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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伊身在習武世家,家里沒有兄弟姐妹,而且她身為女子,是大戶小姐中特立獨行的一個,雖然父母親未曾說什么,但在大戶人家小姐中,卻都不曾與她來往。流言總是越傳越烈,秦伊在這般的惡意中,更是沒什么朋友。 因此寧淮安每次都陪著她參加城里的宴會,他雖一言不發,但卻一直默默陪著她。一次她想與那些文官的女兒結識,那些人將酒故意灑在她的身上,他竟將她一把拉在身后,平日低調謹慎的寧淮安,對那些小姐怒道:“滾。”她聽見那些人雖被嚇到,還是呢喃道:“不過是個下人。”她擔憂的看著寧淮安,他卻拿出她繡給他的繡的不怎樣的手帕拿出,輕輕為她擦拭衣裙,還安慰她道:“我沒事。” 漸漸地,秦伊發覺自己已離不開眼前的人。一日,他們同坐在樓梯上,她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角道:“寧大哥,如若你喜歡一個人,可恐遭到世事的反對,你會與她共赴天涯嗎?”寧淮安聽出了她的意思,他也知曉自己的心意,他只一把抱住了她,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接下來秦伊說他們一起逃跑的計劃,寧淮安才漸漸從方才的沉浸中清醒,他知曉自己背負的是什么。秦子城將軍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當代朝廷對自己身份知曉還照顧有加、與西域聯盟的知遇之恩,如若他一走了之,這些都當如何?他們又能去到哪里?他還有多少年月可活,若是他死了,秦伊的未來,秦伊的安定,由誰來定? 當夜,他去尋了秦伊的父親,說明了一切,每一個字的開口都讓他心如刀絞。那日,他看到秦伊拿著行李期許的看著他,直到看到他身后逐漸涌上前的幾個親兵。寧淮安第一次聽秦伊叫他的名字,是哭著的。寧淮安在看她逃去時,在黑暗的地方,抑制住他第一次想要痛哭的欲望。 自那夜起,寧淮安便打起了主意,他在與寧淮君通信的過程中,得知了寧淮君與秦伊小時相遇的事情。他想過,是不是本屬于他們的姻緣,被他暫時的阻斷。 后來,寧淮安去尋她,他知曉她置辦的宅子,他未想讓她回來,只是去看看她。不想他看見了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寧淮安覺得,這個女子并不簡單。 不想一日,那個女子消失了,秦伊十分失落。寧淮安在發現這個女子與沈言有交集過了不久,她便出現在了七皇子的身邊,他是七皇子的部下,他是西域與中原交流的中介,旁人都以為他死了。那女子跪在她的馬前,死死拖著他,只求給秦伊一封信。 后來他見到寧淮君與那個女子一同來到祁都,他親眼見到那個女子有異能,且為了保護他們受了傷,在她與沈言對質時,他發覺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他才知曉,也許這個人對秦伊的友情是真的。 在城門下,他們向門口沖時,他回頭見到那個女子仍在奮力抵抗,他見緊緊拉住他的秦伊的手,他狠了狠心,將手遞予在前的寧淮君,回頭去幫那個女子。在與他有同樣異能的人面前,他親眼見到那女子與沈言的糾葛。 在大牢內,他想起之前沈若交代他,照顧好身邊的女子,沈若說,這個女子若是水晶有什么異動,一定要阻止她。他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但聽聞似乎是她要通過交換什么來提高異能。 他見她拿著水晶,似乎有所舉動,便出言阻止,而后和她說,等一等七皇子吧。他見她為他止血,他抱了希望,問她能否幫忙。她雖拒絕了,但事情到了那一步,她會去做,會為了秦伊,和他一起撒一個謊。 雖然易青綰將情感與回憶轉移到了寧淮君身上,但秦伊從寧淮安大戰歸來后,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眼前的寧淮安,熟悉又陌生。 秦伊大婚的日子,易青綰站在城門上,那一排的紅色,十分刺眼。她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水晶中殘存的寧淮安的一縷靈魂,在見了這一場景后,消失在天地間。 而后許多個夜晚,秦伊總會做同一個夢,夢見寧淮安寫的蓮燈飄到她的身邊,上面寫:愿君相忘,下書:我的妻子,秦伊。 番外九 泣荊之情 這世上自最初便有天人的,不過天人之說并未像平常人所說一樣無所不能,天人如平常人一樣,有擅長之事,也有不擅長的事情,有貪有欲,不過是多了些法術罷了。 人間廣為流傳的神話,將天人一系捧得十分神秘,其實他或許就是客棧中等人來付賬的一個平凡人,或許就是長得好看而已,比如宮弧。 天人分散四地,掌管不同的東西,有不同的職責。在人間人們忠誠的祈愿下,有天人提出,讓人類也具有天人一些少數的能力,可以自我保護。但對于人的不信任,天人一族就計劃用一撥人先來看看局面如何。 其中負責天人一族這個計劃的,便是宮弧等三人。 一個是擅長醫理異能、養殖花草的宮弧,一個是擅長冰雪cao控、氣候變化的席予,還有擅長cao控時空變化、以及萬物移動的輕舜。至于長生、飛行等都是這些天人具備的,并不是說其他的不會,只是各有擅長。 因此三人將天人一族每個人擅長的因素作成了水晶,由輕舜挑選了一個領導人,來教會其余人使用水晶,具備技能。輕舜對那個孩子很好,幾乎傾盡全力去教他,基于他對這個孩子的寵愛,他加強了水晶的能力,由此產生了彩水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