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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車上的姑娘陸續續睡著了,瞅著路程,一路都是荒山。這應是他們運人常走的路,既防止車上的人逃走,又可以避人耳目。 如今,只盼末生同安溪能冷靜下來,記得我所交代的東西,撐到我找人救他們的那一天。 經此一劫,也算成就了一對佳人,末生的性子,也在此劫中改了不少,不再似以往一樣固執,守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東西。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正視自己的心意,如若能逃此一劫,必定也能獲得良緣。 而經此一事,我也想通了許多事,之前猶豫不決,執著的,似都決意放下了。等此劫過去,我就同我的朋友告別,去其他很遠的地方,或者和杜賀蘭一起去下一個行商點,然后在那里自己過活。 想到這里,我似乎沒有什么放不下的,往后一切,都在與我無關。這次,我要將被我扯進來的人送到原點,而后,便各自安好。 我記得上次同末生和安溪從京城去往月鎮,花了整整兩日,且是千里好馬。中途雖花了些時間在客?;蛘呔起^,但也算快。 記得這次早些同那掌事說過,給過些銀子,告知他送往祈都,我也不識路,且一直走的都是荒野小路。 奉之予我看地圖時,說過這馬車分為三途,以免被一些官府攔住不好通行,那看來,我便是那地圖上最偏僻的一道。 此次前往祈都,花的時間不會有從京城來長,且路上也只是讓我們自己吃些早已準備好的干糧,最多某時行個方便,估計一天半左右也就到了。 到了約莫黃昏,終于走上了鎮子上的路,但不知道這是哪兒。 我睡著了,還做了個很美的夢。 十里長街,燈火通明,非常熱鬧。人來人往的人群,熙熙攘攘,此情此景,讓我跟著也開心起來。 我身旁的一個姑娘叫醒了我,我醒來,見她們都已醒了,我向她道謝,看向窗外。 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昨日清晨出發,到現在已經整整一日。 我問一旁的姑娘道:“約莫還要多久?”她未看我,輕聲道:“約莫兩三個時辰?!?/br> 那就是四到五個小時,如此看來,要下午才能到了。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我們吃了些東西,車夫便向里面探頭道:“到了。”我皺起眉頭,有些不好的預感,怎么會這么快? 薺青樓等一眾酒館青樓在祈都的北邊,再繞近路也需要一兩個時辰,怎么會已經到了。我一旁的姑娘也有些訝異,道:“原本說,我們這輛馬車是去北邊薺青樓的?!?/br> 我心中有些忐忑,問車夫道:“怎么我們如今便停下了?看這邊不似北邊?!?/br> 車夫看著我們,想來也是同情我們遭遇坎坷,便耐心解釋道:“原本是這樣的,方才去往北邊的棧道有官兵在盤查,且人數眾多,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北邊又是京城與祈都的交界,查的更嚴,如今只得我們先在南邊停留?!?/br> 我暗暗嘆了口氣,果然變化眾多,這一切都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同時又慶幸著,所幸是我來了,而沒讓安溪前來,不然遇此變故,她定是慌了。 沒有關系,之前變故叢生,不一樣都挺過來了嗎? 如今在祈都,只要想辦法避開沈言等人,盡量聯系到杜賀蘭或者秦伊,都是有極大可能成功的。 如此想著,我便同其他幾位姑娘一起下了馬車,眼前一條長街,雖不如北邊繁華,可南邊商業發展也還是不錯的。 過了一會兒,便有幾個人過來,看著便猜測到應該是酒館或者客棧、青樓的老板,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道:“怎么只有這四個人?” 車夫道:“中途遇到盤查,剩下的應還在路途中,到時與主子說說,調置一下便是?!睅兹它c點頭,開始端詳起我們來,未再說話。 其中一女子看向我,道:“何故戴著面紗?”我回道:“起了些紅疹?!彼犕?,同幾個人往后退了幾步,便看向其他人。 有兩人轉身去了,那女子挑了另外一位姑娘也走了,只余方才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個年輕男子,中年男子看向我,道:“幾日會好?” 我知他問的紅疹,道:“約莫兩日便會好凈?!彼崞鹞业囊滦?,道:“我看你做過事,頭腦也還算靈活,同我走吧?!?/br>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從方才的舉動來看,這人是個實實在在的商人,這樣也免于我還有其余的擔憂。他領我到一處酒館,道:“這里便是?!?/br> 我跟著進去,便聞見一股酒香。他道:“最近生意頗多,正缺一個送貨的,我看你做過些事情,手上也有些繭子,不似沒吃過苦的,腦子也靈活,你便幫我送貨去各個酒樓客?;蚯鄻?。” 我應了聲,道:“好的?!彼D身道:“今日你便休息一日,熟悉下環境?!蔽覒?,道:“多謝老板。”他搖搖頭,道:“人都有不得已的時候,我早些年來祈都,也是被貴人援助,才有今日維持生計之日。” 他領我到閣樓,告知我這是我休息的地方。 事情總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但所幸遇見的人都是好的。 我整理著東西,忽拾到兩個玉佩,一個是閣主給我的,另一個……對了,我怎么忘記了,還有一線生機! 第五十八章 疏忽大意 還有一塊玉佩,我拿過,想起那日那人給我的無甚特殊字樣的玉佩,原以為不會用到。未想到,還是要再見那熱心的人一面,且還要請他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