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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意思性拉拉手指頭,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稍顯輕浮的言語交談,這女掌柜才肯放夏顏離開。 繞開這店鋪,直至下一條街的轉角處,夏顏這才松了一口氣,背靠在墻上,整個人瞬間松懈下來,心里不斷暗示自己“終于解脫了”。 “剛剛見你樂在其中的樣子,還蠻享受的嘛,怎么,現在倒覺得不舒服了?” 夏顏的做法,宋漓甚是不解,忍不住一臉的冷嘲熱諷,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這么犧牲自己的色相,還不是為了給酒樓免費宣傳?” “這倒也是,只是,你怎么知道那柳掌柜是我們這城里的快嘴?” 夏顏心想,快嘴最好不過了,順便為酒樓打廣告,這么說來她剛剛……也不算吃虧。 “原來她姓柳呀,這倒也是,身若蒲柳之姿,惟妙惟肖般生動形象,不去春風樓倒是浪費了。” “你怎么又知道了,她就是從春風樓出來的。” 怪不得,聽宋漓這么一說,剛剛那她“專業”般的表現,也可以說得通了。 “誰給她贖身?” “她自己呀!” 干她們這行,從來都是等著有錢人或是有情人給她們贖身,這么說來,這柳掌柜倒是個“人才”,自己給自己贖身,還挺新鮮。 也許,她的內心并非表現出來的這般“世俗”,如此外在的表現,想必也只是為了生活罷了,夏顏不免有些敬佩她了。 不管是做哪一行,努力生活之人,都應該受到尊重。 只是,夏顏剛剛有些虛假做作的姿態,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了,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 之后,夏顏等人又一起大街小巷的到處亂逛,走街串巷,毫無目的般漫游于這臨州城內。 可宋漓再也不讓夏顏挽著她,只因所謂的“男女有別”,就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逗得夏顏狂笑不止,甚至上氣不接下氣般接近瘋癲,直至無力蹲地。 只是她這身打扮,再加上這一番夸張的行為,與身旁的姑娘們毫不避嫌般打鬧的舉動,自然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之人,弄得隨行的宋漓和珍兒,都有些不適應了。 此時處在瘋笑狀態的夏顏,突然發現了好多隱隱約約、搖搖晃晃的影子漸漸逼近,這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待她忍住了笑意,扭頭看向身旁的圍觀之人,一圈又一圈的蜂擁而至,猶如觀看耍猴兒似的那般熱鬧。 見狀如此,夏顏也只好起身,一臉帥氣逼人且笑意盈盈的拱手向在場的各位行禮道: “我們隨便打鬧罷了,沒什么好看的,大家沒事還是散了吧,散了,散了……” 可能是夏顏的這一番話過于溫和了些,圍觀之人當中一位農夫打扮的老者,豪無退意且饒有興趣般說了句市井之言: “這不是和順酒樓的宋小姐嘛,怎么當街與這位公子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也不害臊,這年頭……唉,有傷風化呀!” 此言一出,又引來了圍觀之人好一陣捧腹大笑,接著又有人附和道: “這不,現在這世道,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現在的姑娘可真放得開。” “誰說不是呢?”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眼神鄙視般朝著宋漓看去。 夏顏心想,這些個老古董還真會小題大做,簡直就是道德綁架,拉拉扯扯算個啥,若是她當街接吻,估計要被當眾處刑了。 夏顏一眼鄙夷不屑的瞟了圍觀之人,接著轉而看向宋漓尷尬的表情,這才知道,原來宋家兄妹在臨州城的日子并不好過。 前任州府大人宋老爺這才剛走三年,城中百姓竟這般對待他們,夏顏心里不免有些難過,可更多的卻是心疼。 此時,剛剛領頭說話的那位老頭,右手稍稍捋一捋他那山羊般的白胡子,若有所思的來回踱步,又像是在努力回想令他印象深刻的記憶,突然驚叫一聲: “我想起來了,這位公子我認識,這不是半月前與宋小姐,于酒樓的大堂內公然摟摟抱抱之人嗎,怎么,今天跑到大街上來了,難道是想當著大伙兒的面,讓我們開開眼界不成?” 話音剛落,眾人的譏笑聲又是一陣蓋過一陣,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指指點點與說三道四,謠言猶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若是此刻再不出來制止,謠言惡語只會越描越黑,此時的夏顏猶如使了全身的勁兒那般揚聲一喊,圍觀之人才稍稍安靜下來。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靜一靜,靜一靜,稍安勿躁,請聽在下一言。” 見狀如此,心想機會來了,一鼓作氣,便鼓足了勇氣向眾人介紹了自己。 “本人名叫夏顏,來自清州,有幸深得清州的百姓稱我一聲顏公子,初到貴寶地,以后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說完,夏顏彬彬有禮般又向眾人鞠了一躬,隨后繼續說道: “本人仰慕這位宋小姐已久,只是至今還未得到姑娘的芳心,現如今暫居和順酒樓。” 說著話,夏顏一臉愛意綿綿的看向身旁的宋漓,給她眨了下眼傳遞信息,免費宣傳的時候到了。 可宋漓并未接收到夏顏向她傳達的信息,也并不知曉夏顏真正的用意。 圍觀之人,大多都是些沒有主見的老百姓們,見夏顏如此這般誠懇的講訴,主觀意識已經開始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