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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支持投票,今日本書二十丸子以來首次斷更。 南查出逃 烏漆混黑的營帳里,單如皎并非是身無武功的文書生,本是熟睡在臥榻上的他忽然察覺有人靠近,便攥緊棉被一角猛力掀起被子蒙住了來人。 “什么人?” 那人身姿亦不凡,甚至遠在單如皎之上。二人隔著被子過來幾招之后,那人像是向上虛晃身子似作輕功,又一個掃堂腿撂倒了單如皎,反用棉被捂住了單如皎身周,騎在他身上。 “我,鄭真真。” 單如皎掙扎著剛想大聲呼救官兵,卻見夜里鄭真真一身官兵服飾,捂住單如皎的嘴:她的臉近在咫尺,拿手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單如皎便停住了嘴,后示意她挪手,問她道:“你怎么在這?” 鄭真真狡黠一笑,死死控著被包得似蟲蛹一般的單如皎,明亮的玲瓏眼珠在漆黑夜里竟也閃光。“我來的事沒人知道,你答應不說出去我就放開你。” 單如皎當然知道鄭真真不能在這里,也知道鄭真真定是一肚子的如意算盤,指不定要干什么那。面上只是氣定神閑,也不掙扎,“隨你。” “你不怕我打死不松手?” 單如皎無所謂:“不怕,你一個女兒家坐在我身上眼睛都不眨的,我又有十幾位官兵官人保衛(wèi),我怕什么?” 合著還是單如皎在占自己的便宜,鄭真真抬了抬腰,自己如此確實尷尬。便狠踹了單如皎一腿,起了身。 “可我也不信你叫人。”說罷轉身坐在了榻上,盤腿看著夜里白衣的單如皎,天實在黑是看不清模樣的。 單如皎掃了掃身上灰塵,抱起地上棉被扔到榻上,從一旁拿了件外衫披著:他本是只穿了白色中衣睡覺的。 “你來這打算干什么來的?” 不知她哪里找來的一身官兵甲服,似麻袋一般套穿在鄭真真身上寬大松垮的很,帽也歪斜蓋在頭上,“別點燈,會有人看見。我是打算女扮男裝去參軍跟著混的隊伍來的蜀州,還打算跟著南下的軍隊去邊疆。” 單如皎定定站在榻旁,沒有坐下,夜里冷風刺骨又裹了裹衣服,拽了拽鄭真真晃里晃蕩的盔帽:“你瘋了吧?” 南下的都是些青年壯漢,她雖說武藝高強可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輩,混在一堆男人里不方便不說,戰(zhàn)場上性命攸關的哪里是她一個官家小姐去的地方。 “不行,想也別想。” 鄭真真一下子跳了起來站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單如皎:“你以為我想求你?還不是你這營里有人看守不讓出去,我又不忍擊打本國將士,這才找你這位故交來,你卻對我無情無義?” “這不是情義的問題吧?”單如皎也抬腳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對她和聲規(guī)勸道:“真真,別的什么我從不攔你,有什么事情我單如皎第一個為你沖鋒陷陣。可是這是戰(zhàn)場啊,這種百戰(zhàn)死、十年歸的地方我怎么忍心讓你去。你是現(xiàn)在覺得,哦,它好玩、心血來潮,一時興起要去,你考慮過后果嗎?” “我當然考慮過啊!”鄭真真摘下不合尺寸的盔帽,把它夾在右臂內側,左手撥弄著上面的紅色盔纓,又跳下床來便踱步便說:“如今我不只在府里受人冷落,在京城里更是出了名的厲害,里里外外的人不知道多少窩囊氣塞進我懷里,我想終究是我本事不夠的緣故。” 說到這里,鄭真真有些黯然,定住了腳步,對著那白影說:“我自知是個粗笨的女子。我目光短淺,看不見畫上典故,姿態(tài)笨拙,舞不了翩翩驚鴻,我思來想去,只有這一條路我還可以拼一拼的!不然......就只能嫁了一個平庸之輩,渾渾噩噩過下半輩子,坐一個被囚禁在宅院里無趣的誰家夫人。” 單如皎的手心在這寒涼的夜里居然發(fā)了汗,俯視著她問:“亂說自己什么,你才不是......可你不想嫁給普通人。那你想嫁給誰?王侯將相嗎?” 她不是俗世女子,不愛詩詞歌賦,不喜歌舞樂曲,一身絕好的武藝出類拔萃,家世也好。 文臣不敢說絕對,可也足以讓許多武官才子高看一眼,若是真的要嫁,怎么會沒人求娶。只怕她早已心有所屬,且并非凡夫俗子可比。 “雖然你是我多年故交,可因你是男子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若有自己的事業(yè),也不必求別人,不必擔心這些。如皎,你就成全了我這次罷。” 長久的沉默,皎潔的月光傾灑在營帳前的空地,夜風帶著一份亮堂從門外一角漏進了單如皎眼中,吹過他衣衫。 “你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你。” 鄭真真立馬躍到單如皎跟前,仰著頭說:“你說。” 還覺猶豫不周,他又半彎著腰多問了一句:“鄭都尉知道這事嗎?” 鄭真真扯了一只他披的外衣袖子,皺著眉說:“廢話真多,我告訴他我去學藝了,回頭隔幾月寫信給他就行。” “這樣。”單如皎盯著她清亮的眸子緩緩開口:“你答應我不管有沒有功績你三年之后必須回京,可好?” “三年我才二十二歲,正是風華正茂奮勇殺敵的年紀,我回來若是有功績還好,可以求個官職,若是未曾立功,我到時在京中做什么?又嫁人嗎?” “三年一到我娶你。” 鄭真真的手一時不受控拉掉了單如皎披著的外衣,手里卻還攥著衣袖口,整個人僵立在他面前。抬頭之間四目相對,微風拂過他的散著的長發(fā),一縷青絲掠過她面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