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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莫盡,聽見了嗎?” 程莫盡從一旁屏風后面竄出來抱住沈思,“你背后說我壞話!你無情無義小人!” 沈思懵的很,奮力掙脫程莫盡,又看向沈謹:“他.....他怎么在?殿下,你早就知道!你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坑我!” 程莫盡說:“怎么說是坑了,明明就是你的肺腑之言!我與孟小姐情投意合,是兩情相悅!有什么階級限制也攔不了我們相愛的。” 沈思瞬間爆炸:“你有了媳婦忘了兄弟!仗著自己要娶親笑我沒人陪著,沒人愛著嗎?”說罷就要打他。 沈謹笑看二人打鬧,對沈思說:“你別假樣的揍他了,又不疼,坐下來說話。”二人停了動作一左一右坐下了。 “齊是,上茶。程莫盡,本宮也想問問你和孟小姐怎么相知的?” 程莫盡一臉得意瞧著沈思這單身狗,“是選比這幾日,一直多說著幾句話,我見她第一面還多虧了四皇子,我的思公子呢!思公子拒絕了她看詩,我才得了機會。” 沈謹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但孟小姐怎么說也是官家小姐,你娶她,她受的流言蜚語免不了的,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程莫盡滿面春風的喜笑著應是。 沈思黯然傷神:“我的河間舟云是永遠尋不到了,樺國疆土遼闊無垠,民子千百萬人之多,我只能和她在人海里相錯過。” 沈謹心里卻知道,那余舟就是沈思朝思暮想的泉州女子,可卻不能告訴他。只是說:“會有更好的,你娶不到本宮出面也替你尋一個來。” 沈思笑了:“殿下還是算了吧,你不近女色誰都知道,你尋還不如我自己隨便找一個來。話說那清月郡主真的很像覓兒,覓兒的手筆又像極了河間舟云的作畫手筆。這巧合也太多。” 程莫盡也疑惑,端起茶杯說:“確實,我看也像,可能是碰巧吧,說不定哪天我也看見一位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你到時可不要認錯!” 沈謹只心里這二人天真,但是既然封了郡主,明擺了的事實也被這名號所左右蒙住了真相。 ............... “阿舟呢?” “回王爺,清月郡主已經搬到了明月殿側殿,現(xiàn)在在和徽州、肅州來的人學習方言。王爺?shù)呢堃苍凇!?/br> 明月殿里,江聞張開雙臂讓女官丁香把外氅脫了,接過女官牡丹遞過來的手爐,走向了側殿。 江聞素來是怕冷的,比別人總多穿些衣衫袍子,因其修道學醫(yī)時一次誤食極寒蓮花入藥制的丹丸,所以別人都還沒入冬,他卻早就在寒天里過了許久。 “阿舟?” “阿舟參見王爺。”一旁人見王爺來了紛紛作禮道:“小人參見王爺。” 江聞示意讓他們退下。自己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問:“學了這幾日,學得怎么樣了?” 余舟清了清嗓子,說起了肅州話:“阿舟則得徽州話不必尋了,因儂是小時候便在了肅州多些得。” 一旁江偏偏喵喵地叫著,好像在回應余舟一樣。 江聞喜上眉梢,俯身抱起江偏偏來,看著她像在看自己的得意之作:“不錯,可以讓他們走了。明日也不必去選比了,本王讓鴣野堂的人過來接阿舟你過去看看。就去離王府最近那一處堂子看看吧,管事的是女官水仙。” 余舟詢問:“王爺,那阿舟既然沒有嫁娶打算,后日加比還去嗎?” 江聞心里另有有所想:“阿舟,你只管去,本王自有安排。小滿!” 一下等女官身穿灰袍應聲進門道:“王爺,小人在。” “以后你就跟著清月郡主,當她的貼身侍女吧。” 又轉頭對余舟說:“阿舟,這是從邊疆來的流民,本王看她長得不錯便留著了,想取個她家鄉(xiāng)產的花,滿天星的名,卻和本王女官都是二字不大貼合。本想打發(fā)了走,看你身邊缺女官便給了你罷。” 小滿喜形于色,跪下說:“小人謝過王爺,拜見清月主子!” 余舟謝過江聞后扶起了小滿,確實是好模樣:眉似柳葉,臉型是樺國民子不多見的前額較窄型,發(fā)絲微黃發(fā)棕,是位典型的異域女子。 吩咐道:“小滿,你先出去吧,我與王爺有事要說。” “是,郡主。” 江聞并沒有坐下來,而是摸著江偏偏背部柔毛說:“馬上晚膳了,阿舟還有什么要緊的話要說,不如用完膳再說罷?” “王爺,阿舟斗膽想問,難道王爺就這么讓阿舟頂著個郡主的身份過一輩子嗎?還是找了理由借口去在鴣野堂學一輩子藥呢?” 江聞沉了沉臉色,放下貓,用手用力地捏住了余舟的下顎骨。 “要本王說多少次?本王的安排,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僅僅帶著你的心愿,也是要為本王做事的人!” 隨后猛的甩開手去,余舟栽倒在地上,貓走在她身周用背部蹭著余舟。余舟習慣性的認輸:“阿舟知錯。” 江聞半刻后看著地上的余舟和貓,又和顏悅色蹲下對她道:“用完晚膳去書房找本王一趟,有事告訴你。” “是,王爺。” .................. 戌時過半,書房 余舟準時出現(xiàn)在江聞面前,二人面對面坐著,跟前一張明玉桌上擺了一盤軍棋,是江聞曾經自奕擺下的殘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