往回走之時,卻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隨即點亮油燈,此舉動算是暗示了今夜所有的打斗,到此結束。 “不錯嘛,深藏不露啊,若不是剛剛宋言提到你們,至今我都無法想象,你會是這樣的顧云?!?/br> 聽到夏顏從身后走來,顧云趕緊收好手中的火折子,立現謹小慎微之態,躬身行禮道: “您謬贊了,剛剛沒驚著您吧?” “那倒沒有,說到驚嚇,喏~你自己去看看,估計嚇得不輕?!?/br> 隨著夏顏扭頭看去的方向,見到珍兒蜷縮的身影,顧云甚是揪心,立即向她走去。 夏顏轉身順著油燈微弱的燈光,看向了顧云溫暖的懷抱里包裹著驚慌失措的珍兒,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隨手又將匕首收了起來,在這期間,傅云帆領著阿武阿龍一同走了進來。 “都解決了?”夏顏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才一刻鐘的時間,原本充滿危險的環境,卻瞬間沉寂如塵,好似客棧什么都沒發生,一切正常如初。 “恩?!?/br> 就這般毫無解釋且果斷的回復,還真是傅云帆的風格,對于打斗的結果,夏顏更擔心他們的安危。 “大家都沒受傷吧?” “沒事?!?/br> 阿武阿龍表情嚴肅的齊聲回道,夏顏懸起的這顆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眼前極為冷靜的此二人,給她的感覺倒像是冷血的殺手,讓人很難把他們與平常憨厚老實的樣子聯想到一起,也許殺人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既然事已至此,夏顏也沒必要再去深究,而且深究后的結果也毫無意義,只是此事之后,她不會單純的把他們只當成酒樓的伙計了。 “既然無事,趕緊收拾一下,早點休息?!彼窝詮纳砗笞邅?,領著傅云帆等人離開了房間。 …… 夜晚,珍兒與陸玉華躺在另一張床上,夏顏獨自霸占一張床,一夜寂靜無聲,只是三人徹夜難眠,直至天漸漸泛出了魚肚白,方才慢慢入睡,可還沒入夢多久,就聽到了阿武于門外敲門叫喊。 由于晚上沒睡好,夏顏又把瞌睡帶到了馬車上,靠著珍兒為她特制的軟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還好此行路途不算太遠,這才趕了三天的路,終于在第四天午時,便到達了勁州。 由于一路昏睡的夏顏,直至馬車行至勁州的南門,停車檢查時方才醒來。 待眾人下車接受盤查之時,夏顏仍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靠在車窗的位置,用手擋在額頭上,遮住正午烈日直射而來的魅力,瞇著眼探出頭去,發現路邊的行人排著長長的隊伍,頂著烈日灼心的毒辣,也只為了等候檢查。 此時,心情有些復雜的她,不免輕嘆一聲:“活著真不易!” 想想自己算是幸運的了,突然闖入這個世界的她,還認識了身邊這些能人異士,生活無憂,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開掛了。 待在車上等得不耐煩之時,又隨手掀起車廂的門簾,只瞧見顧云與負責檢查的官兵頭領正在交涉,距離隔得太遠,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幾句話之后,官兵就給放行了。 經過南城門,夏顏以為這便來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繁華都城,可事實并非如此。 這里的街道市貌以及發展的規劃,與勁州城差不多,然而唯一的差別就是人口的密集程度不同,街上的行人可謂是人流如織。 …… 正午時分,也是一天最為炎熱的時刻,可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仍舊不減。 喜歡湊熱鬧的夏顏又走出車廂,直接坐到了傅云帆的身旁,此時此刻,她也只想好好的欣賞一下這夏末時分,最后一波烈日似火燒的勁州街景,隨即便融入這熱鬧的人流中。 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馬車碾過火熱的青石板,緩慢的行駛在鬧市當中,摻雜在人群里,聽著各式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瞬間心情大悅的她,轉而盯著一副沉悶面色的傅云帆問道: “以前的每一次趕考,都是你陪著阿言一起來的?” “恩。” “你也去過勁州的逸王府?” “恩。” 這一段除了“恩”,還是“恩”的答復,稍顯無趣了些,夏顏也只好背靠著車廂發呆,內心深處雀躍的默念了一句: “花花世界,我來了?!?/br> 從南城門一路而來,也不知繞過了好幾個街角,轉了多少個彎,馬車緩慢的繞行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方才抵達最終的目的地——逸王府。 這座王府地處城北,也就是距離皇城較近的位置。 隨著傅云帆熟悉的一聲“吁”,行駛有序的隊伍這才緩緩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