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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葵,你真的喜歡那個程莫盡嗎?他對你好嗎?”孟健澤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總覺得不舍。 “爹爹,女兒很喜歡他,他憨傻的緊,對我很好,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愿意照顧我。從前別家女子他看過的多了去,卻只中意我一人。” 孟健澤徹底放下心來,“那便好,爹爹回頭和你娘一定給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成為十月里最好看的新娘子。” 孟葵不解道,“這么快日子就定了么?我以為會晚些。” 孟健澤拿了請期的單子出來,“程家小子心急,怕你跑了罷!這不是寫著呢,十月初九,良辰吉日。” “那便只有十多天了,爹爹,等葵葵嫁過去一定多回來看你。” 孟健澤倒是吃了自家姑娘的醋,作為一名老父親酸溜溜的說,“你這丫頭,怎么還未出閣就想著以后不和爹爹一起住的日子了?迫不及待要去程莫盡那里么?” 孟葵只笑,“爹爹才是葵葵心里最要緊的人。夜深,女兒先告退了。” 武比開幕 九月廿五 武比時,方舟圍場幾乎撤去了全部的桌椅紅臺,瑟鳴樓一層中: 屏風在瑟鳴樓前擺了三方隔出小間,簾紗高掛起來,不會教人悶得慌看不清楚各處場景。榻是高低錯落,皇后嬪妃的榻上隱約繡了牡丹芙蓉花樣,榻前焚香寶鼎,花插金瓶,玳瑁盤子里新鮮的當季果子,琉璃杯旁水晶壺早裝好了瓊漿玉露。 比賽廠里的紅臺撤到了不知哪兒去,只留了南邊半個場的桌椅,北邊和紅臺原在的地兒全空著,只擺了兩處球掛了紅布條的銅鑼作為進球點。 瑟鳴樓一層小院各家廄使從側門一早的進來,從院后的馬廄喂著各家駿馬,等著今日出場賺個威風。 誰也不知道,作為主辦方負責場地布置的工部和負責人員看守驍騎營,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做到的。 咚! “辰時到!武冊選生入場!” 今日來的選生其實少了一半還多,竟只有六十幾位。不怪樺國民子多愛詩文,因的就是朝堂如今重文輕武。 皇帝沈政坐在主位上,端了一杯酒與皇后對飲,感嘆道:“今時不同往日,朕記得年少時,正是武臣居多,天下都在習武,如今卻是變了。” 太后應聲說:“是啊,像哀家哥哥蕭大將軍那樣的武臣,真是越來越少了,皇帝,還記得他教過你舞劍么?” 沈政頓了頓放下酒杯的手:“記得,說起蕭將軍,他年過七旬還在為我國鎮守邊疆,實屬不易。” “皇帝,你知道就好。”太后捻著佛珠,看向入場的江聞。 沈謹江聞一前一后進了場,身后跟著的是二皇子沈意和清月郡主余舟。 “馬球比一場兩隊,一隊四人,限時半個時辰!眾子有半刻鐘選擇隊友并在驍騎營鄭都尉處報名排序!” 二皇子沈意一身深棕色錦袍,帶了銀紋黑色襟膊,趾高氣揚道:“你就是前幾日奪得詩文榜首的清月郡主?” 余舟綁好了自己的銀紋白色襟膊,作禮道:“二皇子好,正是小女子。” 二皇子賊眉鼠眼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身著冰藍色蜀錦衣裙的女子:長得倒還不錯,她要是成為了我的側妃,這小身段兒,不知道會不會生個世子給我...... 沈意剛想上手摸摸她的腰。 “你干什么呢?” “誰啊,嚇我一跳!”沈意正意yin著余舟,被背后伸出的手嚇了一跳,縮了手破口大罵:“你沒長眼......王爺?” 趕忙從剛才腦中畫面里抽出神來,作禮道:“沈意參見王爺,是我有眼無珠沖撞王爺了。” 江聞有種自己東西未經自己許可就被人沾染的不快之感,“二皇子好有閑情逸致,皇室子第一出場你不是不知道吧?不找隊友,在這sao擾少女么?” 沈意諂媚的笑了笑:“王爺教訓的是,不如我們一隊罷?” 江聞滿臉不屑,拉過余舟護在身后,壞心眼一出說:“那好,剛好本王有位母族弟弟,蕭行凌!” “誒!王爺,臣在這兒。” 那人高舉了一只右手,身穿草綠色圓領袍大步邁進,活像只猴。 他就是那日在禮部沖撞過太子殿下的莽夫——蕭行凌。江聞知道這二人都粗鄙魯莽的很,還喜歡貶低別人抬高自己,這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出好戲可看。 “王爺,臣蕭行凌拜見王爺,王爺找臣有什么事嗎?”蕭行凌在家恃寵而驕,但對從小就聽聞了的王爺江聞卻是十分恭順。 “你和本王三人一隊如何?” 蕭行凌喜色溢于言表:“好啊,好啊,臣榮幸之至!”一旁沈意就不那么高興了,耷拉下臉來,一臉揶揄的看著蕭行凌說:“王爺,怎么什么戲子也混的進皇家隊伍了。” 蕭行凌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是誰?我乃王爺的親族之子,如今更是位即將升遷的巡撫,有什么不能?” 沈意揚了頭,撇了嘴說道:“我是當朝二皇子沈意,你比得上我?” 蕭行凌不甘落了下風,逞強好勝:“那你的武功不一定比得過我去,我可是歷練了多年!” ............ 二人爭執不休時,江聞和余舟拉了馬來,去了候場區。沈謹也站在那里,身邊站了單如皎和一位霸氣女子。 --