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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靜的場面略微變得有些尷尬,懷抱里的樂器也停止了撥動,心情有些沉重的夏顏突然再次起身,微微瞇著眼睛低頭看向樓下的街景,眼神渙散的到處亂瞟,她只是想分散自己所謂的“思鄉之情”。 “月光下淚光閃爍的你,挺好看的,讓我聯想到了你剛剛歌聲里訴說的,白月光。” 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夏顏,聽到孟禾把“白月光”用在了她的身上,忍不住“噗嗤”一笑,隨即驅散了因為剛才的觀后感而引發的思緒萬千。 “我可不是你認為的白月光。” “呵呵,那你認為自己是什么?” “恩~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了。” “好吧,等你想好了,記得告訴我啊!” “好啊,呵呵……” 隨后,這兩人一副傻笑的樣子并肩而站,彼此嘴里還時不時的重復了好幾遍“白月光”,這般和諧的畫面,夏顏又來了興致,隨口一問: “再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樂此不疲。” “好嘞……接下來的這一首《信仰》送給你,這也是我曾經對于愛情的信仰。” “等等,你所說愛情的信仰……” “就是對于所有的一切美好的愿望以及向往,其實說白了,也只是一種自我感覺。” “……” 之后,夏顏不管孟禾是否能夠聽得懂她的解釋,也不管他是否會好奇自己的此舉,甚至不管歌曲是否適合此時此景,樓下稀稀疏疏的行人偶有抬頭打探之態,這一切她都不在乎。 她只想跟隨腦海中的記憶、熟悉的旋律,隨性而為,隨意而唱,即使忘詞忘曲也不忍停止,就像飲酒那般酣暢淋漓。 其實,在如此靜謐的夜晚,在這適當的氛圍中,這些歌曲她不是為誰而彈而唱,只因自己喜歡。 在此過程中,孟禾又回到了搖椅之上,微微合上雙眼,用心去感受夏顏為他帶來的看似聽不懂的音律世界,竟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甚至還忘了抱在懷里的酒罐子,愛酒如他,卻也有忘卻之時。 一邊彈唱一邊猶如欣賞美景般盯著孟禾看去的夏顏,心里不免感嘆一句: “此間少年應如他這般干凈、美好、明亮。” 而此時的孟禾,也只顧著放任自己的思緒,暢游在夏顏的歌聲中,好似以此洗去塵世的喧囂與疲憊那般舒心,即使歌聲悄然停止,他也不愿走出他的“夢幻之境”。 經過這么一番彈唱之后,夏顏剛剛微醉之態早已醒了五六分,見著孟禾躺到搖椅之上,漸漸陷入夢鄉之中。 如此這般,她也只好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她獨特的“樂器”,從屋內拿了一床備用的薄被子給他蓋上,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剛剛走出房間,便發現了安安靜靜的大堂內,眾人早已散去,剛剛晚膳占用的那幾張桌子,也已經被收拾干凈。 夏顏正睛瞧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原來已是晚上十點半,怪不得這生日宴早早就結束了。 離開大堂直至后院時,剛好碰上蓉姐正在為夏顏準備洗澡的熱水,以及給她送來換洗衣服的宋漓。 眼看著她們為她準備妥當的這一切,夏顏這心里不免又泛起了一股nongnong的暖意。 她們為她做的,雖然都是些看似平常的小事,可越是如此,才更令人感動,甚至心懷感激。 第五十二章 姑娘心事 經過熱水的浸泡之后,夏顏洗掉了一身的汗味與污垢,丟棄了剛剛與孟禾一起賞月時的心事,獨自安眠。 可是夜里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來到酒樓的這段日子,她很少出現這種情況,如今倒是例外了。 今夜她還喝了不少酒,按理說應該更容易入睡才對,可事實并非如此,躺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索性起身,前往隔壁宋漓的房間。 見著房間里的油燈還沒熄滅,夏顏這才試著敲了幾下門,便聽到珍兒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誰呀?” 自從酒樓第一次招新人開始,珍兒就搬到了宋漓的房間,并睡在臥室的外間。 “珍兒,是我,麻煩起身給我開下門。” 聽到夏顏的說話聲,珍兒立即起身穿了衣服,回應道: “哦,馬上就來。” 這也是珍兒搬來后,夏顏第一次進入隔壁的房間來找宋漓,平時沒事的時候,她大多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內發呆,又或是寫字作畫來打發時間。 待珍兒把門打開,宋漓也披了件衣服靠在床邊,莞爾一笑說道: “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睡啊,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事了。”進門后,夏顏一副嬉笑的朝著里屋走去。 “什么事啊這么急,非得在深夜里說?”聽夏顏說有事,宋漓趕緊起身下床,立刻穿上鞋子朝前而來。 “就是想你了,想與你同床共枕啊!”夏顏笑意盈盈的說著話,牽起了宋漓的手,轉身朝著床邊走去。 “只是你的這一句‘同床共枕’我可消受不起,就你那奇特的睡姿,無論誰與你一起,都是折磨。” 想想宋漓所說之言,夏顏也無力反駁,因為事實確實如此,之前在清州的那段“同床共枕”的時光,宋漓確實“受夠了”,只是不得已罷了。 “咦,這就你的不對了,哪有人會這么說自己未來‘夫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