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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進杜府,我未曾反應過來,他邊走著邊道:“我不知,易jiejie竟是賀蘭哥和三爺的朋友,若是早些知道,我斷然不會讓易jiejie受這般屈辱。” 我原想叫他走慢些,但他講的話,又著實讓我只認真聽他說了。 直至走至亭前,見到杜賀蘭起身走過來,他才停了下來。 我剛想開口,未想三爺忽走至我面前,將我的手臂輕輕拉過,陸離抬眼,才摸著頭笑道:“是我的錯,方才失禮了。”說罷,又笑道:“若是讓jiejie知曉了,又要挨罵了。” 我聽他提起蕙纕,本想抬眼看看三爺的臉色,不想見到他臉色有些不好,面頰也有些泛紅。我這才想到他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被我廢了武功不說,這幾天照顧我,晝夜不分,也是累壞了。 他看向我,也許是看見我擔心的神色,只溫和的笑。 我一愣,忙看向別處,剛好對上杜賀蘭的眼睛。 他看著我,有些慍怒,但臉上卻抑制不住的喜悅。 我看著他,忽的笑出聲來,道:“你這樣,反而讓我不知該說什么。” 他冷哼了一聲,佯裝怒道:“你確實應該好好想想,你該說什么。對我,你也該有個交代。” 我想起宮中遇見他那次,還有他托離憂送信的那次,確確實實,讓他擔心了。 我向三爺和陸離笑笑,拉他過去遠了些,悄聲道:“我……誤入環采閣的事,三爺還不知道吧。” 他一驚,大聲道:“什么!”我趕忙噓聲,捂住他的嘴,忙道:“你這是要干什么,我不是寫信給你了嗎?” 話才說完,我便似乎明白了。看來,是離憂沒有把信給他。 我見他愣了一會兒,也緩緩道:“明白了。”又繼續問道:“環采閣?你知不知道那是青樓,你……你怎么進去的?發生了什么?” 我道:“一言難盡,我這不是平安出來了嘛。” 我看著他,想逗一逗他,道:“離憂,似乎……”我笑嘻嘻的看著他,本打算見他尷尬的神色,未想他一臉正經,看向我道:“她應該自知,有些人,從出身就注定不可能的。” 我未曾想她會說出這種話,又莫名想起我和三爺,怒道:“那我也沒什么出身,你也不要與我來往了。” 他看向我,定定道:“你不同。” 說完,便拍了拍我的頭,朝三爺的方向走去。 我隨他走過去,見陸離忙過來對杜賀蘭道:“賀蘭哥,易jiejie性情當真與其他女子不同的。以往聽你說,我以為只是夸大了,未想真有女子同賀蘭哥說的一般。” 我瞅了杜賀蘭一眼,笑道:“莫不是他說了我的壞話。” 陸離以為我生氣了,忙道:“賀蘭哥未曾說過易jiejie半句壞話。” 我看他真信了,見他的笑臉,又想起蕙纕曾做過的種種事情,再看如今陸離的性情,我對蕙纕,又有了新的認識,她,至少是一個好jiejie。 我走向亭子里坐著,問道:“陸離,你是如何收到來信的?我聽小廝說,你去客棧的時間不定,我怕你不去,又怕你不信。” 陸離看向杜賀蘭,笑道:“說也巧得很,易jiejie你送信的第二日,剛好賀蘭哥幫我去客棧打理,那個小廝很是執著的纏著賀蘭哥要他轉交一封信,不想賀蘭哥見了信中的字跡和名字,認出了是易jiejie。” 我一愣,驚訝于如此巧合。 杜賀蘭笑著看我,似有些炫耀自己的意味道:“我說過吧,你的字很特別,我一眼便認得出來。”我向他報以感激的笑。 又聽陸離繼續道:“于是三爺派人在祈都南北和京城邊緣駐扎的部分重兵前往月鎮,又派人前往京城說明情況,他自己和賀蘭哥便親身調查前去救你。” 杜賀蘭聽他說完,道:“丫頭,幸虧去的及時,你這回,也算是往閻羅王那兒走了一遭了,你不知,那畜生……” 他忽住了嘴,我回頭見三爺,見他未有抬頭。 我想起天香酒館,李平、老板和張得福,問道:“他們,怎么樣了?”不知為何,雖然我也痛恨張得福,但我內心卻有些怕,怕三爺,會做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 三爺放下茶杯,笑道:“哪日帶你去看看。” 他未正面回答,我的心也有些慌。 我信他,他是為了我好,只是很多事情,可以不用做的那么絕。 我未再談論這個話題,只問道:“我想見見未央和我的一個朋友。” 三爺點點頭,不想陸離竟欣喜的到我身前,笑道:“若是易jiejie要去尋未央,我知道地方的,可以領jiejie去。” 我本想說我可以自己去,但見他的神情,只當他是熱情,不好推脫便答應了。 我同陸離借三爺的馬車一路走了許久,一路上,他同我說了許多這些年做的一些生意,遇見的有趣的事情。 到了一處宅子,陸離下了馬車,又伸出手道:“易jiejie,未央便在這宅子中處理事務。”我伸出手去搭住,他扶我下去,我愈發覺得陸離的性子討喜。 到了宅子門口,陸離忙熟絡的走進去,門口小廝見是他,似習慣一般未有驚訝,只低頭道:“陸少爺。” 看來他是常來的。 他邊走進去大堂,邊喊道:“未央!未央!” 不一會兒,便見一身黑衣,依舊如一開始見她那般英姿颯爽的未央出門來,見了陸離,只似有些抱怨道:“你今日怎么又來了?”話才說完,未央瞥見一旁的我,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