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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有些驚慌,道:“可是......”又沒有多說,金蘭道:“我無所謂。”我點頭道:“我同意。”唐染思考了一會兒,抬頭道:“我同意。” 坐著聊了一會兒,我們準備出去。挽歌喊住我,道:“你等一會兒。”我示意讓她們先走,坐了下來。挽歌看向我,笑道:“你想留在這兒嗎?”我不知她為何這么問,只能答:“想。” 她卻道:“你在撒謊。”我訝異于她看出我的意圖,又想著她既是環采閣的掌事,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掌事,察言觀色定是極好的。我故作鎮定回道:“這不重要,不是嗎?”她笑道:“這很重要,是一個人心甘情愿地做事效率高一些還是被逼著做高一些呢?”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繼續道:“如若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幫我出些方案。” 我看向她,道:“這閣主不會怪罪于你?”她起身,道:“替換一個人,倒是簡單,只是不要太出風頭。”我本意就是低調,她這么一說,我更有了主意。我起身道:“如若是這個原因,我定幫助,只望今日之約,必要遵守。”她回頭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應聲出去,門口的小廝應是領金蘭她們尋路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未見出口。想回去找挽歌,也找不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人,才問了出口,不想又到了一個大院子,遠遠見一藏青衣男子站于一水池旁,我走過去,問道:“請問,可知湘館往哪邊走?”那男子聽了聲音,轉過身來,我才后悔了問他。他左手四指戴一黑玉戒,五官俊秀,但眼神卻冷得嚇人。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指向我后方道:“前方空地左邊二樓。” 我趕忙向他道謝,向那個方向跑去,這個人,總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就是覺得,還是離得遠些好。只是未料,我還會遇見他。 第二十九章 孤注一擲 回到房間,見亮著燭火,知道她們仍在里面,進了房間,見唐染起身,過來道:“發生了何事?”我看著她,細細想著和挽歌說的話,笑道:“進房間來吧,正好有事要說。” 唐染見我未有什么不好的神情,似乎松了口氣,應是擔心挽歌反悔了。我們坐在桌子周圍,金蘭趴在桌子上,剝著橘子,遞于我一塊,又極不情愿的問了唐染,我接過吃了,唐染應是早早就知曉了金蘭的個性,只笑著搖頭。 我倒了杯茶予唐染,道:“你們都知道的,我是被綁來的,因此我是想著出去的。”唐染未料到我會這么說,皺眉道:“什么時候?”我想她是擔心我走了方案的問題,笑道:“狀元宴會以后。” 金蘭看唐染在,未多問什么,只自己吃著橘子。我繼續道:“因此我想,既然要離開,便是要低調一些的,但這個方案,當別人問起時……”唐染似懂了我的意思,只看著我,道:“我必定是留在這兒的,既如此,如若......?”她似乎還有些不確定,但也說了出來,我笑笑:“你愿意幫我忙,自然是好的,只望今日之事,能互相保密。”她聽我說出了,也笑道:“那是自然。” 金蘭聽了我們說,一頭霧水,也未再吃橘子,想問什么,因是因為唐染在,又未說。唐染先回去后,金蘭起身關好門,才坐在我身旁,悄聲問道:“你們所說是為何事?” 我看著她一臉疑惑,笑道:“我要離開那邊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方案是我所出,不然受了關注,到時定是走不掉的。因此,如若有人承了這功勞,豈不是更好?” 她思考了會兒,忽明白了,驚呼道:“那你便將這些都讓給她了?”我點點頭,示意她小聲些,道:“往后恐怕要讓給她的還多呢。”金蘭起身,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過要這些,只想著能有個安定的地方,便是最大的希望了。” 我起身站在她旁邊,笑道:“定是會實現的。”她點了點頭,又與我道了別,才回了房間。第二日一早,便早早有人來敲門,打開門,發覺是昨日的小廝,說挽歌尋我們到房間去練舞。 我想過挽歌會幫我們,但也未想到她會幫到排舞這個辛苦活上。到了房間內,見挽歌已換了舞服坐在那兒,見我們來了,道:“我編了幾個動作,但具體的還要與竹城的歌配上。”又轉向我道:“我們且先合一遍,你與我學著。” 我學著那舞姿,實是溫柔婉轉,可就是學不來,提不起來興趣。金蘭在一旁,只笑道:“阿城,你當真不是與jiejie兩種舞嗎?”不想話音剛落,唐染便起身走了過來,對挽歌道:“jiejie,不知可否與你們一同練舞?”我看她應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挽歌看向我,我笑道:“坐在一旁確實無聊,來一起練便是。” 挽歌又看向金蘭,道:“那么便一起練吧。”又轉向我道:“等到了領舞部分,再單獨教與你。”學了許久,流了許多汗,在與挽歌討論著細節,唐染卻一直有意無意湊過來。挽歌忽道:“我想起有些糕點,十分好吃,待我與竹城取來。”我跟著挽歌進了她房間,她四處看了看關上了門,在柜子里拿出一盒糕點。我看著她,知道她有話要說,便倒了杯茶,道:“你說吧,我便在這兒聽。” 她看我一臉淡然的樣子,笑道:“想必你也看出了唐染的意圖,你同我說過的,這舞,需一人在前為領舞,兩人在后為伴舞,我本想著你唱這歌,應站在前面的,但如今……”我知道她是細細思慮了,和她講了昨日和唐染的約定,又說了自己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