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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任務的六個人,同我們一樣,一頭霧水,只當是一個不值一提的畢業作業。可這六人當中,子嵐的預測能力,卻把院長的計劃打亂了。其余幾個有關水、金屬、動物等的物理能力,聽到了子嵐的預測。 子嵐預測到的,正是八年后的我們,以及八年后的沈言。 當即六個人預想到學院的不對勁和這次任務的不簡單,但當其中一人意識到危險性打算逃跑時,卻突然心痛倒在地,而后猝死。接著,就像我看到的,朝槿的消散一般,慢慢的消散。 剩余五人,包含已然認識并與宮弧相愛的子嵐,知曉自己在院長手上逃不掉了。于是他們想了一個計策,便是四人掩人耳目,殺掉沈言一家,而后由預測到未來的子嵐救下兒時的沈言送往西域。 在計策被發現時,四人已經死去,只剩在宮弧保護下還未被發現一路護著沈言向西的子嵐。不想宮弧不遵守天規長時間的使用法力,而被禁法。最后將沈言送往安全之地的他們,便在子嵐的消逝和最后的交代中分離。 殷兮和陸璇去往西域所調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到沈言幼時被送來西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和男子送來的,但那兩人,卻不像他的父母,尤其那個男子,長得十分好看,周遭環繞著與常人不同的氣息。 而第二件事,便是有關西域繁雜而廣泛的蠱毒。 聽人說,沈言流落西域一年后在西域,中了一種蠱毒,本已無藥可救。奄奄一息之時,一與他同歲的女子帶著一個小兒出現,喂了他自己的血,竟將當時半只腳踏入鬼門關的沈言,生生拉了回來。 聽聞那女子帶著的小兒便是她的弟弟,那女子自小在西域長大,父母因叛亂之災逃亡過程中死去,只剩一個她帶著弟弟到處流浪。為保護弟弟,拜了當地很有名的蠱師學習蠱毒,被蠱師用許多蠱毒做過試驗,雖都一一化解,但身上也留了許多殘余的毒分。 后來蠱師突然暴斃家中,女子帶著蠱師的財物巧遇中毒的沈言便救了他。 自此后,人們都看見沈言身邊總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女子,那女子身后護著年幼的弟弟。 而殷兮打聽到的各種蠱毒中,有一種蠱毒最為出名,那是一種名為相思蠱的蠱毒。據說此蠱需分三次下蠱,第一次下蠱會讓人遺忘自己的情感,而愛上給自己下蠱之人,那種愛戀,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迷戀。 第二次下蠱,會讓人將對之前的人的情感轉移到下蠱之人的身上,而后愈來愈深。前兩次下蠱,要下蠱之人去下,而最后一次下蠱,則要中蠱之人自愿吃下蠱藥,那人便會聽從下蠱之人的擺布指示,宛如行尸走rou。 這種蠱在西域不常用,就算用,也是只下前兩次蠱,因為一旦到第三次蠱,蠱的效用會吞噬心性。但這種蠱不是很穩定,前提是中蠱之人不要見到自己原本喜歡的人,否則蠱的功效會減少,甚至破蠱。 而一旦破蠱,下蠱之人或是cao控之人將會受到百般萬般的心痛反噬,直到回到西域找尋專門的藥師解蠱。 而等殷兮和陸璇查探到消息提前回到京城時,看到了和一個男子走得很近的我。本以為只是正常的朋友的他們,未有太多關注,只在十幾日后,收到了一封并不是我的字跡的匿名來信,讓他們保重。 陸璇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在四處找尋我的蹤跡,發覺我和朝槿住的地方,有才被打掃的痕跡,但坐到天黑,卻等不到我回去。 而后陸璇不知怎么,想到了同我一起的那個男子,便是沈言(當時不知道沈言的身份)而后去了復府,問了我的名字。當時據殷兮和陸璇說,來開門的,應當是汲湘。 汲湘不知曉內情,只說未央和沈言都不在府上,也有許多天未見過我。 未有結果的陸璇和殷兮,又在我府上等了幾日未有我的音訊后,便離開了祈都。她們當時想著我怕是去了別處,因為也知曉我對夏離滄的情愫以及夏離滄突然對我的冷淡和對柳紅酥的情意,便想著我去散散心或是打聽消息會去京城。 而在他們在京城的時候,那時的我正巧失了記憶,和宮弧以及末生一同來到了祈都。等他們在京城半月也未有我的消息,回到祈都來時,我又在京城的環采閣。 這大概便是我同陸璇和殷兮的無緣,幾番輾轉,都恰巧錯過。 后來過了許久,我輾轉從月鎮回到祈都,又因為陸離去往京城,去到沈若府上,我們都未再見面。殷兮和陸璇也未再有什么希望,只盼著我活的安好,而我早早去打聽過陸璇原本住的宅子,早已變賣,也不知他們在哪里,水晶也沒用,徹底失去了聯系。 直到我恢復能力,他們感受到我水晶的重新波動時,才尋著我來。在此期間,他們也知曉了不少消息,比如景硯找尋他們,和他們的坦白,朝槿死去的原因,那個男子是沈言的消息,以及學院的陰謀。 他們預料到最后總會有一戰,也預料到想要回去,就要在我和夏離滄的能力到極限時撕破時空裂口,而后用一個人的生命獻祭。他們隱瞞了我此事,在他們找到我后,察覺到了我的性情變化,而后猜到了我為了水晶能力付出了什么東西,繼而找沈若確定了我所交換的東西。 殷兮和陸璇都暗暗決定犧牲自己,因為只有我活著,才能護住剩余的人,對抗中蠱強大的夏離滄,只有景硯活著,才能回到學院,召喚暗系一族,扳倒學院,釋放空間中無數被困的靈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