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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盛臨也怨氣沖天看著長公主和文妃:不是說好了我家盛懷雨嫁過去嗎?你們怎么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貪得無厭呢?但事已至此,和他們秋后算賬。 隨后作禮:“臣只是跟隨鄭都尉來此察看。” 沈政道:“你家女兒剛剛已經表明心意,希望朕不要賜婚,既然愛卿也這么說了,那便算了罷。你們說呢,長公主?文妃?” 文妃應承道:“是,陛下所言極是,那便算了吧。只是意兒一廂情愿了。” 長公主看出了鄭秋這是打死了也不能把鄭真真嫁給沈意。“既然這門婚事成不了,本宮聽說盛尚書家中也有一位才情出眾的女兒,意兒到了該婚嫁的年歲了,不如意兒娶了他家的?” 沈意又作禮:“臣也愿意。” 鄭真真聞言落座,單如皎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鄭都尉便退下了。 留在大廳中央的唯獨盛臨一人,盛臨心想:此時你倒是想起我了,也不知道誰三心二意,見異思遷。 文妃開口問道:“盛尚書意下如何?今日是個多好的機會,給孩子就這么定了,也能得了陛下的賜福。” 雖然心里多了些芥蒂,盛臨還是說:“臣愿意。多謝長公主介紹了。” 沈政調侃道:“意兒,你這是一門不成一門補上啊,好!既然盛尚書發了話,朕便賜了這個婚吧! 意兒確實不小了,娶了妻是該一并封王賜府,過幾年便之藩了。朕不日便會令王常侍傳旨的!” 盛臨:“微臣告退。” “恭喜二皇子,賀喜二皇子!”按禮節部分人員作禮后紛紛落座。一旁的太后江聞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只當是看了一場好戲。 吃著飯蕭貴妃起身走到了太后身邊耳語幾句,太后看了沈楚一眼,放下手中筷子,對沈政說道:“皇帝,哀家這里也有一門親事想請陛下看看。” 沈政正和皇后說話,聞言便停下手中動作,與皇后一齊看向了太后,這一看,便讓全廳的人都停下言語靜候陛下發話。蕭貴妃也回了位置。 “太后指婚嗎?讓朕瞧瞧是哪家的孩子如此有幸。” 蕭貴妃起身作禮道:“是妾求太后給楚楚指婚的,妾這幾日看選比里單家郎十分不錯,楚楚也中意幾分。” 沈楚起身站在蕭貴妃身旁作禮。 單如皎則是全身像被一盆冷水直灌了滿:大公主沈楚?我還調笑人家顧和定被五公主沈瑤看上了,自己還不是自身難保! 單如皎起身站到大廳中央,作禮道:“臣惶恐!臣一介寒門子弟不敢迎娶大公主如此高貴之人。” 蕭貴妃笑道:“無礙,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什么寒門都不重要的。” 單如皎明白著呢:說得好聽,讓我做寒門駙馬,圖的還不是我背后父親單中丞和舅父文尚書的勢力,沈楚和蕭家看上的哪是我這個人呢! 苦笑道:“貴妃言笑,臣實在是配不上大公主,太后不要為難臣了。” 蕭貴妃收斂了笑意,落座握住身旁沈楚的手。太后發了話:“哀家看單侍郎是覺得沈楚配不上你吧?” 單如皎真是四面楚歌,當即下跪于地,“臣不敢!”如今人家把自己的退路圍了個水泄不通,自己家人又不像鄭都尉可以隨時趕來,這可如何是好。 靈光一現道:“陛下!臣已有心愛之人,苦求不得許久,一年半載怕是忘不了干凈!就算要臣娶,也不可是今時啊陛下!” 沈政疑惑:“單侍郎看上誰家女子如此難追?” 單如皎狠下了決心道: “鄭都尉女,鄭真真!” 又是鄭真真?陛下定在當場。 太后無解,蕭貴妃蒙了,長公主和文妃也陷入疑惑,眾人皆心情復雜無語:又是她,什么鬼啊? 二輪·射箭 選比入口南街上。 “單如皎你個混賬!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我鄭真真心氣高的不行,一拒二皇子,二拒你單才子。如今什么人還敢來娶我!” 單如皎昨日宴席說完之后眾人驚詫之余,鄭真真父親打定主意,就旁人算說破了天去反正是不嫁他家女兒。 皇帝沈政只好開口說:“那便等著什么時候單侍郎心意絕了,沈楚若你到時還喜歡單侍郎,那時再議吧。” 之后宴席便草草結束,奪了榜首的自然是鄭真真。鄭真真昨個兒怎么找都看不見單如皎,今兒算是抓著他了。 單如皎被揪著衣領,無處安放的雙手,頭向后仰著,面帶歉意:“真真,鄭大小姐,你放手行不行?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鄭真真這才放了手,雙手交叉抱胸道豪橫道:“單如皎,你整日里在我面前不著邊際也就算了,居然拿這種謊話去擋太后指婚,虧你想得出來!壞我的名聲去保你的名節!當我冤大頭么?” 單如皎邊走邊說:“確實抱歉,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當時別無他法,就只能拿你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擋災了。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喔~” 鄭真真追了上去,使勁拍了單如皎后脖一下,“我今后要是嫁不出去,我要你好看!” 單如皎站定,捂住后腦勺,看著鄭真真的一雙眼,略帶嚴肅的出聲:“你下手沒分寸嗎?嫁不出去我娶你,永遠等著你行不行?” 鄭真真愣住:“你說什么胡話呢,你......你真的喜歡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